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隻裂雲豹被趕到的賀燁解決了。
賀燁是軍隊那邊的人,負責這次的行動安全。
不過他這樣的人,完全不用親自出麵,交給下麵的人辦就行,不知道這次為什麼親自帶人來了。
景瀾從飛行器上下來,湛藍的眸微微眯起,望著賀燁指揮人處理現場。
景瀾先在四周觀察一番,把附近飛行的幾個記錄飛行儀都弄下來,損毀後才回到現場。
傷員已經被送走,被初箏綁起來的那個人,被賀燁抱著上了飛行器。
景瀾深呼吸一口氣。
想喝口酒壓壓驚。
景瀾身上沒帶酒,隻好走到初箏那邊,硬邦邦問一句:“有事沒?”
初箏抱著胸:“剛才你打到我就有事。”
“我打你乾什麼。”景瀾表情一怒。
“不是你開的槍?”
“我沒開槍。”景瀾冷笑:“你以為我會救你嗎?”
初箏狐疑的打量他:“那誰開的?”
景瀾看那邊正忙得焦頭爛額的魏教授。
魏教授莫名的背脊一寒,誰在背後說他壞話?
景瀾其實想問,剛才發生了什麼,那隻閃電猿哪裡去了。
按照剛才的情況,他應該沒打中閃電猿。
所以才會差點打中初箏。
不過怕初箏又扯回差點打中她的事,沒有追問,擺著一張臭臉,往飛行器上走。
“怎麼的,還要我來請你?”景瀾回頭,不耐煩的催促:“跟上。”
景瀾跟魏教授來的,結果等魏教授一轉頭,發現景瀾自己開著飛行器跑了。
魏教授那叫一個胃疼。
飛行器上沒彆人,景瀾設置自動返航,走到初箏那邊。
小九看一眼臉色不好的景瀾,咽了咽口水,主動走到後麵去。
“你綁的那個人是誰?”景瀾問得直接。
初箏:“……”
她鎮定的吸口氣:“我沒綁人。”
景瀾冷笑,把之前的畫麵調給她看。
初箏:“……”
不僅有她綁人的,還有她翻牆上星網,強行取人家身份芯片。
初箏:“……”
完球了。
翻車了!
初箏知道叢林裡記錄儀。
但是王者號不想她把自己玩進監獄,就會幫她處理好。
可是她沒想到,景瀾手裡會有一份。
好人卡變了!
你再也不是我可愛的好人卡了!
竟然可以乾出這種事!
“你放心,我不會告發你。”景瀾當著初箏的麵,把那影像刪掉:“不過你綁的那個人,告不告你,那就不知道了。”
景瀾睨她一眼:“你綁的誰?”
“謝婉婉。”
景瀾:“……”
景瀾雖然不怎麼關心學校的事,可是謝婉婉這個名字,他還是聽說過的。
精神力A+。
那絕對是學校的重點保護對象。
現在他的學生告訴他,她把這個重點保護對象給綁了,還試圖取走她的身份芯片。
對不起。
我惹不起。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談話。”景瀾當機立斷。
“你知道了。”初箏聲音幽幽的:“老師。”
景瀾:“……”
景瀾不想理初箏。
他起身,在走道上來回走動,渾身上下都透著幾分暴躁。
幾分鐘後,他一腳踹在座椅上。
“你和她什麼仇?強行破壞身份芯片,星際法律審判很嚴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初箏語氣格外平靜:“老師不說,就沒人知道。”
景瀾俯身,雙手撐在初箏座椅兩側,俊臉在初箏眼底擴大,男性荷爾蒙撲麵而來。
“你怎麼知道謝婉婉不會告發你?”
現在不是他說不說的問題,是當事人,會不會告發她的問題。
“她不敢。”初箏迎著景瀾的視線,直直的望進他湛藍的眸底:“她的身份芯片是我的。”
謝婉婉足夠聰明,就絕對不會去告發她。
她賊喊捉賊沒用,這件事一旦鬨起來。
初箏完全可以提出芯片來源查詢,找到申請芯片的記錄,也就是聞家,再申請親屬基因鑒定。
到時候謝婉婉什麼都完了。
“你的?”
景瀾湛藍的眸子微眯,下巴繃緊成一道淩厲的弧線。
謝婉婉身上的身份芯片,怎麼會是她的?
“你的身份芯片,怎麼會在她身上?”
“她偷了我的。”初箏語氣冷淡,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我隻是拿回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問題?”
景瀾對初箏的了解約等於零。
所以初箏說的,景瀾其實拿不準。
“你沒騙我?”
“騙你有什麼好處?”
景瀾想了下,自己和她並沒什麼利益關係。
現在她還需要自己保密。
騙他確實沒什麼好處。
景瀾收回手,坐到旁邊,腳架在前麵的座椅上:“你進學院,也是為了她?”
“一開始是。”
一開始是?
還有後來呢?
“現在呢?”
“為了你。”
景瀾嗤笑一聲,眼底諷刺濃鬱:“為我?為我什麼?這張臉嗎?”
景瀾頓了下,諷刺又涼薄的道:“你們這些女生,看人隻看臉。”
初箏平緩又冷靜的接話:“現在你的臉也沒人看。”
景瀾:“……”
景瀾感覺自己心臟被插了一刀。
以前他站得有多高,有多少人追捧,現在他就有多少人厭惡,多少人踩。
景瀾細密的睫毛垂下,擋住他湛藍的眸子:“那件事……”
景瀾眉宇間忽的一凝:“誰許你打我的主意了?就算我現在這樣子,也不需要你同情。”
景瀾脾氣發得毫無征兆。
話裡還帶刺。
任人一聽都覺得難受。
景瀾握下拳,知道自己脾氣發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
景瀾沒去看初箏的反應,起身準備離開,手腕忽的一緊。
女孩子細膩的手心,貼著他手腕。
飛行器在降落,他感覺整個人都在往下沉。
“要不你考慮下,跟著我?”
女孩子的聲音緩慢的在耳邊響起。
飛行器在營地停穩,四周忽的安靜下來。
跟著她?
她以為自己在和誰說話?
她是在調戲自己,拿自己開涮嗎?
景瀾越想越怒,還有一股說不出的焦躁。
被她拉著的手腕,開始發燙。
景瀾甩開初箏的手,疾步走到門邊,打開艙門。
新鮮空氣湧進來,光芒將景瀾淹沒,在他四周形成一圈虛影。
“那件事我不會說。”
景瀾扔下這句話,匆匆下了飛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