江野差點被金幣給埋了。
他錯了。
他不應該說要婚禮的。
幸好沒請太多人,就他身邊的幾個人,和初箏那邊的幾個。
可是初箏買下了整個舉辦婚禮的地方,現在還給他撒金幣……
後麵還有什麼?
他真的錯了。
“寶寶,咱們省著點行不行?”
初箏:“……”
我也想。
可是王八蛋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不可能的!
這輩子是不可能省著點的。
“以後我養不起你怎麼辦啊。”
初箏耿直的接話:“我養你,有錢。”多幫我花點錢!
我就是傳說中那個有錢燒得慌的土豪。
媽的。
彆讓我抓到王八蛋的小尾巴。
弄死這個狗東西!
“……”
江野決定閉嘴。
因為人少,婚禮就很隨意,一群人吃吃喝喝,偌大的場地,鬨成一團。
初箏穿著潔白的紗裙,高貴冷豔的坐在旁邊。
也沒人敢找她鬨。
她微微往後仰,望著頭頂的藍天白雲。
江野的臉突兀的出現在初箏麵前,他從後麵低著頭,笑了下,親了下來。
女生潔白的紗裙輕拂,男生黑色奢華的西裝,形成鮮明的視覺效果。
藍天白雲,兩人親吻的畫麵異常唯美。
-
初箏再次見到盛廷,是幾個月後。
她應邀參加一個宴會。
初箏混的方式和道上的有些不一樣,但是人家有錢,好些人都賺過她的錢。
這樣的人當然是要好好供起來。
現在她還和江野結了婚。
江野如今已經取代盛廷和黑金,一躍成為最大的那一方。
江野對黑金沒有趕儘殺絕,任由黑金在那裡苟延殘喘。
盛廷站在一個女人身邊,陰沉著臉,渾身都透著壓抑的氣息。
女人笑顏如花的挽著他,倒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寶寶,不要喝酒。”江野將初箏手裡的酒換成飲料。
“不禮貌。”初箏提醒。
“沒事,他們看不出來。”江野笑著道。
初箏看一眼手裡被換掉的飲料,不仔細看確實看不太出來。
“江先生當真是好魄力。”
突兀的聲音插進來,江野回頭,是個陌生男人。
男人扯著嘴角冷笑,一副嘲諷的架勢。
這人是黑金的人,柳爺現在已經不出頭,黑金的事,都是這個人代理。
“比不上孫先生。”江野不鹹不淡的回一句。
“江先生謙虛了,您對老東家下起狠手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是還有一個盛廷嗎?”江野噙著淡笑,漫不經心的往盛廷那邊掃一眼。
孫先生:“……”
他和他說話,扯什麼盛廷!
雖然盛廷……
“嗬,你也瞧見了,現在盛廷的下場。”孫先生立即找到新的嘲諷話題:“江先生,做人還是要講道義。”
“孫先生說的是,不過這道義,也得分人是不是?”
他在黑金做了那麼多事。
柳爺最後不還是打算除掉他?
他再來講什麼道義,隻有粉身碎骨,恐怕還落不得一個好名聲。
兩人你一言,我一言的過招,空氣裡仿佛能看見刀光劍影。
初箏靠著桌子邊緣,沒打算插言。
但這火不知怎麼又燒到她身上。
“江先生能有今天,聽聞靠的是盛小姐,江先生這是吃軟飯嗎?”
男人話裡的惡意幾乎不加掩飾。
江野知道圈子裡一直這麼傳。
初箏也確實給過他不少幫助。
“也是,以江先生這姿色,靠臉吃飯完全沒問題。”孫先生見江野不說話,心情舒暢不少。
“你想靠臉吃飯都不行。”冷冰冰的話插進來:“你醜。”
女生一襲黑色的禮服,左手環在胸前,右手端著酒杯,麵無表情的看著這邊。
孫先生被公然說醜,剛才那點暢快,頓時被壓得沒了。
“盛小姐,以貌取人不好吧?”孫先生咬牙。
長得醜是他的錯嗎?
這長相是父母給的!
“嗯。”初箏點頭:“可你就是醜。”還話多。
孫先生在江野麵前會說,那是因為江野接他的茬。
換了初箏,初箏一口咬定他醜,也不接彆的話,孫先生氣得整個人都要炸了。
最後瞪江野一眼,憤憤的離開。
初箏抿一口飲料。
讓你丫的欺負我好人卡。
狗東西長那麼醜話那麼多,也好意思欺負我的好人卡!
那是你能隨便欺負的嗎?!
“寶寶呀。”
江野拖長音叫她,漂亮的眸子裡鋪著碎光,嘴角笑意漸濃。
初箏驀地想起某些不太和諧的畫麵。
小東西又勾引我!
我才不會上當呢!
初箏伸手薅了他頭發兩把,轉身走了。
江野:“……”
江野抬手扒拉下頭發,片刻後低笑出聲。
等宴會結束,江野和初箏走出會場。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
細細綿綿的雨絲在霓虹燈下飄落,天地都是霧霧蒙蒙看不真切。
“哎,下雨了。”江野伸手出去接了下,轉頭貼心的問:“寶寶,冷不冷?”
他問是這麼問,動作已經開始脫外套,披在初箏身上。
“啊——”
尖叫聲突兀的劃破黑夜。
江野攬著初箏,往那邊瞧去,人群晃動,看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
但他聽見有人喊‘有血,受傷了’之類的話。
初箏連眼皮都沒抬一眼,明顯不感興趣,雙手交叉拉著江野的衣服:“走吧。”
江野第二天才知道受傷的是盛廷。
刺傷盛廷的是失蹤許久的莊怡。
莊怡本想殺盛廷的老婆,被盛廷擋了一下,現在還在搶救。
不管如何,盛廷老婆肯定不會放過莊怡。
江野關掉手機,看著身邊的人,嘴角忍不住上揚。
“彆鬨。”初箏還在睡,聲音沒有平日那麼清冷。
謝謝你來到我的生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