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差點被柳涵珊打死,她一溜煙的跑出來,心情複雜的整理下衣服。
她這主意哪裡不好了?
真是!
初箏心累的回到公寓,阿姨正在收拾客廳。
自從靳休被發現後,初箏就讓阿姨回來工作了。
“初初,你回來了?”
“嗯。”
“先生也回來了,剛才我看他好像不是很舒服,上樓去了。”阿姨和初箏說:“你要不去看看。”
初箏:“……”
初箏上樓去看靳休。
男人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大長腿搭在外邊。
“靳休,生病了?”初箏推他一下。
男人含糊的應了一聲,初箏坐下去,伸手探下他額頭。
靳休額頭上有些汗,濕乎乎的,溫度滾燙。
靳休大概是意識到初箏回來,突然蹭到她那邊,找個舒服的位置躺著。
“小朋友……”
他呢喃一聲,然後就沒了動靜。
“去醫院了嗎?”
“靳休?”
初箏叫幾聲靳休都沒理她,初箏把人弄開,下樓去找了感冒藥。
靳休燒得迷迷糊糊中把藥吃了,到晚上燒才退了一些,但人還是有些昏沉。
“小朋友。”
靳休醒過來就找初箏。
“怎麼了?”初箏從旁邊過來,探了探他額頭:“還不舒服?”
“我餓……”靳休半睜著眼,聲音低沉嘶啞。
“阿姨都走了。”
“……小朋友給我做。”靳休聲音低低的,像是撒嬌似的。
“……”
看在你是病號的份上!
我去給買外賣!
初箏拿著鑰匙出門,沒多久就回來,就買了點粥,其它的都沒買,病號也吃不了彆的東西。
“靳休?”
“嗯……”
初箏扶著他起來:“快吃。”
靳休靠在初箏身上,初箏給他端著,他自己用勺子舀著吃。
“沒味……”靳休吃兩口就不想吃了。
“你不是餓?”
“沒味道。”靳休扭開頭,不吃了。
“……”
你想吃什麼味道!
你愛吃不吃!
初箏忍著,蹭蹭的下樓給他放了點糖在裡麵,然後再端上來。
靳休好不容易吃完,初箏還沒起身,就被他撲在床上,房間的燈‘啪’的一下滅了。
“靳休,你是不是想我也生病?”初箏咬牙切齒。
“唔……不想。”靳休聲音悶悶的。
“那你還親我!”
“想……想你。”
初箏:“……”
我看你是想我生病吧!
靳休鬆開初箏,側身滾到另一邊去,身體微微蜷縮在一起,那身影彆提多可憐。
初箏:“……”
我真是……欠你的啊!
初箏把東西收拾下,將人拉過來抱著。
-
靳休病了好幾天才好。
“衣服穿上。”
“不冷。”靳休道。
“你再生病,你看我管不管你。”初箏把衣服扔過去,凶巴巴的:“穿上。”
靳休隻好把衣服穿上:“小朋友,你不管我,想管誰啊?”
初箏冷不丁的蹦出一句:“狗。”
“汪。”
初箏差點沒繃住表情。
他先犯規的!
初箏拉著靳休,將他推在旁邊的料理台,靳休腰間抵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他咽了下口水:“小朋友,我要上班了……”
-
尹家。
尹修陽在房間來回走動,手裡拿著電話,不斷和人說著什麼。
可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尹修陽猛地將手機摔了。
尹修陽撐著玻璃大口喘氣。
當初靳休經曆過的,他現在都在一步一步的體驗。
可是他根本沒辦法,那個女人總能將他的路堵死……她不需要用彆的手段,隻需要有錢就行。
簡單粗暴,卻十分有效。
尹修陽撐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資金鏈斷裂,隻要資金鏈一斷,找不到新的血液,敗落是遲早的事。
就和當初萬源集團倒台的時候一樣,四周伺機而動的豺狼們,開始不斷蠶食尹家。
尹修陽短時間內,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最後尹修陽還是沒保住尹家,尹修陽走上和靳休當初一樣的結局。
公司雖然不會真的倒,可已經不是他尹修陽,尹家的了。
尹修陽看著麵前的大廈,憔悴的臉上滿是陰沉。
當初他看著靳休被趕出萬源大廈,心中快意無限。
現在自己……
尹修陽比靳休好不少,他身上至少沒有負債,隻是瞬間窮了而已。
-
尹修陽倒台,溫弘毅那邊也受到牽連,本來就因為柳涵珊受到衝擊的公司,此時更是受創不小。
溫弘毅每天都緊巴巴的過日子,安穗卻沒意識,每天依然大手大腳的花著錢。
安穗還和尹修陽有聯係,也不知道尹修陽怎麼和安穗說的,安穗竟然沒嫌棄他沒錢,整天往他那裡跑。
裴知默哪裡受得了自己未婚妻,和彆的男人同進同出,甚至有時候直接在那裡過夜。
裴知默找安穗吵了兩次。
安穗很不耐煩,讓他少管自己,真當自己和他訂婚,就是喜歡他了?
裴知默一怒之下,和安穗解除了婚約。
安穗巴不得,解除婚約後,直接就搬去和尹修陽一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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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在尹修陽下台後就沒關注了,直到一年多後,才聽見尹修陽的消息。
尹修陽覺得靳休能東山再起,他也一定可以。
有安穗的幫忙,尹修陽很快就和溫弘毅達成共識。
一開始尹修陽在溫家乾得挺不錯,溫家也確實有了起色。
可是讓溫弘毅和安穗沒想到的是,尹修陽會卷錢跑了。
那筆錢就是溫弘毅公司的命,現在直接沒了,溫弘毅差點氣得倒地不起。
而安穗當時已經懷上尹修陽的孩子,現在尹修陽跑了,她挺著個大肚子,整個人都蒙了。
尹修陽剛出事那會兒,她其實是不想見他的。
可是最後她也不知道怎麼就被尹修陽迷得團團轉,還那麼幫他,更不知道尹修陽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直到尹修陽卷錢跑的三天後,她收到一封掛號信。
寄信人:尹修陽。
信裡寫著多年前,尹修陽曾經暗戀她的事。還告訴她那套房子的鑰匙,也是他讓靳休去給的,隻是她卻誤以為是靳休。
看完信,安穗隱約想起來,當初靳休身邊……是跟著一個胖子。
安穗怎麼也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