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開是個小胖子,一路過來,額頭上都出了一層汗。
“孟小姐,你……”龐開看見房間裡陰沉著臉的梁少,話音一頓:“梁先生,你怎麼也在?”
梁少怎麼都沒想到,初箏會是投資人。
這踏馬比玄幻劇還要玄幻!
她哪裡來的錢?
說好的窮丫頭呢!?
這要是窮他算啥?
初箏沒什麼開場白,直入正題:“這位梁先生威脅我,說要黑幕到底。”
梁少嘴角一抽。
他哪有說過這句話!
龐開心底也是咯噔一下,咽了咽口水,將房間那個已經懵逼的男人叫過來問怎麼回事。
男人看下梁少,又看看初箏,沒敢添油加醋,將之前的事說一遍。
梁少雖然投資不少,可是初箏已經答應投資第二季,投資數額也比梁少多。
哪個是爸爸,龐開心底很清楚。
龐開一臉嚴肅的看向梁少:“梁先生,雖然你是投資人,但是也不能乾涉比賽的正常進程。”
梁少拿手指了下自己:“我……”
龐開擺著一臉正義:“梁先生,比賽要的就是公平公正,您這樣對選手很不公平。”
梁少:“……”
好你個龐開!
初箏環胸瞧著梁少被氣得七竅生煙,最後氣急敗壞的離開。
臨走的時候,惡狠狠的瞪初箏一眼:“孟初箏,你給我等著!”
初箏利索的接一句:“憑什麼?”你讓我等我就等,你算哪個狗東西!
梁少:“……”
在梁少有限的人生裡,放話無數,還沒遇見過這樣的反問。
這次梁少是真的要氣得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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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開肯定不能說是有人搞黑幕——雖然大家都清楚,但作為官方他不能說——所以隻能宣布是數據統計錯誤。
數據其實沒什麼問題,華槐的票數是焰火組合的,梁少隻是讓人把他們的票數調換了。
恢複正常後,華槐瞬間跌到最後一名。
“梁少……”
“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梁少的聲音陰沉沉的:“孟初箏是投資人你知道嗎?你踏馬耍著我玩兒是不是?”
華槐被投資人三個字砸得懵了下,愣在原地:“不可能……”
梁少心中惡氣難除,越想越氣憤:“不可能?那你是覺得我在逗你玩兒?”
龐開那個態度很明顯,她投資的比自己多。
梁少倒是想爭口氣,可本來投資這裡就是計劃之外的事。
他到底隻是一個‘少’,還不是‘總’。
他整天胡作非為,手裡可支配的,都是梁家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華槐聽出梁少的怒氣:“她跟我那麼久,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她怎麼可能有錢投資?”
梁少語氣裡透著危險:“你的意思是她背後有人?”
“……這……我不清楚,但梁少你相信我,她自己絕對沒那麼多錢。”
華槐對自己前經紀人了解得很徹底。
她絕對不可能這麼有錢。
背後一定有人。
難怪她一腳把自己踢開,原來是找到個有錢的金主……
說不定就是上次梁少那個酒會,她就是回去後突然就變了。
華槐越想越覺得自己邏輯正確,心底更是氣憤不已。
“梁少,我……”
嘟嘟嘟——
梁少把電話掛了。
華槐還沒來得及說他比賽的事,剛才他聽出梁少的怒火,此時也不敢再打過去。
但是他又不甘心……
這個比賽如果拿到前三,是有資源的。
他想紅。
然而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輪,他還要怎麼翻盤?網絡投票買票的話,他根本沒那麼多錢。
華槐胡思亂想,加上之前的事,排名突然的變化,導致華槐第二輪發揮更不好。
網絡投票是有時間限製,華槐就算想買票也來不及,最後自然沒有進前三。
焰火組合雖然沒拿到第一,但也位列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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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組合走後門#
#Fireworks成員後台#
這兩個熱搜,在第二天突然竄上熱搜。
下麵有不少水軍帶節奏,把他們的歌貶得一文不值,咬定他們是走後門才能拿到第二。
但這個熱搜不過十分鐘就被撤了,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盛焰三人一回來就被初箏扔進練習室,手機什麼都沒收了,壓根不知道網上發生的事。
華槐一個人折騰,沒折騰出什麼火花來,最後隻能消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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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網上一首歌突然火了,歌手是華槐。
初箏刷到熱搜的時候,點進去聽了會兒,很快就退出來。
這歌詞和作曲都不是華槐的風格,明顯是他經紀人方鈞請人做的,不過確實比他自己弄的要好。
以前華槐老覺得自己天賦過人,自己作曲填詞,歌不火,都是因為那些人不懂欣賞——當然主要是他們那個時候挺窮,請不起人寫歌。
華槐趁著熱度,接連發行幾首歌,加上方鈞的運作,竟有要火的趨勢。
初箏從裡麵還發現一首私貨,結果就是夾帶的這首歌撲得姥姥都不認識。
“老板,今天要帶他們去拍宣傳照。”麗莎和初箏彙報形成。
“我帶他們去。”
“好的。”
初箏去練習室找人,三個人盤腿坐在中間,盛焰低著頭拿著張紙塗塗改改,似乎很不滿意,最後揉成一團,扔向角落。
練習室地麵不少這樣的紙團。
“老板?”
慕生看見初箏,叫一聲。
這三個月他們幾乎都在這裡,但初箏過來的時間很少,偶爾露麵也隻是看一眼就走。
“準備下,出去拍宣傳照。”
曲江瀟伸個懶腰:“終於可以出去放放風了。”
“小焰,彆想了。”慕生也很興奮,一把將盛焰拉起來:“出去透透氣,也許你就有靈感了呢。”
盛焰往初箏那邊看一眼,‘嗯’了一聲:“你們先走,我收拾下。”
慕生知道盛焰的習慣,和曲江瀟先出去。
盛焰本想把地上的紙團都收起來,餘光掃到初箏沒有離開,仿佛在等他。
盛焰遲疑下,朝著門口走去。
初箏在他過來的時候,就抬手摸他腦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先抄著手往外走:“跟上。”
盛焰指尖蹭過被初箏摸過的地方,熱度仿佛還在,心緒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