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悅心情極差,她策劃的表白,竟然被人搶了風頭。
即便是秦風答應她的表白,她也覺得丟臉。
餘悅後麵直接沒看,回了自己房間。
剛表白的兩人需要獨處時間,所以海灘上的人很識趣,各自散開,或玩遊戲,或回房間。
初箏從小道上去,慢吞吞回房間。
她的房間是祝子安準備的,估計怕她不習慣,並沒有安排室友。
劈啪——
雨珠打在窗戶上,劈啪作響。
下雨了?
初箏看一眼繼續玩兒手機。
初箏睡覺的時候才去關窗戶。
餘光掃過下方,卻見一道人影極快的往這邊過來。
好人卡怎麼在這裡?
初箏的房間在農家樂後麵,紀城從後麵的路跑過來,初箏一眼就瞧見了。
紀城沒想到會突然下雨,而且是瓢潑大雨。
等他到屋簷下,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他身上隻穿了一件針織的薄衣,此時濕透,黏在身上,十分不好受。
他搓了搓胳膊,想伸手摸煙抽。
後麵的門忽的被人拉開。
紀城回頭,撞上初箏清冷的眸。
“你怎麼在這裡?”紀城脫口而出。
那意思好像她不應該在這裡。
少年渾身濕透,屋簷下的燈光打在他臉上,呈現慘白的顏色,透著可憐。
“我該在哪裡?”初箏反問。
“我以為……”紀城聲音戛然而止,雨聲漸大。
“你以為什麼?”
“沒什麼。”少年不敢看初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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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本想給紀城重新找個房間,可老板說都住滿了,好幾個都得打地鋪。
沒辦法初箏隻好將落湯雞似的紀城拎回房間。
紀城坐在房間,他剛才上來的時候,聽見秦風的聲音了。
紀城故作鎮定的問:“你和秦風來的?”
初箏將乾淨的毛巾扔到他腦袋上。
“不是。”
不是?
那秦風怎麼會在這裡?
“你濕衣服需要換嗎?”
他垂下頭,眼睫上沾著水珠,他睫羽輕顫的時候,水珠便抖落在他白皙的臉上。
“不用了。”他道。
“你會感冒。”感冒了算誰的?最後王八蛋還不是來折磨我!?
“沒事。”紀城搖頭:“等雨停了我就走。”
“哦。”
紀城:“……”
-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空氣裡的寂靜有些壓抑,紀城主動出聲,直勾勾的看著她。
“說什麼?”初箏問。
“你是不是和秦風一起來的??”紀城繃著臉問。
秦風!秦風秦風!!秦什麼風!!
“關他什麼事。”初箏一臉漠然:“你怎麼老提他?”
秦風有什麼好的?
好人卡難不成還喜歡他?
“你回答我的問題。”
紀城聲音低下去。
“我說了我不是跟他來的。”初箏將他塞進被子裡,凶巴巴的道:“秦風算什麼!”
秦風算什麼。
平靜不起波瀾的五個字,紀城心底頓時撥開雲霧見天明。
初箏想起件事:“你今天為什麼在這裡?”
紀城臉往被子裡埋了埋,視線遊移。
那天他進教室的時候,就看見有人匆匆往她桌子上放了一封信。
他本來沒打算看。
但他不小心碰掉了,信封沒有封口,掉下去的時候,裡麵的紙也掉出來了。
那張紙正好是信封大小,他一眼就看見上麵的內容。
秦風約她,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然而他在家裡坐立不安,最後還是在信上的時間,到達那個地方。
可是時間過了也沒看見人。
他還以為自己當時心虛記錯了,又一直等到晚上九點。
結果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初箏壓下身子,雙手撐在紀城兩邊:“你看見那封信了?”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紀城半張臉露在外麵,被初箏用被子壓著,壓根沒法躲。
“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聲音裡莫名有點委屈。
雖然紀城並沒有那個意思,但初箏聽見耳裡,就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