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也沒拒絕,給了顏父拎。
顏父本來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之前他們想給她拿書包,她都拒絕了……
顏父拿到初箏手裡的東西,整個人都像是突然被人注入幾分活力,蒼老的麵容有了精神。
“你坐……坐……我今天買了把新椅子,不臟。”顏父指著房間裡的椅子。
初箏看見桌子上已經擺上菜,她也沒拒絕,揣著自己新褲子的兜,美滋滋的坐了下去。
“你愣著乾什麼,快把雞湯端上來。”
“哎。”
原主的親生父母,在原主回來後,一直小心翼翼。
當然他們以前對那個也不差,隻要是他們力所能及,也是有求必應。
顏父將初箏那些東西全部拎進她屋裡,出來後顏母正好將雞湯端上來。
雞湯不多,應該隻買了半個,上來就把雞腿給了初箏。
初箏對於吃什麼,向來不挑,她看一眼對麵的人,低下頭開始吃飯。
見她吃了,顏父顏母兩人都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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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初箏把床上的東西換掉,又把其他的日用品拆出來放好。
她看一眼旁邊還沒動的東西,拎著出去,給了客廳的顏父。
她臉上冷冰冰的,拒人千裡的冷漠:“買多了,給你們用。”
“不、不用……”顏父擺手:“你留著,你留著用,我們不……”
“拿著。”
顏父一僵,半晌顫巍巍的接過。
“換上,明天我來看。”初箏扔下這句話,回了自己房間。
顏父:“……”
初箏買的東西,顏父壓根不知道是什麼,就知道他這輩子都沒摸過這麼舒服的被單。
“真的要換啊?這不少錢吧……”
“她說明天要來看……”顏父遲疑著,最後道:“換吧。”
兩人窸窸窣窣的將床單被套換下來。
房子雖然破,隔音效果還不錯,初箏躺在煥然一新的床上,擺弄原主關機兩天的手機。
手機裡有原主同學發來的信息,問她為什麼沒去上學。
出這麼大的事,原主哪有心情去上學。
這件事學校的同學應該還不知道,隻以為她有事沒去上學。
不過……
要不了多久,和她互換的那位就會把這件事傳出去。
初箏弄完手機,躺下準備睡覺,結果……
蟑螂真的好多。
這裡是有個蟑螂窩吧!
原主的陰影不是沒有道理的!!
初箏坐起來,銀線從她手腕上鑽出來,延伸出去——抓蟑螂。
銀線大概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用,抓蟑螂速度又快又狠,等它回到初箏手腕上,一隻蟑螂都沒了。
初箏摸下手腕,心滿意足的躺回去。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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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說要看,第二天一早就插著兜,溜達到門口看。
顏母從廚房出來,正好看見初箏探頭往房間裡看。
“早餐準備好了,你吃一點?”
初箏若無其事的轉身,拿了桌子上的饅頭。
顏母見她肯吃,臉上神情明顯一鬆。
他們剛把人接回來,對這孩子到底什麼性子,他們也不清楚,所以初箏冷著臉,顏父顏母都沒覺得不對勁。
顏父一早就出去了,吃完飯顏母也要出去乾活。
初箏倒是想在家癱著,可手機裡不斷進來短信,原主的同桌問她為什麼還不去上課。
初箏收拾下,拎著書包出門。
此時大部分人都已經出去,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各家各戶的門都緊閉著。
就在初箏下到二樓的時候,離樓梯最近的那戶人家突然打開門,年邁的老人被推出來,差點撞上初箏。
初箏立即退回上一層。
跟著老人出來的是個約莫十七八的男生,他抬腳往老人身上踹。
老人沒站穩,直接摔在地上。
男生還不放過老人,伸腳繼續踹,每一下用儘全身力氣,仿佛麵前這個人與他有深仇大恨。
“老不死的,要你管閒事,你怎麼不去死!”
“錢呢?你把錢放在哪裡了?”
男生看上去很瘦,衣服都跟掛在他身上似的,臉色也不太好,眼睛下方有很濃鬱的青灰。
他一邊踹一邊罵,老人被踹得說不話來。
初箏掂量下書包,突然朝著男生甩過去。
書包打在男生胳膊上,把他的動作打斷,他抬頭看過來,瞧見站在樓梯上的人。
女生拎著個淡粉色的書包,身姿挺秀的站在灰敗樓梯間,目光一片清冷,隱隱散發著一股冷漠和疏離,與這棟樓格格不入。
男生先是一愣,隨後大怒:“你踏馬誰啊!”
回應男生的是踢過來的腳,男生沒防備,被踢個正著,撞到後麵的陽台。
“草!”
男生怒罵一聲,直接朝著初箏撲過去。
兩人在狹窄的樓梯間過上手,男生哪裡是初箏的對手,幾下就被按在地上摩擦。
“彆打了,彆打了!!”老人突然撲過來,把男生護在懷裡,怒瞪初箏:“哪裡來的小丫頭片子,誰讓你打我孫子的?”
初箏:“??”
啥玩意?!
又是我的錯?!
老人完全不在乎剛才自己被他孫子打的事,一臉的關切:“強強,你沒事吧。”
強強痛得說不出話來。
“你誰家的……站住,你不許走!!”
初箏幾步下樓,將後麵的聲音拋開。
“王八蛋你看見了,不是我不想做個社會主義接班人,是現實不允許。”
都踏馬什麼人啊!
她幫忙還是她的錯了?
行叭,都是她的錯!
要不是為了好人卡,鬼才多管閒事!
【……】
王者號不想說話。
-
初箏到學校的時候,早就開始上課。
不過原主之前請過假,所以門衛把她放了進去。
初箏沒有在上課的時候進班裡,而是等下課的時候,這才拎著書包慢吞吞的走進教室。
“初初。”
同桌賀姍瞧見她,第一時間迎過來。
“你乾什麼去了,請假這麼多天?”
初箏把書包掛在椅子上:“沒乾什麼。”
賀姍皺眉:“初初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賀姍和原主初中就是同桌,對原主了解得很透徹,初箏此時冷著一張臉,她肯定能發現不對勁。
“沒有。”
賀姍:“……”
你這臉都快凍上了,還叫沒有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