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看見壁紙,愣了下,並沒特彆的反應,平靜的問他:“你什麼時候拍的?”
拍得還挺好看……主要是因為長得好。
“……”
盛焰吱唔一聲,臉紅耳赤,好在此時黑暗裡,初箏什麼都看不見。
初箏顯然也隻是隨口問一句,她點開手電筒,先照下四周,搭在盛焰腰間的手推了下:“起來啊。”
盛焰受驚一般,慌慌張張的撐著旁邊的桌椅起身。
“嘶……”
盛焰還沒站問,又跌回去,初箏伸手扶住他。
初箏手裡的手電晃到他臉上:“怎麼了?”
盛焰臉色有些難看,他伸手摸著腳踝,初箏將手電光打過去,盛焰腳踝已經腫了。
盛焰之前在舞台上就扭到過一次,不過並不是很疼,加上演出,他沒時間關注。
剛才又扭一下,導致他現在站都站不起來。
初箏從旁邊起身,將人弄到旁邊的椅子上坐著。
“拿著。”
她把手機塞給盛焰,初箏蹲下握著他腳踝查看。
被初箏一碰,盛焰就倒抽一口氣,臉上的血色又失去幾分。
“很疼?”
盛焰忍著,搖搖頭。
“先送你去醫院。”初箏轉個身,點了點後肩:“上來,我背你。”
“啊?”
少年眸子裡五分茫然,四分無措,還有一分緊張。
盛焰拒絕:“不、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你蹦到明天也到不了醫院。”初箏沒好氣:“快點。”
“……”
盛焰遲疑的伸出手,環過初箏肩膀,勾住她脖子,將重量挪過去。
初箏很輕鬆的將他背起來,初箏掂了掂:“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盛焰胸膛貼著初箏背部,腦袋挨著她頸彎,可以聞到她發間的香氣。
盛焰整個人都處於恍恍惚惚的狀態,聽見初箏聲音,他才清醒幾分,磕磕盼盼的回:“沒……沒有。”
“是麼。”
初箏不信。
肯定是輕了。
這段時間準備演唱會,盛焰沒怎麼休息好,有時候吃東西也沒好好吃,瘦是肯定的。
初箏往上麵走,盛焰突然扭頭:“花……”
“不要了。”這個時候還管什麼花。
“你送我的……”
“明天再送你一車。”男孩子果然喜歡花!
“??”
“照路,你想我們都交代在這裡嗎?”
盛焰低應一聲,將手電筒照向前麵。
他視線微微一偏,便能看見女生線條流暢的側臉。
盛焰環住初箏胳膊的手,慢慢收緊。
初箏想說話,但一偏頭看見盛焰有些蒼白的臉色,又忍住,希望她不會被勒死。
外麵的通道都關閉了,初箏繞一圈沒發現可以出去的地方,她打電話給麗莎,麗莎聯係還沒離開的工作人員,這才將他們救出去。
-
慕生和曲江瀟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一見初箏就嚷嚷:“老板,小焰怎麼了?”
“叫什麼,有沒有素質。”
慕生趕緊閉嘴:“小焰呢?”
初箏指了下病房:“腳扭了而已,沒什麼大事。”
盛焰的腳已經包紮過,雖然不是很嚴重,但醫生也讓他短時間內不要劇烈運動,不然可能造成二次傷害。
當時他們離開的時候,盛焰讓他們先走,他想再待會兒。
慕生帶著自家媳婦,曲江瀟帶著自家妹妹,所以他們隻能先離開。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沒事,就是扭了下。”盛焰坐在病床上:“很快就好了。”
“什麼沒事,你看著都快包成粽子了,這叫什麼?那什麼才叫有事啊!”
“……”
初箏讓他們三個聊了會兒,終於忍不住趕人。
“你們還不走?”
“我陪小焰……”慕生立即往盛焰身上撲。
初箏一把拎開他:“不需要。”
“老板……”
曲江瀟十分懂事的攔住慕生:“今天這麼累,你之前不就嚷著要睡覺。小焰也需要休息,你在這裡小焰估計休息不了,明天再來吧。”
“可是……”
曲江瀟捂住慕生的嘴,推著他出去,還不忘扭頭衝初箏笑笑:“那麻煩老板照顧下小焰。”
“什麼啊,我……”
慕生的聲音被病房門擋住,病房瞬間安靜下來。
初箏大馬金刀的坐到椅子上:“睡吧。”
盛焰唇瓣囁喏下,最後緩慢的躺下。
啪——
病房的燈熄滅。
房間裡安靜得像是沒了人。
“你……為什麼遲到?”
盛焰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打破這滿室的靜謐。
“出了點事。”初箏往那邊看去,隻能看見少年模糊的輪廓。
盛焰追問:“意外嗎?”
“嗯。”
在黑暗裡,盛焰眸子有些亮光,她不是故意不來,她是有事……
盛焰捧著撲通亂跳的心臟,慢慢的閉上眼。
-
夜涼如水,月光落了一縷在窗台上,被窗簾粗暴的攔腰截斷,再也傾瀉不進來半分。
那隱約的光輝裡,有道人影站在病床前,緩慢的彎腰下去。
初箏打量熟睡的少年,片刻後她突然親下去。
……
翌日。
盛焰醒過來的時候,初箏不在病房。
初箏不在,盛焰是鬆口氣的。
他昨晚做了一點不太好的夢,夢見自己和她接吻的畫麵……
她要真的在,盛焰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她。
他現在看見她,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慕生和曲江瀟一大早就來了,全副武裝,跟做賊似的衝進病房,砰的一下關上病房門。
“媽呀,嚇死爸爸了。”慕生拍著胸口:“差點被發現。”
昨天晚上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哪裡還有什麼人。
曲江瀟拉下口罩,關切的問盛焰:“小焰你怎麼樣啊?”
“挺好的。”盛焰看一眼自己的腳:“醫生剛才檢查過,沒什麼問題。”
“你昨天到底怎麼扭傷的?”慕生好奇:“我們走的時候,你不是還好好的嗎?還有你怎麼和老板在一塊?”
盛焰掐一下自己虎口,睫羽低垂,沒回答慕生這個問題。
曲江瀟打量盛焰許久,最終還是問出口:“小焰你是不是喜歡老板?”
盛焰抬頭,對上曲江瀟的視線。
他們一起唱歌,一起練習,一起演出,早就有非同一般的默契。
盛焰表情變了變,最終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