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死亡島上都安排好了。”
蘇極跟初箏彙報卡洛和夏慈那邊的動靜,得罪殿下,真的是……慘啊。
殿下先安排好人,把這兩人劫出去。
所以就算血族的人發現,也會往卡洛和夏慈被自己人救走上,而不是被初箏扔到死亡島上去了。
太慘了。
事實證明,不能得罪殿下。
初箏嗯了一聲。
蘇極又說了最近的事,然後退出房間。
在房間外麵撞上布魯諾。
布魯諾見到這兒砸,氣就不打一處來。
明明他才應該是殿下身邊的紅人,怎麼就變成這個孽障了。
蘇極看糟老頭子也很糟心。
兩人相看兩生厭,各自冷哼一聲,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布魯諾走了一段時間,想起來自己是找女王殿下。
氣得差點跳腳。
-
織空坐在窗邊,擦著他的那把刀。
窗外薔薇花纏繞綻放,迎風招搖,鮮豔欲滴。
白衣少年,像花中精靈。
美好如畫卷,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織空後背忽的一涼,有人從後麵抱住他。
他放下刀,將刀推遠一些:“殿下。”
“嗯。”
他叫了一聲,然後就陷入沉默中。
初箏擁著他,往遠處看去。
兩人靜謐的畫麵,無端的透著幾分溫馨。
織空從旁邊玻璃上,看著他們的交疊融合的影子,眸底微微有些波瀾。
良久,身後的人忽然問:“你今年多大了?”
織空垂下眼:“十七。”
“生日呢?”
織空皺了下眉:“十月十六。”
“還有半年。”
“什麼?”
“沒什麼。”
初箏碰了下他脖子,織空以為她要咬自己,偏了偏頭,將修長白皙的脖頸露出來。
結果她隻是蹭了一會兒,然後就鬆開他。
“你還有什麼想做的?”
織空抬眸,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他還有什麼想做的……
也許沒有了吧。
支撐他活著的信念就是報仇而已。
織空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以後就陪著我。”不是詢問他的意見,是替他下了決定。
織空指尖捏緊,指甲上失去顏色,變得蒼白。
窗外的風吹著薔薇花瓣在空中打個旋,落在窗台上。
織空鬆開捏緊的手指,聲音乾澀的道:“好。”
她替自己報仇。
他回報她。
用身體……
織空回身抱住她。
窗台綻放的薔薇花開得繁盛肆意。
陽光逐漸強烈起來,織空拉了拉她:“去那邊吧。”
初箏起身,將他抱下來,拉上窗簾:“下去吃早餐。”
織空愣了下,肚子咕咕的叫兩聲,他才有些窘迫的掙開她,先一步出了房間。
“織空……”
蘇極看著織空飛快下樓,奇怪的撓下紅毛。
“殿下,您起來了。”
蘇極見初箏出來,趕緊拿出狗腿的笑容。
也不知道殿下的作息怎麼這麼詭異。
大晚上的睡覺,白天起來活動。
現在整個古堡的作息,都得跟她一樣。
但是這對血族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考驗嘛。
“什麼事。”
“哦,昨天我跟您說過呀,親王們說要為您舉辦宴會。”
“為我?”
“是啊,您這次回來,還沒有舉辦宴會呢。”
反正血族沒事就喜歡舉辦個宴會什麼的。
女王離開要舉辦宴會。
女王回來要舉辦宴會。
女王不開心要舉辦宴會。
女王開心也要舉辦宴會。
-
血族的宴會也無外乎就是吃吃喝喝,跳個舞,聊個天,再分享一下吸血經驗。
麵對眾多血族,織空很不自在。
特彆是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是帶著刀子。
“那是誰啊?”
“長得可真好看。”
“沒看見他和誰來的……學院那邊新來的?”
“不能吧,這樣的極品,怎麼會沒人要?”
“要不你上去問問?”
“你怎麼不去?”
血族們推推搡搡,倒沒人真的敢上前。
正如剛才句話,這樣的極品,怎麼會沒人要。
這種人,定然是有主的。
織空在人群中找初箏,瞧見她被人圍著,一時半會走不開,隻好走到角落裡坐著。
儘量避開那些令人不舒服的視線。
“嘿。”蘇梨的腦袋從角落冒出來,靈動的眸子滴溜溜的轉:“這裡好多血族,你怕不怕?”
織空看她一眼。
她蹲在角落,看上去像一個蘑菇。
織空搖搖頭。
他不怕血族。
他隻是不喜歡血族看他的眼神。
像看貨物……
可是她不是。
織空回想她看自己的眼神,雖然冰冷沒有任何感情,可那不是看貨物的眼神,也不摻雜任何的欲望。
很是乾淨清澈。
“我好怕。”蘇梨抓著織空旁邊的椅子,下巴擱在椅子扶手上:“我就不應該來,都怪蘇極那個混蛋。”
“蘇極喜歡你。”織空忽然道。
蘇梨眨了眨眼。
幾秒鐘後,她又眨了眨。
“你……你彆開玩笑,他就是想喝我的血,我在眼裡就是個移動血庫!他是個冷血的血族!!”
蘇梨憤憤的反駁。
蘇梨剛反駁完,蘇極就走了過來。
“小可愛,過來。”
蘇梨受到驚嚇,抱著扶手:“我不,你走開!”
“小可愛,這裡這麼多血族,你不害怕嗎?”蘇極露出兩個小酒窩:“跟著我,可比你待在這裡安全,殿下護著你呢,我哪兒敢對你做什麼是不是?”
蘇梨:“……”
蘇梨看看四周,又瞧瞧織空。
織空雖然是人類,可並不喜歡搭理她。
“小可愛,你看那邊那些血族,盯著你很久了。”
“……”
蘇梨最後還是被蘇極連哄帶騙,威逼利誘的帶走。
角落裡又隻剩下織空。
血族都是冷血的。
可是他們也會有不一樣的。
織空往初箏那邊看過去。
初箏身邊站著幾個血族,而在她前麵,依次站著幾個人類,男女皆有,年輕貌美。
他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織空能猜出來。
那幾個人類都是給她的挑選的……
“你好。”
織空視線被擋住。
優雅紳士的血族站在他麵前,俊美的臉上帶著笑容:“可以坐嗎?”
織空移開視線:“不可以。”
血族挑眉:“你跟誰來的?”
織空往初箏那邊看去。
血族順著他的視線看,因為他站的位置,正好瞧見布魯諾。
血族神情更是的輕鬆:“布魯諾是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