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5章 忠犬侍衛(23)(1 / 1)

“你和丞相有仇?”

“……嗯。”

“哦。”初箏頓了下:“那我建議你把這個交給我哥,這東西在他手裡才會發揮更大的用處。”

丞相和尚書令不對盤,全朝臣都知道。

既然師繹要那這個來對付丞相,那就說明裡麵肯定有籌碼。

“我不想連累誰。”這是他自己的事。

“師繹,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彆人是不是想被你連累?”

-

師繹站在晏府後門,久久沒有進去。

懷裡的那本書,已經被他捂熱。

師繹腦海裡不由自主的閃過女孩兒倚在窗邊,眉眼冷淡卻堅定的和他說話的樣子。

師繹深呼吸口氣,最終還是進了府裡。

約莫一個時辰後,師繹從府裡出來,沉默的回了三皇子府。

師繹剛回府就發現府裡的人慌慌張張,他眉頭一皺,趕緊往錦繡閣去。

錦繡閣外不少下人,師繹回去正好看見長孫珩抱著甄柔急匆匆的離開。

“不會流產吧?”

“都見血了啊……”

“皇子妃不會那麼狠心吧?那可是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

師繹隱約聽見一些的議論聲,他悄無聲息的進了錦繡閣。

錦繡閣裡,初箏站在院子裡,迎香一臉驚惶的站在旁邊,看上去被嚇到了。

外麵還有人,師繹不好現身。

“小姐……怎麼辦?她不會真的……小姐……”迎香語無倫次。

剛才水心閣那位莫名其妙的跑來給初箏請安,結果沒說兩句,就開始諷刺小姐。

她家小姐當然不想理她,讓人把她扔出去。

可就是這裡出事了。

下人剛碰到她,還沒用力,甄柔先自己捂著肚子叫起來。

“小姐,你說句話啊。”迎香都快哭了。

三皇子這段時間有多在乎那個孩子,大家有目共睹。

若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麼辦?

“說什麼?”初箏滿臉冷漠。

“甄柔她如果真的流產,小姐……我們會有麻煩的。”迎香恨不得按著初箏肩膀一陣晃。

“流產是她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碰她。

她是叫人把她扔出去,可還沒動手呢。

分明就是來碰瓷的!

原主記憶裡不就有這一出。

甄柔也確實憑借這事,讓原主受了不少的苦。

“關門。”初箏讓迎香去把院門關上,她這裡又不是動物園,個個伸長脖子往裡麵看。

院門一關,外麵的聲音被隔絕。

師繹從暗處走出來:“需要……”

“不需要,我可以!”初箏打斷師繹!

師繹:“……”

師繹此時看初箏有些彆扭,他靜了幾秒後,轉身離開,給晏欽那邊傳了個消息。

晏欽聽說這事,哪裡還坐著住。

帶著人直奔三皇子府。

“哥?你來乾什麼?”

晏欽皺著眉:“怎麼回事?你和她一個無名無分的人較什麼真?”

“她自導自演的。”

“……”

晏欽絲毫不懷疑初箏的話,眼底閃過一縷暗芒。

晏欽開始數落初箏:“當初我就不讓你嫁過來,要是你聽了我的話,現在會有這些事?”

初箏點點頭:“所以我打算休了他。”

“你就是不肯聽話……你說什麼?”晏欽詫異的看向她。

“休了他啊。”初箏理所當然道:“我已經想明白了。”再不休了他,我就要腳踩兩條船了,這可不行。

不能讓好人卡受委屈!

晏欽第一反應的伸手探初箏額頭,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確定沒有發燒,晏欽頗為古怪的看著她。

他以為她的變化,是因為長孫珩。

可他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好。”晏欽吐出一口氣:“這件事哥哥支持你,你放心的做。”

初箏禮貌道謝:“謝謝哥。”

初箏把晏欽忽悠走,抽出紙來,當真開始寫休書。

迎香小心肝直顫:“小姐,您……您認真的?”

“當然。”

大佬說一不二呢。

迎香:“……”您真的舍得嗎?

見過她家小姐為長孫珩犯蠢的樣子,迎香還真的有點懷疑。

初箏當然舍得,休書寫好之後,讓迎香給長孫珩送去,然後收拾東西走人。

迎香:“……”

這就走了?!

迎香覺得自己小姐,此時此刻像極了渣男。

晏欽都同意了,迎香哪裡敢攔,趕緊收拾東西,又招來人搬東西。

要帶走的東西大部分是當初帶來的嫁妝,原主沒動用過,此時幾乎是原封不動的帶回去。

迎香清點的時候就奇了怪了。

小姐沒動用過嫁妝,那她哪裡來的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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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珩那邊陪著甄柔,等休書送到他手裡,初箏那邊已經收拾好,出了府。

長孫珩陰沉著臉追到府門口。

“晏……皇子妃!”

長孫珩厲喝一聲。

初箏剛準備上馬車,聽見這聲,微微一頓,轉過身看著出來的男人。

“這什麼意思?”長孫珩舉著手,質問初箏:“你這什麼意思?”

休書!!

他竟然會拿到休書!!

鬼知道他拿到這個的時候,心理陰影是有多大!

“三皇子,你的書是白念了?這麼簡單的字都看不懂?”

長孫珩:“……”

他當然看得懂!!

他不懂的是她竟然敢給自己寫休書,女子給男子寫休書,簡直是聞所未聞!

“誰允許你寫這封休書的?”她自己做錯事,他還沒去找她,她竟然先寫了一封休書!這搞得好像還是他錯了一般!

“我哥。”

長孫珩一噎。

初箏搬完後台,又慢條斯理的問:“再說,三皇子你敢反對嗎?”

對麵的女孩兒目光淺淡,像一灘池水,無波無瀾,對上她視線,長孫珩就渾身發寒。

一股寒氣從腳底竄到腦門,身體跌入萬丈冰淵,血液凝固在身體裡,骨頭縫都滲透進了寒氣。

那個女人給自己下了毒……

皮膚上似乎有些刺痛,刺激著長孫珩的記憶,讓他回憶起那天的場景。

恐懼感再次襲來。

“三皇子,你還有什麼問題?”

長孫珩臉色鐵青的捏緊手裡的休書,很想怒斥初箏,可惜半天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眼看初箏就要走了,長孫珩想起還有件事,顧不上其他的,咬牙切齒的瞪著她:“柔兒懷有身孕,你為何要讓人推她?晏初箏,你的心怎麼那麼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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