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覺得自己對好人卡上癮。
而且她還覺得挺不錯……
初箏麵癱著臉想了許久,得出結論。
喜歡的東西就應該弄到手!
嗯!
紀城本打算打地鋪,初箏不由分說將人拽到床上。
紀城也完全睡不著。
他怎麼睡嘛!!
嗡嗡嗡……
紀城手機震動,他看一眼初箏閉著眼,小心的摸出手機看一眼。
——今天怎麼又沒過來?你沒什麼事吧?
紀城單手打字。
——沒事,我明天過來。
——那好,你最近請假有點頻繁,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你要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啊。
——嗯。
紀城關掉手機,突然覺得有點冷。
最近她將自己照顧的太好了。
讓他都忘了,自己是人……
紀城隻睡了三個多小時。
他一大早就起來,先去買了東西回來,然後才叫初箏。
“吃早餐吧,要遲到了。”
初箏麵無表情的盯著他,一分鐘後躺回去。
“……”
紀城湊近看她。
女生眸子裡一片冷然,像冬日裡凝結成冰的湖麵,陽光照著也無暖意。
窗外晨曦微露,少年麵色紅潤,如晨霧裡的櫻桃。
“你快起來。”少年慌張的撐著身子離開,丟下一句話離開。
早餐是紀城自己做的。
紀城很少在家做早餐,他之前都是省了這一頓。
不過後來初箏每天早上會給他帶甜點做早餐。
那些甜點幾乎每天不重樣,口感也十分好,不似街邊隨便買的。
但紀城沒看到過特彆的LOGO,也不知道她在哪裡買的。
現在突然和她坐在一張桌子上吃早餐,紀城心底隻覺得有一股暖流劃過。
“好吃嗎?”紀城有些忐忑。
初箏喝一口粥,繃著小臉點了點頭:“嗯。”
好人卡做的,就算不好吃也不能說啊!
雖然還是不錯的……
要是能親親就更好了。
初箏琢磨著一會兒怎麼騙好人卡再親會兒,喝粥喝得有些漫不經心。
紀城那邊暗自鬆口氣,還好沒搞砸。
“那你多吃點。”
-
初箏當真去把福海樓給買下來了。
餘悅和秦風後來被拒之門外,當時的畫麵祝子安還去拍下來,流傳到學校,又引起不小風波。
在定陽中學,秦風已經是有錢的代表。
然而初箏這一出手就買店,全校人都覺得她家有礦。
秦風一開始是覺得初箏有點意思。
現在大概是想掐死她。
她故意和自己作對。
秦風被初箏這麼一弄,也不敢在初箏麵前蹦躂。
-
下晚自習紀城說有事先走了,初箏和祝子安他們一起出學校。
祝子安每天要送姚菲回去,初箏和他們在校門口分開。
初箏在去紀城家和回公寓搖擺了一會兒,最終選擇回公寓。
但是初箏沒想到,自己會被人給堵住。
早知道就去紀城家了。
“你是不是許初箏?”
堵她的人喊話。
“不是。”
初箏張口就否認。
連我是不是許初箏都不知道,堵什麼人啊!
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哪個白癡看見你們這陣仗會承認啊!?
再說她也確實不是許初箏,否認得沒毛病。
小姑娘立在路燈下,細長的影子投在地麵,如一線青煙。
對麵的那群人有些小騷動,摸出手機看了一會兒。
“怎麼不是,就是她。”
“媽的,敢騙老子!”
初箏單手插在兜裡,另一隻手拉著書包袋子,昏黃的光影從她眼底掠過,照出眸底冰雪凝結的冷漠疏離。
“在那邊。”
後麵忽的有聲音響起,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
十幾號人從黑暗裡衝出來。
看見這邊站著不少人,那邊忽的停下。
畫麵詭異的安靜下來。
雙方都十分警惕的看著對方,沒有出聲。
初箏突然往最先出現的那群人走過去:“打他們。”
後麵的十幾號人一聽,以為初箏和他們是一夥的,想著先下手為強,吼一聲衝了上來。
而這邊的七八號人,以為這些人是初箏叫來的,人家都衝上來了,他們還能看著嗎?
雙方頓時大打出手。
初箏默默的站在旁邊看熱鬨。
“草!給老子弄死他們!”
“你踏馬想弄死誰!”
兩邊一邊打一邊罵。
十幾號團夥忽然大喊一聲:“媽的,看見許初箏了嗎?彆踏馬讓她跑了!”
七八號團夥懵了下,喊話問:“你們是來找許初箏的?”
十幾號團夥:“廢話!你們踏馬混哪兒的,識相的趕緊讓開!”
七八號團夥:“我們踏馬也是來找許初箏的。”
還在打鬥的一群人,聽見這話不由自主的停下。
現場陷入尷尬中。
“靠!”
“我們被那小賤人耍了。”
“你們踏馬有病啊,直接就衝上來。”
“要不是你們先動手,我們會動手?”
“明明是你們先動手。”
“你們……”
眼看雙方又要打起來,雙方領頭的趕緊將人分開。
他們在這裡吵得不可開交,真正要找的人都不見了,吵什麼啊?
“我們也是許初箏那個小賤人誤導,不是故意的,大家和解一下。”
話說到這份上,大家也不好反駁什麼,紛紛握手言和。
“許初箏在哪兒?”有人問。
四周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人。
就在他們罵爹罵娘的時候,旁邊的牆上傳來一道聲音:“找我。”
初箏坐在牆上,俯視著他們。
“許初箏你個賤人,給老子玩兒這麼一出。”
“你再罵一句。”清冽的聲音染上黑夜的冷寂、陰森。
下麵的人仗著人多,一點也不慫:“罵你怎麼了?賤人!你給老子等著,一會兒老子收拾你。”
初箏:“你要不要打個電話。”
“嗬。”對方覺得十分可笑:“剛才是你使詐,你一個小丫頭,對付你不需要叫人。”
初箏冷漠臉:“我是讓你打電話來人給你收屍。”
“……”
我靠!
夠囂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