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女孩子英姿颯爽的單腳踩地,一隻手按著車把手,一隻手將頭盔取下來,看得江如霜都要彎了:“小初好帥。”
“帥什麼帥,你不是睡覺了!”季臨沒好氣的瞪江如霜一眼。
江如霜腦袋一縮,抱著樂樂躺下。
初箏上車,季臨上下掃她一眼,遞給她一瓶水:“你乾什麼去了?不會背著我找小白臉去了吧?”
初箏喝口水:“哪個小白臉能比得過你。”
季臨:“……”
總覺得她在罵我,但我沒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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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
初箏遇見的八爺那夥人,此時正從後麵撤退,喪屍突然失去控製,連著他們一起攻擊。
八爺車裡的籠子空蕩蕩的,哪裡還有那隻喪屍的蹤影。
八爺氣得臉色扭曲,但此時疲於奔命,沒空追究是誰放跑那隻喪屍。
八爺一群人人數不少,最後逃出去的人卻隻有十幾人。
顧禾運氣好,是這十幾人中的一員。
脫離危險,八爺立即就炸了:“媽的,誰乾的!到底是誰乾的!!誰踏馬放跑喪屍的?!”
十幾個人劫後餘生的表情定格在臉上,紛紛僵硬的搖頭,其中有幾個人麵色詭異的盯著八爺。
他們這麼聽他的話,就是因為他能控製喪屍。
但是他隻能控製那一隻喪屍,其餘的喪屍都不行,所以現在他根本沒什麼作用。
“八爺……”
“你踏馬閉嘴!”
哢噠——
武器對著八爺腦門,一時間各種哢噠聲響起,對準不同的方向。
威脅八爺的男人掃向眾人:“你們可要想清楚,他現在不能控製喪屍,你們還想聽他的,被他吆五喝六?”
“艸!!”八爺怒罵:“老子對你不好嗎?你要背叛老子?”
“八爺,你以前乾的事,不需要我替你回憶吧?你把我們當人了嗎?你把我們當狗使喚!”
許是這話讓在場的人都回憶起之前的經曆。
不能控製的喪屍的八爺,對他們來說就是一隻軟腳蝦。
八爺再怎麼憤怒也無濟於事,隻能看著他們搶車離開,看在之前的份上,他們沒有殺他,但是打斷了他兩條腿,這和殺他沒什麼區彆。
“這個女的……”
新選出來的領頭人掃一眼嚇得臉色煞白的顧禾:“帶走。”
顧禾目露驚恐,不想跟他們走,可自己力量微弱,最後被推搡著上了車。
之前她在八爺身邊伺候,這些人不敢放肆,隻能用眼睛和言語調戲她一番。
她仿佛能預料到自己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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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炎炎烈日炙烤大地,乾裂得開了口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呼嘯而過,灰塵漫天。
“麻麻……”
白嫩嫩的娃娃發出一聲含糊的聲音。
“誰是你媽!”抱娃娃的女生凶巴巴的瞪他一眼。
小娃娃小嘴一扁:“麻……”
“小初你彆凶他。”江如霜弱弱的道:“他是喜歡你。”
“誰要他喜歡。”初箏繼續以拎狼崽子的姿勢,拎著小娃娃‘扔’到後麵江如霜懷裡:“好……季臨喜歡我就行了。”
開車的季臨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當初他一定是石樂誌,才會覺得自己喜歡她。
這一路上,他沒被懟得升天,他都覺得自己心理素質真強大。
“那個……你們不覺得我們好像迷路了嗎?”
江如霜弱弱的舉手。
之前因為大路被毀,現在他們走的是小路,地圖上都沒標注,所以現在都不知道走到哪裡。
初箏和季臨對視一眼,同時沉默。
天色漸晚,四周景色都是荒蕪,整個世界都像是被蒙上一層灰。
往前開了半個小時後,初箏他們遇上了人。
三輛車從旁邊的小路上衝出來,那架勢跟後麵有喪屍追他們似的——
“喪、喪屍!!”
江如霜指著小路上穿梭的喪屍,身上冒著火,明顯是異能喪屍。
季臨讓初箏待著不動,他下去解決掉那隻喪屍。
前麵的車子可能發現有人解決喪屍,往前開了一段,又慢慢的退回來。
最先下車是的個胡子拉碴的大叔,渾身肌肉緊繃,警惕的看著季臨。
季臨腳邊躺著那隻喪屍,被冰凍成冰雕,男人輕輕抬腳一踹,瞬間碎成無數塊。
大叔更加警惕,但還是靠了過來:“謝謝你啊……你們從哪裡來的?”
季臨在身上摸出地圖,朝大叔問路。
交流幾句後大叔明顯鬆口氣:“要轉到大路上要兩個小時,而且這是鄉道,很多岔路,容易走錯。我們是前麵鎮子上的幸存者,你們要是不嫌棄,先跟我們回去,明天我在帶你們出去。”
季臨看看天色,決定先跟大叔回去。
說是鎮子上的幸存者,其實一共也沒幾個人。
在鎮子裡圈出一些地方,做了防禦性的建築,他們就生活在裡麵。
他們這次出去,是為了尋找物資。
季臨和初箏這群人穿著乾淨,還帶著個白白嫩嫩的小娃娃,完全不像是經曆過末世的人。
“那個環境有點簡陋,你們彆嫌棄。”
江如霜一直承擔外交工作,長相甜美,說話好聽,立即就得到這裡的人信任。
晚上大家圍在一起吃飯,初箏默默的數了下,男女老小加起來一共十五個人。
吃的不算好,但都能填飽肚子。
“你們怎麼不去附近的基地?”江如霜和大叔說著話。
“哎,咱們這裡離基地太遠了,你瞧這老弱病殘的怎麼去?”
他們不是不想去,是根本去不了。
萬一去的路上遇上喪屍,那不是全完了,還不如待在這裡,附近鄉鎮的喪屍不算多,而且家家都有存糧,他們出去把這些收集起來,勉強能過下去。
“不是有疫苗嗎?”
“疫苗?那是什麼東西?”大叔一頭霧水,轉而又驚喜的問:“是不是上麵研究出治療的辦法了?”
江如霜搖頭:“額……不是,隻是可以讓普通人被抓咬後,不會變成喪屍。”
“這樣啊……”大叔搖頭:“我們沒聽說過。”
他們能聽到的消息,都是路過的幸存者告訴他們的,疫苗的事一點完全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