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痕可能心存僥幸,覺得以前那麼喜歡自己的人,肯定不會做得太絕。
【世界】我是渣男:初兮你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我和你單獨說。
【世界】神壕榜第一:你和黑名單很配。
【世界】我是渣男:……
【世界】賣瓜的婆婆:哈哈哈哈哈哈。
【世界】一根黃瓜:賣瓜的婆婆你小心呀,這個時候還笑,也不怕被大神記恨。
【世界】賣瓜的婆婆:那哪兒能啊,人家大神有逼格,豈能跟我一個小蝦米見識。
【世界】風雲榜第一:……
【世界】我超級萌啊: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一哥超級安靜。
風雲榜第一表示很害怕。
之前初箏找人盜號,和今天這事聯想起來……
太可怕了。
-
玉無痕那邊得到客服的回複。
玉無痕得到的回複:說他的賬號隻有兩處登錄,一個是他常用的,還有一個是在某市,從登陸頻率上看,沒有異常。
另外那個地方,是三月清歡的城市。
玉無痕將自己的密碼告訴過三月清歡。
他不上線的時候,三月清歡會幫他上。
除開這兩個登錄記錄,沒有彆的記錄。
【私聊】三月清歡:無痕,客服怎麼說?
【私聊】我是渣男:說沒有問題。
【私聊】三月清歡:無痕,這件事真的是初兮做的嗎?
【私聊】我是渣男:應該是她,但是沒有證據。
初兮變得很不一樣,她沒有來質問他賬號的事,好像一點也不在乎。
她的賬號不是玉無痕清空的。
但是也和他有關係。
她不能上線那段時間,他一直和三月清歡在一塊,有一次需要一些東西,他身上沒有,正好初兮的這個號上有。
但是他當時又沒辦法再開一個號。
所以讓三月清歡幫忙登陸一下。
三月清歡當時在網吧登錄,第二天初兮這個賬號就被盜了。
三月清歡說她可能忘記下號,走的時候沒有關電腦。
玉無痕沒辦法交代,就決定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私聊】三月清歡:那賬號裡麵的東西還能拿回來嗎?
【私聊】我是渣男:不知道。
他現在都無法聯係初箏,怎麼知道能不能拿回來?
【私聊】三月清歡:無痕你彆著急。
三月清歡輕言細語的安慰玉無痕,玉無痕心中的怒火果然少了許多。
【私聊】三月清歡:無痕你要不先把名字改回來?
【私聊】我是渣男:嗯。
這名字看著確實礙眼。
但是當玉無痕購買好改名卡,點擊改名的時候,卻被告知頻繁改名被鎖定,半年後才能更改。
應澤氣得差點砸掉電腦。
他直接起身拉開門出去。
“應澤你去哪兒,馬上就吃飯了。”
應澤完全不顧後麵人的叫喊,直接摔門離開。
-
【隱藏任務:請獲取薑涼好人卡一張,阻止薑涼黑化。】
初箏異常平靜的翹著腿。
“你告訴我,薑涼是ID名,還是真名。”
王者號有點慫。
【……都是。】
遊戲裡的ID叫這個。
真名也叫這個。
【小姐姐……】
初箏一腳踹在電腦插頭上,電腦唰的一下黑屏,插座還冒了點火花。
【……】小姐姐這樣是很危險的!
小姐姐為何要這麼凶。
初箏踹完覺得不解氣,又一腳踹在桌子腿上,桌麵晃動,電腦直接摔了下去,屏幕摔得粉身碎骨。
碎裂的屏幕上倒影著無數個女生麵無表情的臉。
她在遊戲裡已經把薑涼得罪過了,現在來告訴她,要她去弄好人卡,她怎麼弄?怎麼弄?!
王八蛋簡直是有毛病!
【小姐姐,請你現在出門,去做一個好人。】
不去!
你的小姐姐氣死了!
初箏將椅子踹翻,直接往床上倒。
【……】王者號在心底默念,係統不能和宿主一般見識,【小姐姐,好人卡需要你。】
“死不了。”
【但是會出事。】
“死不了。”還沒黑化怕什麼,肯定死不了。
【小姐姐!!】王者號聲音提高,【你再不去就來不及了,請你認真的做一個好人好嗎!?】
“你呼叫的小姐姐不在線。”
初箏冰冷宛如機械的聲音流轉。
配上她那張麵無表情的臉,莫名的有點反差萌。
王者號咆哮不止。
初箏拿被子壓住腦袋,結果發現這聲音是從腦海裡傳出來。
我想換個頭。
【……】
小姐姐為何總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
初箏打開房門。
走廊十分安靜。
這層樓一共四戶人,但原主從來沒在這一層遇見過鄰居,根據原主無聊的觀察,這層樓應該沒有住人才對。
她住的902。
初箏往對麵看去——904。
那個把自己裹得眼睛鼻子都看不見的變態?
王八蛋這是嫌我死得不夠快?
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這個小可憐!
初箏心情沮喪的走到904——抬腳踹門。
咚咚咚的聲音在整個樓道回蕩。
“誰啊!”
裡麵有個粗嘎的聲音響起。
初箏懶得回答,繼續踹門。
裡麵沒了聲音,初箏感覺到有人看自己,應當是裡麵的人從貓眼在看她。
她抬腳就是一下,門都跟著震了震。
門被打開,隻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張男人的臉。
他打量初箏兩眼,不耐煩的問:“乾什麼你?”
初箏腦袋保持不動,視線沿著男人的臉,掃到腳。
身上穿著廉價的T恤,頭發油膩不知道多久沒洗,手掌粗糙帶著傷痕,指甲裡全是臟東西,應當是個做粗活的男人。
他的眼睛渾濁又凶戾。
和她上次見到的那雙清澈得宛如藍天的眸子完全不一樣。
初箏後退兩步,突然飛起一腳。
哐當——
男人被房門撞得後退。
初箏堂而皇之的走進房門,腳尖抵著撞到牆反彈回來的門。
“草!”
男人低罵一聲,操起旁邊的一個扳手,衝著初箏過來。
初箏偏頭劈開扳手,順勢抓住男人胳膊,人轉到側麵,按住他肩膀,往門上撞去。
腦袋和門接觸,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初箏將男人摁在門上,冰冷的刀抵著他脖子。
男人壓根就沒看見初箏手裡有刀,此時那把冰冷的刀像死神的鐮刀,悄無聲息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