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動手,完全就是吊打這群人。
其餘人紛紛退開,給初箏讓出戰場來。
初箏搞定最後一個人,扔掉手裡的劍,先看了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確定沒有沾上什麼東西,滿意的給自己打了個完美。
殷慎從馬車上下來,披風他取下來了,此時隻穿著裡麵的華服,臉色陰沉沉。
初箏這個時候才知道,殷慎這位大奸賊不是隨便叫叫。
地上這些人,他逼問一番後,一個都沒留。
初箏站在一旁看著,殷慎忽的回頭看她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陰沉著臉轉開頭,吩咐手下的人收拾。
此時殷慎身上帶著一股肅殺的淩厲,所有人都低著頭辦事,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惹他。
常歡公主被嚇得不輕,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
她就是出來祈個福,為什麼會遇見刺殺,還兩次!!
這次刺殺分明不是衝常歡公主來的,而是殷慎。
殷慎身為宦官,卻乾預朝政,隻手遮天,肯定有人想要除掉他。
這次殷慎出宮這麼長時間,如此好的機會,不下手才對不起他出來這麼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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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刺殺的事,耽擱行程,抵達京都已經是晚上。
初箏住海棠街,和皇宮不是一個方向。
所以進城後,他們就要分開。
殷慎讓人先送受到驚嚇的常歡公主回宮。
殷慎換了一身衣裳,披風也換了一件,此時站在夜色裡,像是要融入進黑暗中。
他深邃的目光定定的瞧著初箏:“我送姑娘回去,姑娘不會介意吧?”
初箏坐在馬車上,手肘隨意的搭在車窗,指尖挑著簾子與殷慎對視。
“我可以……不介意,上車嗎?”好人卡的要求怎麼能拒絕呢!
“那我就不客氣了。”殷慎將馬交給彆人,上了馬車。
錦枝:“……”
小姐是瘋了吧!
錦枝不敢問,反正和她沒關係。
她將車簾放下,駕車往海棠街那邊去。
車內。
殷慎坐在左邊,初箏坐在後麵最大最舒適的軟榻上,手搭在旁邊的靠枕上,姿勢隨意悠閒。
殷慎估計是心情還不好,表情有些沉冷:“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我。”
初箏語調冷淡:“我為何要怕你。”
殷慎:“他們都怕我。”
初箏:“我不是他們。”
殷慎沉冷的表情忽的變得柔和下來:“嗯,你不是他們。”
初箏莫名的覺得有點發涼,她往殷慎那邊看去,光線太暗,瞧不清殷慎的神情,但直覺告訴她,不對勁……
好人卡在打什麼主意?
不會是想弄死我吧?
就因為我今天看見他乾了什麼?
初箏警惕的往後挪了挪。
殷慎發現她的小動作,而且也感覺麵前這個女孩兒好像多了一點防備。
剛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嗎?
殷慎仔細回想一下剛才自己的說的話,沒有覺得哪裡有問題。
“姑娘是京都人士嗎?”
“以前是。”
“哦?”殷慎語調微微上揚:“何意?”
初箏靠在另一邊,懶得解釋:“就是以前是。”
殷慎:“……”
“姑娘好像才回京都不久?”
初箏狐疑:“你怎麼知道?你調查我?”
殷慎心底早就想好借口:“公主殿下畢竟是千金之軀,她喜歡姑娘,和姑娘走得近,我不了解姑娘,自然得做個簡單調查。”
完人之下的千歲大人,在說這話的時候,竟然透著幾分小心。
這要是讓外麵的人知道,權傾朝野的千歲大人,竟然會這個樣子,不知道驚掉多少人的大牙。
然而初箏的反應,並不在他的意料中。
她隻是很平靜的道:“你可以直接問我,沒必要那麼麻煩的查我。”
殷慎:“……”
這話是反話?
生氣了嗎?
可是語氣又聽不出來,殷慎一時間不好判斷。
“我問姑娘會告訴我嗎?”
“會。”
“……”
初箏的回答,都不在殷慎的設想中,這話一時間沒法接。
馬車裡安靜下來,隻剩下車輪軲轆壓過地麵的聲音。
快到海棠街的時候,殷慎總算再次打破沉默。
“姑娘外麵拉車的馬,可是汗血寶馬?”
初箏:“……”
好像是吧。
她挑著最貴的買,這馬最貴,全場最帥。
王八蛋總能隨時隨地發現最能敗家的項目,她能怎麼辦!
初箏道:“你喜歡?”
殷慎:“汗血寶馬很難得,千裡良駒,萬金不換,京都都沒有幾匹……想來姑娘家世應當不錯?”
坐這樣的馬車,拉車的汗血寶馬,還給清泉寺的佛像塑金身,這身家,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你不是查過我嗎?”
“……”殷慎鎮定道:“並沒有查太多,隻知道姑娘是從外地剛到京都。”
“哦。”那你也不行嘛。
連我打哪兒來的都沒查到。
初箏語氣慢悠悠的:“我家還行。”我特麼哪裡來的家啊,你都不在。
殷慎若有所思,又問:“不知道姑娘到京都來做什麼?”
初箏:“……”
找卡。
初箏沒吭聲,殷慎默認這個問題是不能回答。
而已是人家的目的,怎麼會那麼輕易就告訴你呢?
正好府邸到了,兩人對話結束,初箏下車。
殷慎抬頭看一眼府邸上的牌匾,初府……他一直以為初箏是名字,不是姓氏,沒想到竟然是姓。
殷慎很快收回視線:“今天姑娘受累,改天我再登門拜謝。”
“好。”來了好啊,關起來!看我宅子都給你準備好了!
【小姐姐,有本事你彆慫,直接上。】每次都是刷得歡,哪次真的乾過?
初箏冷漠臉:我直接上了,你不跟我嚎嗎?
【……】感情還是我阻擋你的魔鬼想法?
殷慎被初箏驚了下。
殷慎當然不是客氣,他是真的打算來。
不過換成正常人,可不敢這麼接吧?
殷慎和初箏告辭,他沒人跟著,此時隻能走回去。
當然,等走出這條街,就會有人接應,所以殷慎並不是很急。
“千歲大人。”馬蹄聲由遠及近,錦枝牽著那匹馬跑過來,行個禮,然後將馬韁遞過去:“小姐送您的。”
殷慎:“?”
殷慎牽著馬,慢慢的走出海棠街,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往後看去。
心臟像沸騰的火山,汩汩的冒著岩漿。
殷慎摸下馬兒的鬃毛,嘴角噙著誌在必得的笑意:“我會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