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歌每天都給初箏送吃送喝。
一開始初箏以為他給自己下了藥,讓木棉都拿出檢查一遍。
結果裡麵什麼都沒有。
這弱雞肯定是想降低我的警惕性!
“殿下……”
初箏一個激靈,猛地坐起來。
她環顧下房間,沒有看見人。
陰魂不散啊,夢裡都還來。
“殿下。”
房門被人推開,一身豔麗的少年躍進初箏眼底。
得。
這次不是夢了。
少年捧著瓷盅,幾步走進來,將瓷盅放下,往手裡吹口氣:“好燙。”
初箏拉他的手瞧一眼,十分冷靜的斷定:“紅了一點,沒事。”
“……”
“這什麼?”
少年笑一下:“給您熬的湯。”
“……”
天天給我喝湯!!
初箏揭開看了一眼,一點也不想吃,她不餓。
所以初箏又把蓋子蓋了回去。
“殿下?你喝嗎?”
“不想喝。”初箏誠實臉。
“可是……”少年神情失落:“這是我熬了好久的。”
初箏將晏歌拉進懷裡:“我一會兒再喝。”
晏歌點了點頭,主動摟著她:“殿下,最近你都沒有出去,是沒什麼事嗎?”
自從上次的事件後,初箏就不怎麼出門。
三皇女的事,晏歌確實很意外。
最後贏的竟然是她……
但仔細想想,又似乎不意外。
“你想我出去?”
晏歌將她摟緊一些,天真的道:“當然不,殿下陪著我才好呢。”
陪你去死嗎?
我才不呢!
“殿下,湯涼了,我喂您喝湯吧。”
初箏這次倒沒拒絕,不過在晏歌喂她的時候,一口氣將湯給喝了。
晏歌:“……”
初箏還把瓷盅給他看。
那意思好像是說:看,我喝完了,你彆嗶嗶了。
“你沒給我下毒吧?”
晏歌疑惑的看她:“殿下,我為什麼要給您下毒?”
“你不是恨我?”
晏歌腮幫子鼓起,片刻後又癟下來,嫣紅的唇嘟了下:“殿下,我為什麼要恨您,您待我這麼好。”
“知道我待你好。”
晏歌乖巧的點頭,清澈的眸子裡泛著微光,崇拜、仰慕、歡喜交織。
“那你今晚侍寢怎麼樣?”
“……”
雖然遲早有這一天,但是初箏一直沒提,晏歌就覺得,她也許不會讓自己侍寢。
然而,這一刻還是來了。
比他預想的要早。
晏歌心亂如麻,臉上卻是一臉的羞澀:“殿……殿下,那我回去準備下。”
初箏頷首。
晏歌立即起身。
砰!
晏歌撞到桌子上。
“小心……”
“殿下,我沒事。”晏歌逃似的離開房間。
初箏雙腿往桌子上一翹,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外。
-
入夜。
晏歌已經沐浴,身上隻穿了單薄的紗衣,身體羸弱纖細。
何止給晏歌披上一件披風,晏歌拉住披風裹住自己。
“公子,您……”
何止欲言又止。
“我沒事。”晏歌背脊挺直,深呼吸一口氣:“走吧。”
何止糾結一番,歎口氣,給晏歌開門。
木棉帶著兩個人候在外麵,見晏歌出來,微微福身:“晏侍君,殿下稍後就來,您可以在房間等。”
晏歌愣了下:“殿下要來絳月閣?”
木棉笑著回:“是。”
根據宮裡的規矩,第一次侍寢,都隻能去主子的寢殿。
如果哪個女子,第一次願意親自到對方住的寢殿,代表著她對一個男人寵愛。
不。
那是盛寵。
就算以後他不得寵,有這份恩典在,在這宮牆裡,也不會太難過。
晏歌沒有說什麼,退回房間,讓何止下去,一個人坐在床邊。
“殿下……”
外麵聲音響起,接著房門就被人推開,再關上。
晏歌抬眸看過來。
女子沒什麼變化,隻是換了一身衣裳。
屋內燭火搖曳,熏香嫋嫋。
初箏語氣沒什麼起伏:“等很久了?”
晏歌搖頭:“沒有。”
他抓緊披風,緩慢的起身,燭火在他眸子裡跳躍,如黑夜裡陡然升起的光亮,讓人想要抓住他,再也不放開。
初箏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瞧他。
少年有些緊張,手指放在身前,攪在一起。
“殿下……”
初箏將人抱起,晏歌微微抽口氣,接著身體就落在實處。
初箏摸下他腦袋,輕聲道:“睡吧。”
晏歌愣了下,他看著初箏,帶著些許不解。
“你不願意我不會動你。”初箏道。
晏歌“……”
他從被子下,輕輕拽了拽初箏。
初箏沒理他。
晏歌又拽了兩下。
初箏忍了忍,掀開被子進去,將晏歌撈進懷裡抱著:“睡覺,彆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