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6章 鏡像世界(33)(1 / 1)

下山的時候,小和尚匆匆的追上來,遞給他們兩個木盒。

“主持說,等有了種子就放在這裡麵,請兩位施主將種子送回來埋在結緣樹下。阿彌陀佛。”小和尚說完就跑。

木盒和戒指盒差不多大,上麵刻著好看的花紋,透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你覺得真的會有種子嗎?”那麼多年,他從來沒見過那棵樹有過種子。

初箏將盒子收好:“也許時間沒到吧。”

程暮回頭看一眼那巍峨古樸的寺廟,嘴角微微上揚,牽著初箏往下走。

回去的路上遇上了車禍,向來不喜歡多管閒事的初箏,竟然去幫忙了。

將人送到醫院,初箏脫掉臟了的外套:“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程暮聳聳肩:“我發現我還不夠了解你。”

初箏突然逼近他,手掌撐在他後麵的牆上:“那你想費心更了解我一點嗎?”

初箏話裡有話,程暮聽懂了。

他緩緩揚起笑容:“願意效勞。”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初箏雷厲風行,拉著他就走。

“誒?”

-

程暮搞定鬱父鬱母後,程父那邊基本不需要什麼流程。

程父的要求很簡單——人、活的。

所以程父發現程暮對象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後,哪裡還有什麼意見。

程暮和程父的關係沒有年少時候那麼僵硬,可也不見有多親密,中間始終有隔閡。

雙方父母都沒有意見,交往一段時間後,婚禮被提上議程。

初箏忙著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拿著生命在肝設計稿,哪有什麼時間籌備婚禮。

所以婚禮都是交給父母和程暮去辦,她給錢就成,最後婚禮當天再出個人就行了。

程暮就奇了怪了。

彆人家結婚,女方恨不得事事親為。

婚禮一生就那麼一次,她怎麼就那麼不上心呢?

“程總,您的快遞。”

“放那兒吧。”

助理將盒子放下,程暮忙著開會,等他想起那個盒子,已經是晚上。

程暮不記得自己買過什麼,找出刀子拆開盒子。

盒子裡是一套西裝,程暮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幾分鐘後,程暮想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曾經看見她畫過設計稿。

對他來說,那是十年前了……

[程暮:姐姐那麼早就想和我結婚了?]

[初箏:喜歡嗎?]

[程暮:喜歡。]

程暮和初箏聊了兩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允許描寫的內容,抱著盒子離開。

他將盒子放進後備箱,嘴角忍不住上揚。

程暮沒注意到,在他後麵的陰暗處,悄無聲息的站著一個人,沉默的注視著他。

-

婚禮當天。

初箏作為女方,在家裡準備,鬱父扒拉著門框,往裡麵看。

過了今天,女鵝就是彆人家的了。

鬱母拉著鬱父離開。

初箏坐在屋子裡,看著鏡子裡穿著婚紗的女孩兒,麵上依然沒什麼表情。

“新郎怎麼還沒來?”

時間快過了約定時間,新郎卻連個影都沒有。

初箏聽見動靜,打開門出去:“怎麼了?”

“那邊說新郎不見了。”剛打完電話的人悻悻的說。

“……”好人卡竟然逃婚?

“不會是……逃婚了吧?”

“胡說什麼!”說話的那人挨了一巴掌:“說不定是有什麼事,先聯係下新郎。”

“就是聯係不上啊。”

“那邊正到處找呢。”

“不會真的逃婚吧?”

四周的人低聲討論,有擔憂的、也有看好戲的。

初箏沒理會這些人,轉身回了房間,拿手機給程暮打電話。

電話提示關機。

【小姐姐,歡迎進入搶婚環節!】王者號摻雜著一點興奮的聲音在初箏腦海裡炸開:【讓我們去將好人卡搶回來!衝鴨!】

初箏:“……”

誰踏馬搶我的婚?

【你猜。】

“曲岸?”

【……】這就沒意思了啊。

程暮出現後,初箏也查過曲岸的下落,可這個人依然沒有消息。

現在竟然又冒了出來。

怎麼就那麼陰魂不散呢?!

王者號剛想問初箏需不需要幫忙,就見初箏打開手機,點開某個APP……

【你又給好人卡裝定位器!!】

“以防萬一。”初箏理直氣壯:“看,現在不就用上了。”

【……】王者號氣得自閉了。

-

高速路上,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飛馳而過。

車內放著舒緩的音樂,開車的男子指尖搭在方向盤上,隨著的節奏敲著。

男子容貌俊美,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眸子裡似乎有雀躍的光點浮動。

而在副駕駛座位上,身著白色西裝的男子,被完全固定在座椅上。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程暮。

程暮幽幽轉醒,身體的束縛感,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哥哥醒了?”

許久沒有聽過的稱呼,讓程暮猛的扭頭,記憶中那張少年的臉,與身邊的人重合。

曲岸!

曲岸笑一下:“哥哥看見我很驚訝呢,十年沒見了,哥哥有沒有想我?”

程暮嘴巴沒被封,他盯著曲岸:“曲岸,你想乾什麼?”

“哥哥,我不想看你結婚。”曲岸表情有些委屈:“我很難受。”

“……”

你踏馬難受關我什麼事!

程暮要氣瘋了,這個瘋子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的!

程暮冷靜下來:“你這是綁架。”

“嗯,我想要哥哥。”曲岸笑吟吟的,眸子裡卻透著壓抑的陰沉:“隻能出此下策,哥哥先忍一忍。”

程暮莫名的想起初箏和他說過的那句話,她說,她和曲岸沒什麼區彆。

不!

他們是有區彆的!

她會想儘辦法得到自己,可從來不會用那種帶著毀滅性的眼神看自己。

她會儘量遷就他,即便他拒絕了,也不會讓她有過激行為。

他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曲岸,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哥哥喜歡她什麼?”曲岸不答反問。

程暮盯著曲岸:“回答我的問題。”

曲岸唇瓣蠕動下,最後竟然示了弱:“見到哥哥的第一麵,我就覺得哥哥會是我的。我喜歡哥哥,沒有理由,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程暮:“我的一切就是鬱初箏,你也喜歡她嗎?”

曲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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