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不好好跟屍體玩兒,到外麵來跑案子,吃飽了撐的吧。
言遇反問:“不可以嗎?”
“可以,你做什麼都可以。”初箏漫不經心的道。
言遇心底又有那種奇妙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偶爾說出來的話,帶著幾分縱容和寵溺,讓他心跳加速,血液僨張。
然而理智告訴言遇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說到底還是陌生人而已。
車廂忽的安靜下來,誰也沒說話。
男人安靜的看著前方,初箏仿佛又感覺到他身上朦朧的那層霧氣,將他孤立起來,給人一陣極其不真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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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的車停在酒店外,言遇問她能不能和她一起去拿書。
“你故意把書落在我那兒,想乾什麼?”
言遇神色自然:“錦小姐,我隻是忘記了。”
初箏看他一眼,按了電梯樓層。
初箏沒讓言遇進門,直接拿了書給他。
“今天多謝錦小姐讓我搭車,不知道下周末錦小姐有沒有時間?”言遇拿了書也沒離開,反而站在門口和初箏聊起來。
“有事?”
“想請錦小姐吃個便飯。”言遇眸光深幽:“錦小姐有時間嗎?”
好人卡請我吃飯……
不是很想去,不能在酒店坐著聊點開心的事嗎?我想摸他頭發……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生氣。
可是好人卡的邀請呢。
好人卡好人卡……好人好人!
“嗯。”每天都在努力做個好人。
言遇嘴角彎了下:“時間定好之後,我再告訴錦小姐。”
初箏點頭。
言遇眉眼間似乎都染上笑意,身後的背景都開始黯然失色:“錦小姐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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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遇回到房間,他將書放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他輕抿一口,手指勾著旁邊平板打開。
平板上是監控畫麵。
畫麵中明顯是初箏的房間,鏡頭對著的方向是房間的沙發,距離床有些位置。
但是明顯人在床那邊,言遇隻看見垂在床邊的一雙秀足,往上是筆直修長的腿,再往上就在畫麵外,瞧不見了。
畫麵定在那裡。
明明沒有任何變化,言遇卻看得非常認真。
言遇腦中勾畫出她躺在解剖台上的畫麵,然而卻不是血腥的,反而有些……
言遇將平板放下,匆匆進了浴室。
翌日。
言遇睜開眼,眼底有些血絲,似沒睡好。
他掀開被子看一眼,微微蹙眉。
下床換了一身衣服後,打開平板看。
畫麵還是昨天的位置,不過此時沙發上坐著人。
女孩子似乎也剛醒,身上的睡衣淩亂,畫麵中,可以清晰的看見女孩子露出來的鎖骨和隱約的弧線。
她坐在沙發上,一隻腿微微曲起,另外一隻腿擱在茶幾上。
明明是有些不雅的姿勢,然而她身上慵懶清冷的氣質,不會讓人覺得她的姿勢不妥。
言遇指尖懸在女孩子臉頰上空,輕輕的碰了下,眼底邪氣橫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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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知道言遇給自己房間安了監控,所以言行舉止都得注意,累得不行,到公司把萬筱筱趕出去後,一個人癱在辦公室裡。
“王八蛋怎麼不讓我買房子呢?”
初箏嘀咕一聲。
因為好人卡在那裡,故意的嗎?
王八蛋這個狗東西!
到底誰才是他宿主!
初箏眸子微微眯了下,好人卡不會才是王八蛋那個狗東西的宿主吧?王八蛋絕對知道好人卡是誰……
得想辦法套出來。
初箏自個琢磨一番,轉頭就摸出手機,在網上翻了翻房源,隨便挑了個地兒,讓萬筱筱去買房子。
萬筱筱:“……”
她這個助理到底是乾什麼的?
萬筱筱剛退出辦公室,懷疑人生的時候,電梯那邊忽然傳來極大的吵鬨聲。
一個婦人不顧人的阻攔,直往他們這邊來。
婦人嗓門聲音極大,尖銳刺耳。
“錦初箏呢?!”
“讓她出來,你們攔著我乾什麼,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都給我讓開,讓開!”
婦人混不講理,誰上前就撓誰。
“錦初箏你個不要臉的,有本事你彆躲著,你出來!!”
婦人高聲大喊,不時還咒罵兩句。
“這誰啊?”萬筱筱拉著一個人問。
“不知道啊,要找錦總,我們攔都攔不住。”在這裡上班的,多數都是城裡嬌生慣養的,哪裡見過如此陣仗。
“錦初箏你給我出來!”婦人還在繼續嚎:“你有本事勾搭男人,踹了我兒子,怎麼不敢出來。”
婦人的話頓時激起千層浪。
也讓大家猜到她的身份。
他們聽說一起拿錦總有過一個男朋友。
但是前不久突然分了。
分了沒幾天,錦總就一躍成為公司老板。
現在來鬨的這個婦人,肯定就是那個男朋友的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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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在辦公室裡都聽見外麵的吵鬨聲,她不想理會,捂著耳朵在桌子上裝死。
可那聲音越來越吵。
而且還在往辦公室逼近。
初箏捂著耳朵都能聽見婦人那尖銳刺耳的叫罵聲。
她微微吸口氣,蹭的一下起身,椅子往後滑出一段距離,撞到後麵的櫃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女孩子身上凶氣畢露。
她拉開門出去。
外麵的吵鬨瞬間消停。
辦公區的過道上混亂一片,婦人的胳膊被人拽著,這畫麵著實有點像喜劇片裡的拉扯畫麵。
初箏走出來,她氣場太強大,一時間誰也不敢出聲。
即便是婦人都似乎被鎮住。
初箏走到旁邊,拖了一把椅子,大刀闊斧的坐下。
“乾什麼?大清早的讓不讓人……工作!”
眾人:“……”
他們就沒見老板工作過。
婦人用肩膀撞開拉著自己的人,指著初箏:“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和彆的男人鬼混,踹了我兒子,現在還不放過我兒子,你怎麼如此惡毒!”
“惡毒?”初箏手放在膝蓋上,清澈平靜的目光看過去:“說說我怎麼惡毒?”
“你和你那個奸夫勾搭在一起,欺負我兒子,還打我兒子,你說你惡毒不惡毒?”肖母尖酸刻薄的臉上,此時滿是憤怒。
“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安分的,以前早出晚歸,我兒子還說你工作忙,我看你是忙到彆人床上去了吧。”
“我兒子跟你在一起多少年?你為了錢,就這麼把我兒子甩了,你現在坐著大辦公室,指揮這麼多人,不就是靠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