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歸大概吃完這頓飯,再也不想和初箏吃東西。
回去的路上,遲歸也沒怎麼說話,到大堂遲歸就找借口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遲歸和初箏沒有太多接觸。
貝笑笑被初箏嚇到,直接在酒店裡待到回去,期間哪裡都沒去。
這次秋遊沒有引起集體群毆事件,就是老師們喜聞樂見的事。
而他們住的酒店問題,也在學生中傳開。
前麵已經去過一批,當時那批住的可不是什麼五星級酒店。
這消息傳開,學生們就炸了。
學校怎麼還搞歧視!
憑什麼後麵的住五星級?
學校:“……”
已經去過的這批還好,現在是沒去過的這一批,這要是不給他們住五星級,那不得鬨翻天?
學校此時也後悔了。
搞什麼秋遊!
學習不好嗎?考試不香嗎!
就在學校為這件事焦頭爛額的事,始作俑者打了電話,說可以讚助學校一筆錢。
這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但冷靜下來,眾人又覺得奇怪:“那個杭初箏……我記得來報道的時候,是她一個人來的,家裡沒有親人了。”
“既然這樣,她怎麼忽然這麼有錢了?”
偷這個概念已經不會出現在眾老師心裡,畢竟她捐贈的數額可不是能偷來的。
有老師覺得不妥,提議仔細查一下。
初箏的班主任就直接多了,把初箏叫出來問。
初箏很平靜的告訴班主任,她繼承了一筆遺產,因為是意外之財,所以覺得讚助給學校很好。
王者號會替她搞定遺產的來曆,就算學校的人去查也不會有錯。
初箏又沒犯什麼事,學校哪兒能真的去查。
讚助這事,最後還傳到學生中。
不過大家並不知道是誰,隻知道是他們學校的學生。
當然他們覺得肯定是學生背後的家長,為了自己的孩子嘛,不難理解。
隻是這人是誰……
學生們私底下列了個表,把學校他們知道的有錢的,統統列了上去。
當然最後並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這件事在學校傳得甚廣,直到秋遊事件結束,進入月考事件,大家的心思才收回來。
東陽中學的學生們埋頭刷題複習,準備月考。
而東海中學的那邊覺得大題小做,一個月考而已,至於這麼緊張嗎?
其實說緊張也不對。
他們隻是認真罷了。
複習好,題刷完了,大家同樣會放鬆自己,和華海中學的學生以為他們在死讀書完全不一樣。
初箏要提升自己的成績,也沒那麼輕鬆,書要看,題要刷,她好難啊。
“杭同學……”前桌突然扭過頭來,遞給她一張紙條:“有人給你的。”
“什麼?”
前桌同學十分無辜:“不、不知道啊。前麵傳過來的,說是給你的。”
他為什麼要坐這位前麵。
以前這位同學沒什麼存在感,有時候都感覺不到後麵有人。
前段時間,這位突然就變得有存在感了。
不僅有存在感,存在感還特彆強。
初箏扔下筆,展開紙條看一眼。
——杭初箏同學,下晚自習後,我有話和你說,你可以來一趟操場後麵的樹林嗎?
沒有署名。
初箏揉成一團,直接扔了。
下晚自習初箏徑直回寢室,壓根沒鳥那張紙條。
薑靜等人現在不敢惹她——至少表麵上不敢,因此寢室裡氣氛十分‘和諧’。
初箏第二天又收到了紙條。
——杭初箏同學,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講,請你一定要來,我還在那裡等你。
初箏依然沒理會。
第三天紙條又來了。
沒完沒了是吧?
初箏提筆在紙條上畫了兩筆,戳前麵的同學:“傳回去。”
“哦。”
前桌同學十分聽話的將紙條原路返回。
初箏撐著下巴,看著紙條在教室裡繞一圈,最後停在中間靠牆的一位男生手裡。
刺啦——
椅子在地麵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自習的同學紛紛轉頭看向聲源處,包括那個拿著紙條的同學。
初箏並沒過去,而是從後門出去了。
初箏離開之後,靜謐的教室慢慢有了聲音。
“怎麼回事?”
“不知道……”
“剛才我差點以為她要打人,好凶啊……”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凶了?”
-
初箏沒有當場找麻煩,等下自習後,那個男生就被初箏堵在路上。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男生被突然出現的初箏嚇一跳,眼神慌亂:“我……”
他看看四周,來來往往都是學生。
男生不好意思的指了一個方向:“我們……我們可以去那邊說嗎?”
初箏冷漠的拒絕:“沒時間,有話就在這裡說。”
男生:“……”
初箏這反應,顯然是在男生預料之外。
好一會兒男生囁喏一聲:“我想和你說的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這裡人多……我們去那邊說吧。”
“你現在不說,我就告訴老師你騷擾我,打擾我學習。”
男生:“!!!”
這話讓他怎麼接?
初箏盯著男生看幾秒,心底狐疑他此時的反應,腦海裡閃過幾個念頭:“是不是有人讓你約我過去?”
男生猛的搖頭:“沒……沒有,是我自己想約你。”
“你確定?”
男生點頭。
-
“遲哥,你看那邊。”
遊子錫拿手肘捅了捅遲歸,示意他看。
遲歸隨意的看一眼,然後就收回視線,不就是放學的學生……
遲歸眉頭一皺,再次往那邊看去。
初箏站在那邊,有個男生站在她對麵,低著頭不知道在說什麼,看上去扭扭捏捏的。
反而是初箏顯得強勢又淡定……
這畫麵怎麼那麼像表白現場呢?
“遲哥,你說那男生是不是在給初箏表白?”遊子錫說出遲歸的想法。
“太暗了,看不清長啥樣。”
遊子錫好奇得不行,拽著遲歸賊兮兮的往那邊過去。
遲歸以往肯定不會參與,可是此時他沒有掙開遊子錫,而是跟著他過去。
“哎?怎麼走了!!”
遊子錫和遲歸還沒靠近,那兩人竟然一前一後的離開。
離開的方向不是食堂,也不是宿舍……
而是操場那邊。
“遲哥……初箏不會答應他了吧?你們不是那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