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子可是打人了?”
“沒有。”初箏氣定神閒的接。
跪在地上的將領一聽初箏否認,頓時怒斥:“陛下,這就是他打人的證據。”
將領指著自己額頭。
初箏掃一眼:“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子,怎麼可能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彆瞎說。”
初箏就差在臉上寫上‘我很弱,你彆汙蔑我’幾個大字。
“陛下,他撒謊!”將領氣得頭上的包似乎又大了一圈:“當時那麼多人看著,陛下可以找人來問。”
對!
他有人證的!
初箏:“……”
藥丸。
不方。
到時候不行,就連皇帝一起做掉吧。
【……】小姐姐你這個不方讓我好方啊!
“陛下……”
晉國皇帝抬手,突然阻止將領:“行了!丟臉不丟臉!”
“陛下!”將領不解:“明明就是他……”
晉國皇帝道:“十三皇子說得有道理,你一介武夫,豈會被十三皇子打成這般模樣,你休得再無禮!想來……”
“陛下,此人汙蔑於我,不知怎麼懲罰。”初箏見杆就爬。
晉國皇帝的‘都是誤會’幾個字卡在喉嚨裡。
他怎麼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呢?!
“重則二十板。”晉國皇帝沉著臉下令。
將領:“……”
-
初箏從殿內出來,將領被按在殿外,正啪啪的打著板子。
初箏出來,將領赤紅的一雙眼,怒瞪著她,仿佛要將她扒皮喝血。
初箏麵無表情的過去。
你看任你看。
你瞪任你瞪。
你能打我啊!
不過晉國皇帝明明有機會查證,可是他沒有……
能坐到皇帝的寶座上,肯定不會太蠢。
那就是再打彆的主意。
好害怕哦。
果然還是得做掉才省麻煩啊。
哎。
王八蛋這個狗東西真是個傻逼。
【……】很好,現在罵它的詞又多一個!好氣哦!可是還不能打她!
王者號把微笑服務準則默念幾遍。
【主線任務:請在一個時辰內,花掉一千兩白銀。】發個任務冷靜一下吧。
初箏:“……”
-
將領打完板子被帶進去。
“陛下。”將領疼得不行,匍匐在地上。
今天這事怎麼就是他挨了板子?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
“愛卿心底不服氣?”晉國皇帝問。
“陛下,臣不明白。”將領道。
“這個衛國皇子,變化很大。”晉國皇帝意味不明的道:“今天的事,你再仔細說一遍。”
將領不敢不從。
恭恭敬敬的將事情說一遍。
“他本該在公主的畫舫上。”晉國皇帝道:“畫舫已經出城,如果他真的想跑,何必再回來。”
將領:“……”
就算他沒打算跑。
那他還打人呢!
“衛國皇子到晉國幾年了?”
“回陛下,五年了。”
“五年,你可有見他動過手?”
“……未曾。”
“他今日這番變化……”晉國皇帝頓了下:“古怪得很。衛國那邊這半年動靜不小,你派人盯著他。”
“陛下是覺得衛國那邊聯係他了?”將領這次倒是無師自通的領悟到精髓。
“不要打草驚蛇,看看他想做什麼。”晉國皇帝道。
一個質子不足為懼。
真正需要擔心的是他後麵的衛國。
衛國可以利用這個質子,他也可以利用。
-
小山子在宮殿裡等著。
他剛才已經打聽過,聽說是質子試圖逃跑,被人攔住,還把人給打了。
小山子心想這下他肯定會被懲罰。
本以為會看見質子受罰後,奄奄一息的回來。
再不濟也得失魂落魄。
結果他沒看見質子奄奄一息,也沒有失魂落魄,倒是看見質子手裡拿著不少好東西,氣定神閒,悠然自得的回來。
沒事……
怎麼會沒事?
還有他哪裡來這麼多的好東西?
難不成是陛下賞賜的?
不會吧?
小山子心底各種念頭亂飛。
初箏看都沒他,直接回了房間。
小山子在初箏房間門口轉悠兩圈,心底各種疑惑和忐忑。
“小山子。”
小山子驚了下。
好幾秒才推開房門進去。
屋子裡有些暗,小山子隻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坐在陰影處,讓人看不真切。
但那身氣勢,和晉國的公主皇子們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小山子腳底陡然間涼颼颼的。
像是有冷風往身體上竄。
“十三皇子……”
“你是誰的人?”
暗處的少年聲音低沉,幽幽的在房間裡流轉。
房間裡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不少。
“十三皇子,奴才是伺候您的。”小山子回答得很有藝術。
哢噠——
什麼東西落在桌子上,
小山子被那聲音弄得神經緊張。
突突突——
耳邊是他過快的心跳聲。
他莫名的想到之前,麵對這個他從未放在眼裡的質子的時候。
恐懼從內心深處蔓延出來。
藤蔓一般纏繞上心臟,無法呼吸。
“你是誰的人。”
那邊的聲音又起。
房間空氣似乎都停止流動,壓迫感讓小山子額頭上不斷滲出冷汗。
汗水順著臉頰,從下巴滴落到地上。
噗通——
小山子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他聲音顫抖:“十三皇子,奴才……奴才是……公主殿下的人。”
那邊的輪廓緩慢起身。
陰影逐漸消失,露出少年好看的眉眼。
她身形有些單薄,投在牆上的剪影,更顯得細長,宛如一縷鬼魅。
小山子覺得自己麵對的不是人。
而是地獄的惡鬼。
惡鬼出聲了:“哪個公主。”
“……芸蘭公主。”小山子低著頭,不敢看麵前的人。
芸蘭公主。
就是那個看不慣自己的晉國公主。
難怪不管原主做什麼,總能遇上千方百計找茬的晉國公主。
原來是有人通風報信。
初箏思索下,拎起桌子上的東西,扔到小山子跟前:“你要命還是要財。”
小山子:“……”
金銀首飾砸在他麵前,金燦燦一片,晃花他的眼。
房間安靜將近一分鐘。
小山子伸手將地上的金銀首飾撿起來,低下頭:“奴才以後聽主子。”
初箏坐回去,漫不經心的問:“芸蘭公主他們回來了嗎?”
“這……”他怎麼會知道啊!求生欲讓小山子立即道:“奴才這就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