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學生,應該上學。
乾一行愛一行。
她是一個敬業的好人。
所以她來上學了——主要是學校比在外麵晃悠,敗家的機率會小很多。
王者號不拆穿初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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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豐中學是私立學校。
外界戲稱貴族學校。
但是這和真正的貴族學校還差得遠,不過裡麵有錢人多卻是真的。
原主的成績,本來應該上公立學校。
但是繼父覺得這和他的身份不搭,不顧意願,強行讓原主念盛豐中學。
所以在這個富二代一抓一大把的學校,原主基本沒什麼朋友。
唯一的一個就是薑瑾。
校外的車不能進學校,車子隻能停在校門口。
“小老板,我什麼時候來接你?”司機探出頭問。
“我用車的時候會跟提前給你說。”
“……那你不用車的時候,我做什麼啊?”
“隨便。”
司機看著初箏毫不遲疑的進了學校。
初箏遲到兩節課,不過薑瑾給她請過假,老師沒說什麼,讓她趕緊坐下。
“你可算來了。”
薑瑾是她同桌,她一坐下,就湊了過來。
“你乾什麼去了?”
“說來話長。”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去換了個芯子。
薑瑾狐疑的打量她兩眼,壓低聲音問:“你的書包呢?”
“丟了吧。”初箏不是很確定,原主好像拿回家了,被趕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被扔出來她沒有撿。
不過不重要。
但是薑瑾下一秒就澆滅她的僥幸。
“上周的作文你寫好了嗎?今天上午要交的。”
作文!
要交!
我現在逃課還來得及嗎?
“你不會也丟了吧?”
初箏繃著小臉,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看著薑瑾,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丟了。
薑瑾覺得初箏怪怪的。
不管是用詞還是神態,都有點奇怪。
但是此時頂風聊天,薑瑾承受著很大的風險,也沒細想:“你快寫,還有一節課,能寫好。”
初箏心存僥幸:“一定要交?”
薑瑾給了她肯定以及確定的眼神。
“不交老邱不會放過你的,你沒寫?周末你乾什麼了?我覺得你怪怪……”
“薑瑾,上來寫這道題。”
講台上的數學老師,發現薑瑾開小差,將她叫了上去。
薑瑾吐了下舌頭,頂著全班同學的注目禮,上去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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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薑瑾顧不上初箏,先往廁所的方向跑。
等她回來,初箏已經搞定作文的事,坐在位置上玩手機。
“你還不補?”薑瑾看得神奇:“你不是最怕老邱的嗎?”
“現在不怕了。”
老邱是他們的班主任,教語文。
為人刻板嚴厲,雖然許多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可是老邱在,這些孩子都不怎麼敢放肆。
作業也是交得最齊整的一科。
語文課代表最後一節課還收作業的時候,薑瑾才知道,她如此氣定神閒是為哪般。
她竟然請人代寫了。
“你什麼時候和許輕姿這麼好了?”都能幫你寫作文了!她的小夥伴以前就隻有她,現在竟然有彆的小夥伴了!!
“不熟。”
“不熟她怎麼幫你寫作文?”
“……有錢吧。”
“許輕姿富二代,她能缺錢?”薑瑾翻個白眼:“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初箏:“……”
真的是有錢。
富二代隻是個二代。
經濟大權在富一代那裡掌握著,能支配的錢,怎麼也是有數額的。
原主之前在廁所裡聽見許輕姿和家人打電話,想買新款的項鏈,估計是家裡人說她還在念書,那樣的奢侈品,過於貴重,為這事她和家裡大吵一架。
“姚初箏,你最好沒騙我。”
許輕姿從初箏身邊過去,漂亮的臉蛋上,有幾分凶,好像初箏騙她,她就會打她似的。
許輕姿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相信了她。
明明早就聽過她的身世,她哪裡能有那麼多錢……
但詭異的是,她就是信了……
真是見了鬼。
許輕姿都懷疑當時自己是腦子斷線了。
“嗯。”
初箏目光都沒偏一下,隨意的應一聲。
許輕姿還想說什麼,但是見初箏這樣,輕哼一聲,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是,你們什麼情況?”
“正常交易。”初箏平靜的答。
薑瑾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初箏的思維。
初箏發短信讓司機去買東西,中午的時候就送到她手裡。
初箏將東西給許輕姿。
“你買到了?這麼快?”許輕姿錯愕,接過包裝精細的盒子,打開,果然是她心心念念的那條項鏈。
國內都斷貨了。
她怎麼買到的?
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不會是假的吧?”許輕姿突然發問。
“盒子裡應該有發票。”初箏並沒有被質疑的惱怒,隻是平靜的說。
許輕姿翻了翻,果然翻到發票。
“……”
許輕姿突然覺得這東西有點燙手。
姚初箏可不是什麼富二代,她媽嫁進豪門,她就是一個拖油瓶。
就算繼父對她不錯,也不可能給她這麼多錢。
最重要的是,她就給她寫一篇作文,就換來這麼貴重的東西,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真的……給我?”
“嗯。”
初箏越過她離開。
許輕姿拿著東西,一時間有些無措。
她咬下唇,等她拿到下個月的零花錢,就還給她好了。
這麼想著,許輕姿心底頓時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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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瑾看著初箏和許輕姿說了話,還給她東西,不過是什麼,她沒看清。
“小初,你和許輕姿搞什麼呢?”
“沒什麼。”
薑瑾撅下嘴:“你這個周末……咦,那不是嚴修嗎?”
薑瑾使勁晃初箏。
嚴修在學校追初箏的事,不少人都知道。
因為這事,原主也沒少被人排擠針對。
不過嚴修喜歡她,護著她,倒沒出過什麼大事。
薑瑾一直就是他們兩個‘愛情’的見證者,此時見到嚴修,自然開心的提醒自己朋友。
薑瑾還伸手叫了一聲:“嚴修!”
然而那邊的那個少年,隻是回頭看一眼,然後拽得二五八萬似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薑瑾愣在原地。
以前嚴修看見初箏,早就跑過來噓寒問暖。
今天怎麼了……
一個個的都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