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裙下之臣(17)(1 / 1)

初箏在房間待了幾日。

遙夜似乎交上新朋友,沒時間過來纏著她。

在第七天的早上,外麵有人嚷起來。

初箏推開窗戶,她這裡可以看見甲板上的情況,不少人都站在甲板上,望著遠處的海麵。

遠處海麵黑沉,像是有什麼大型生物在下麵。

“姑娘。”

遙夜的臉從隔壁窗戶探出來,友好的給她打招呼。

初箏:“……”

遙夜打完招呼就看向海麵:“這還第一次遇見這麼大的海裡的玄獸呢,姑娘以前見過嗎?”

初箏看向海麵,那下麵是玄獸?

船已經停下來。

因為那邊的玄獸個子太大,黑六不敢將船開過去,似乎也不敢亂開船,打算等它離開再走。

這一停留就是好多天,那隻玄獸不知在那邊乾什麼,一直沒走。

初箏無所謂,但是遙夜這個話癆坐不住,整天上躥下跳的撒瘋。

入夜。

甲板上的人在狂歡,初箏趴在窗戶上透氣。

“遙夜公子,你有空嗎?能不能麻煩你去看一眼,剛才有人不小心把手給弄斷了。”

外麵敲門聲很大,初箏就在隔壁,聽得一清二楚。

初箏:“……”這是多不小心,才能把手給弄斷。

這個話癆還能看病?

果然人不可貌相。

“馬上就來。”遙夜喊了一聲。

接著他那邊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開門聲,關門聲,交談聲……

沒過多長時間,初箏聽見下麵有動靜,似乎什麼東西跑了。

甲板上狂歡的人都被驚動,不到半個小時,初箏就看見有人拖著幾個人上了甲板。

那架勢不像是什麼好事。

睡覺睡覺。

【小姐姐,請準備好營救你的好人卡。】王者號出聲提醒。

它再不提醒她就要去睡覺了。

等她起來,好人卡都涼了!

撿屍都輪不上它家小姐姐。

為小姐姐操碎了心。

-

甲板上。

幾個人被綁著,男女皆有。

圍在四周的人對著這幾人討論,大部分眼光極其不善,女子被那樣的目光看著,感覺自己已經和光著沒什麼區彆。

黑六叼著一根小木棍,踱步走近,粗黑的眉毛一揚,盯著其中一個人:“你策劃的?”

那是一個男子。

和其餘被抓住的人不一樣,他仰著下巴,即便有些狼狽,卻也掩飾不住他風華絕代的容貌,以及那身傲骨。

“是又如何。”男子聲音含著幾分不屑:“你舍得殺了我?”

黑六吐掉嘴裡的小木棍:“你倒是聰明。”

“我不能殺你,但是他們……”

黑六抽出刀,一刀砍在男子旁邊那人的腦袋上。

鮮血飛濺,落在男子臉頰上,還帶著餘溫。

“都是因為你而死。”黑六將那句話說完。

男子臉色有瞬間的蒼白,然而轉頭就笑著道:“他們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本來就沒想帶他們,是他們自己要跟出來,要不是他們,我也不會這麼快被抓住。”

黑六眸子眯了下,他揮手讓人將其中的兩個女人帶走。

男子滿不在乎的移開視線,聽著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笑聲,他被束在身後的手微微握緊。

正如他所說,他沒想帶這些人跑。

他自己能不能跑掉都不一定,沒必要搭上彆人的命。

是他們自己要跟出來,他要是阻攔,反而更像是在害他們的命,他能怎麼辦?

帶著血的刀挑起男子下巴,黑六笑容帶著幾分淫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安全?女人被動了,很容易被發現,但是男人嘛……”

叮——

黑六手裡的刀飛出去。

“誰!”

黑六怒斥一聲。

人群裡分開一條路,容貌清絕的女子從人群中走出來。

眉宇間不見絲毫情緒,眸色沉冷得似寒潭,黑色的披風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揚起一角。

她身上透著清冽的寒意,舉手投足都是貴氣,令人自發的退避三舍。

“姑娘,我好像告訴過你,沒事不要離開房間。”

黑六此時表情有點陰沉,試圖以此將初箏嚇回去。

初箏扯下披風,披在男子身上。

謝樞在發生變故的時候,心底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然而當帶著溫度的披風落在自己身上,他側目瞧見那個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發愣。

這張他曾經恨不得千刀萬剮的臉,此時看見,心底竟然有些雀躍。

柔軟帶著香氣的手帕擦過他下巴,落在他臉頰上。

初箏仔細的將他臉頰上的血跡擦乾淨,這才看向黑六。

“這個人,我要。”

黑六聽完隻是笑:“姑娘,你可知道你身邊的人能賣多少錢?”

這人出手大方,黑六可不會傻到得罪她。

袋子劃過空氣,黑六抬手接住。

“成,既然姑娘喜歡,那賣誰都是賣,給您了。”黑六看完很是滿意:“需要我幫您洗乾淨再送過去嗎?”

“不用。”

初箏攬過謝樞的腰,帶著他往回走。

“老大,真就這樣……”

黑六掂了掂袋子:“賣給誰不是賣。”

“那慕容公子那邊怎麼交代?”

“這路還遠著呢,下船的時候人在我們手裡不就行了,這點小事不用讓慕容公子知道。”

問話的人似乎聽懂了,嘿嘿的笑起來。

-

初箏將謝樞帶回房間,天錦鼠和無敵被放在房間一側的架子上,一個占一層。

初箏回來,兩隻小家夥撲騰一下。

天錦鼠看見謝樞,頓時目露同情。

這個好看的小人怎麼又被她抓回來了。

謝樞走路的時候有些不穩,一開始初箏以為他挨了打,等進房間,初箏才發現他腿在流血。

初箏將他放在床上,脫了他的鞋,撩起褲腳。

“誰乾的?”

謝樞低垂著長睫:“我說是誰乾的,你要幫我報複回來?”

他的聲音壓得低,尾音裡像是帶著幾分嘲諷。

“自然。”

謝樞眉頭微蹙,這才抬眸看她。

明明和楚應語長得一模一樣,可是謝樞此時卻能分辨出,麵前這個人是誰。

謝樞緩緩揚起嘴角:“君姑娘,我和你說到底並沒有什麼關係,你做什麼要幫我?”

初箏語氣冰冷的提醒:“我花錢把你買來的,你是我的。”

“……”

謝樞笑容僵住,臉色微變,血色似乎都褪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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