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讓我彆亂動嗎?”
初箏落在彆墅裡,轉著腦袋看看四周,立即往裡麵走。
【我是讓你彆喪心病狂的去按人家傷口!】王八蛋咆哮得十分王八蛋。
“我沒按。”
【要不是我阻止你,你會沒按?】她剛才絕對是想按!王者號敢以自己的統格擔保。
“……”
初箏不說話,從窗戶翻進房間。
她將衣服換回睡衣,然後把頭發放下來,打開門出去。
“白叔。”
初箏走到白叔房間前敲門。
白叔很快就開門,眼底帶著幾分睡意,但麵上和平常沒什麼區彆,帶著溫和的笑:“宋小姐,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我想出去散散步。”初箏抱著胳膊。
白叔下意識的看下時間。
淩晨……
散步?
有病啊!!
白叔斟酌下:“宋小姐,這麼晚了……”
“去不去?”
“宋小姐,您要是睡不著,我可以陪您聊聊天,看看電影,這麼晚出去不安全。”
初箏突然移到窗戶邊:“不去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
宋小姐這是瘋了嗎?!
白叔讓初箏稍等一下,他進去換一身衣服。
大半夜的去散步,縱使白叔大風大雨都經曆過,也沒遇見這麼奇葩的。
白叔一直覺得先生比較另類,但先生不會大半夜把彆人叫起來去散步啊!
白叔一個人跟著初箏身邊,保鏢都遠遠的跟著,沒有露麵。
初箏順著彆墅外麵的路走,步子不急不慢。
王八蛋真的好擔心好人卡失血過多掛掉了。
【小姐姐,按照你的性格,直接把人拖進去就是,你乾什麼要這麼拐彎抹角?】
“那好人卡不就知道,今天是我打了他嗎?”初箏冷漠臉:“我傻啊!”
【……】好像有點道理。
“宋小姐!”
白叔忽然攔住初箏。
前麵牆邊爬滿植物,此時那邊有個黑影。
他麵色沉冷的看著前麵,快速的走過去,十幾秒,白叔衝後麵招手。
“宋小姐,我們先回去。”
白叔不是用的詢問語氣,沒有商量的餘地。
目的達成,初箏也不計較,跟著他們回去。
那人被送進一個房間,接著就是各種各樣的人出沒,初箏進不去,慢悠悠的回了房間。
-
醫生正給餘燼處理傷,白叔雙手交握在身前,那張總是溫和的臉上,此時一點表情都沒有。
白叔打了幾個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表情陰沉沉的。
醫生處理完就出去了,白叔在病床前守著。
餘燼第二天中午才醒。
“先生。”
白叔立即上前:“您彆動。”
“我怎麼在這裡?”男人聲音微微嘶啞,帶著幾分倦意。
“先生不記得了?”
餘燼記得一些,因為這棟彆墅比較近,白叔也在,所以他才會過來。
但是在外麵……
好像有人打了他。
餘燼當時情況不太好,沒看清那個人,隻能從身形判斷,應當是個女的。
下手還挺狠……
餘燼抬手搭在額頭上,遮住有些刺眼的光,沒有出聲。
白叔也不敢追問,叫來醫生給他做一遍檢查。
醫生出去後,餘燼才放下手:“外麵怎麼樣?”
白叔瞬間變成精英模式:“您的行程被泄露,一定是有叛徒,我已經著手排查,很快就有結果。”
白叔平時也不跟餘燼行動。
這次的行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卻被人埋伏。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叛徒。
“我沒死,我二哥肯定很失望。”
白叔不敢接這話。
餘燼也沒指望白叔接話:“你怎麼發現我的?”
說到這個……
白叔心底也是各種疑惑。
他將昨晚的事和餘燼說一遍。
“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是我總覺得……宋小姐好像是故意引我去的。”
大半夜散步就很詭異了。
還這麼巧合就遇見受傷的先生。
“她看見了?”
“宋小姐的房間確實能看見那外麵。”不過宋小姐大半夜不睡覺,趴在窗戶邊看,這是有什麼毛病嗎?
而且就算看見外麵有人,也應該和他說。
為什麼要拐彎抹角的出去散步?
這說不過去。
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餘燼有些倦怠的揉揉眉心:“你先出去吧。”
白叔見餘燼狀態不好:“那我先去處理那邊的事。”
“嗯。”
-
自從餘燼來之後,彆墅裡就不止一個傭人,保鏢也是隨處可見。
餘燼住在三樓,初箏住二樓,三樓入口有人守著,她上不去。
“宋小姐,白叔讓您把這個給先生送過去。”
初箏剛走出房間,一個傭人就端著一個托盤過來,托盤裡是食物。
“你自己送啊。”
初箏沒接。
彆墅這麼多人,為什麼要我送。
“可是白叔讓您送。”傭人為難,白叔交代的事,她們不敢擅自做主。
“他是不是有毛病。”
“……”
白叔有沒有毛病不知道,但是這位宋小姐肯定是不對勁的。
初箏端著托盤往三樓走,保鏢沒有攔她。
三樓她之前來過,不過大部分房間都上了鎖。
初箏走到一個房間,門沒關,她用腳踢開門,直接走進去。
房間裡有很多醫用器材,像一個小型的家庭醫療室。
裡麵很安靜,初箏掃一眼,沒人。
“宋小姐,沒人教過你,進門之前,要先敲門嗎?”
男人慵懶的聲音從後麵響起。
初箏回頭,身著家居服的男人站在衛生間門口,衣服最上麵兩顆沒有扣,露出精致好看的鎖骨。
男人極其好看,臉上沾著些許水珠,順著他臉頰往下滴落在鎖骨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他臉上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慵懶,身上也沒多壓人的氣魄,就像一個好看的……展品。
“沒有。”初箏視線從他臉上,掃到腳,目光肆意又囂張。
“還真是不懂規矩。”
男人從衛生間走過來,順手拿走初箏托盤裡的一碗湯,他慢條斯理的喝一口:“宋小姐,住在這裡可習慣?”
他問得隨意,好像她是被請來做客的一般。
初箏把那個托盤扔到旁邊的台子上。
聲音略大,男人餘光掃了一眼。
“我把你關起來,你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