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娶妻是不可能娶妻的,所以這後宮還是得初箏這個太後管。
初箏:“……”
做人好難。
做太後更難。
管理一個後宮,各種事情全往她這裡堆。
她上完朝,還得開後宮大會。
彆的太後憑什麼吃吃喝喝,她就這麼苦逼?
都是太後,差距彆這麼大!
超生氣的!
直到王者號給初箏發了任務,用錢打發完這些人,她這裡才算安靜下來。
【小姐姐,你看,有錢可以為所欲為。】
“……”
現在隻想抱抱自己,不想說話。
素雪有條不紊的給初箏擺上涼茶和點心,她小心的觀察一會兒初箏。
“太後,最近宣貴妃都往漪蘭宮跑……”
初箏有氣無力的抬下眼皮:“漪蘭宮有金子撿?”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素雪想了想:“宣貴妃被陛下收回管理後宮的權利,應該是悔過吧。”
怎麼也得做個樣子不是?
“玉蝶怎麼樣??”
“有太醫照料著,恢複得很好。”素雪道:“太後,那幾位公主,您打算怎麼辦?”
“你問我?”
“……對啊,您現在管後宮。”
“……”
十分懷疑小皇帝是在害我!
這件事他就不能自己做主嗎?
初箏言簡意賅的給出方案:“弄死。”
一死百了。
省事省麻煩。
素雪心驚膽戰的提醒:“太後,那是公主。”
怎麼可能弄死。
不是什麼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的事,這些公主們的命都穩穩的。
初箏琢磨會兒:“去找幾套佛經,讓她們抄。”
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素雪覺得這個懲罰沒什麼問題,準備去辦。
又聽初箏道:“過些天一起到我這裡來默寫,寫錯一個詞罰抄一遍。”
素雪:“……”
素雪去挑了幾部佛經,讓人分彆送到幾位公主宮裡去。
“太後,您去哪兒?”
素雪剛做完這些,見初箏打算出門,連忙小跑過來。
“漪蘭宮。”
去看看能不能遇見我的好人卡。
她在宮裡和好人卡偶遇的機會太渺小。
得自己想辦法……
愁死個人。
素雪隻以為初箏去看玉蝶公主,也沒多想,讓人趕緊去拿點東西過來,拎著和初箏一起去漪蘭宮。
這些天漪蘭宮煥然一新,伺候的宮女太監也多了。
初箏讓人不用通報,自己進去。
“容將軍,你來看玉蝶嗎?”
初箏遠遠的看見宣貴妃,攔著容弑,巧笑嫣兮的和他說話。
容弑背對著她,初箏看不見他的神情。
“宣貴妃,有事嗎?”
“沒有就不能和容將軍說話?”
“宣貴妃無事,微臣先去看玉蝶了。”
“誒,你彆走呀……”
容弑錯開宣貴妃,朝著殿內走了。
宣貴妃瞪著容弑的背影,好一會兒跺了跺腳,氣勢洶洶的離開。
初箏抱著胳膊在走廊上看著。
“素雪。”
“太後。”
“宣貴妃是不是想給小皇帝戴綠帽子?”
“綠帽子?”素雪沒聽懂這話,疑惑的問:“宣貴妃為什麼要給陛下戴綠帽子?”
“我哪兒知道。”
勾搭到我好人卡跟前了!
-
“表哥。”
容弑一進門,玉蝶公主眸子就是一亮,幾步跑到容弑跟前。
容弑垂眸看著她:“沒大礙了?”
玉蝶公主搖頭:“沒什麼事了。”
容弑‘嗯’了一聲。
“表哥,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我是你表哥,你的事,我不會不管。”容弑聲音冷淡,但帶著篤定的力量,讓人信服:“姑姑不在了,我會替她照顧好你。以後彆再一個人憋著。”
容弑來看過玉蝶公主幾次。
玉蝶公主每次都表現得跟個沒事人似的。
他是發現漪蘭宮有些冷清,玉蝶公主說她喜靜,那些人都遣散了。
他沒想到,她真正的過的日子,會是那樣的。
容弑看完玉蝶公主,從殿內出來。
一抬頭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初箏,華麗端莊的宮裝襯著她清雅冷冽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
容弑有些放肆的打量她好幾眼。
有一會兒才收回視線,衝初箏行禮:“太後。”
“容將軍來看玉蝶公主?”初箏隨意抬下手,示意他免禮。
“是。”
森嚴的規矩下,容弑禮節上沒有問題。
“玉蝶,還請太後以後多多照拂。”
他進宮次數有限,時間也有限製,玉蝶的情況,不可能時時能掌控。
唯有在宮裡的人,才能照顧到玉蝶。
而麵前這個人,就是最好的人選。
初箏:“我有什麼好處?”
容弑以為初箏就算不願意,礙於身份麵子,也會敷衍的應下。
沒想到她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容弑鎮定的問:“太後想要什麼好處?”
初箏漫不經心的道:“你想讓我照拂玉蝶,你就得拿出讓我心動的籌碼,容將軍,這是你應該考慮的。”
容弑對上初箏的視線。
那雙眸子清澈透亮,盛著清清冷冷的光澤。
容弑有瞬間的恍惚。
好像……
好像什麼?
容弑腦中的念頭像是被人突然從中掐斷,怎麼也連接不起來。
容弑很快壓下那奇怪的感覺。
“難道這不是太後的職責嗎?”
“是吧。可是我不想,你能把我怎麼樣?”
容弑總覺得初箏這話有點挑釁。
可是對麵的小姑娘,一臉嚴肅又認真,完全看不出挑釁的樣子。
從軍多年,容弑心驚磨煉得非比常人。
已經許久沒有人,能讓他產生太多的情緒。
但是麵前這個人……
麵對她的時候,容弑總覺得心緒難平。
“太後,如果你能照拂玉蝶,容弑就能替你照顧好太傅府,這個條件,太後覺得如何?”
太傅府……
我不需要你照顧啊。
初箏把嘴邊的話咽回去,道:“還算公平。”
容弑頷首:“微臣告退。”
大庭廣眾,初箏不好攔。
容弑從她身邊過去,錯身而過的時候,刻意壓低聲音。
“你變化挺大的。”
初箏心底疑惑。
好人卡以前認識原主?
原主怎麼不記得?
疑惑歸疑惑,麵上卻是一派鎮定:“你才看到多少,我變化的可不止這一點。”
容弑步子微微一頓,定定的瞧她幾秒
須臾,他拱了拱手,冷清清的說:“微臣告退。”
初箏摸著下巴沉思。
好人卡看上去很正常嘛。
到底哪裡黑化了?!
白切黑真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