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副督察,你沒事就好。你要是出什麼事,我可怎麼和元帥交代。”姚督察看見初箏全須全尾的站在自己麵前,心底提著的那口氣真正的鬆下去。
初箏簡單應付兩句,直接切入正題。
“人查到了嗎?”
姚督察臉色微沉:“沒有,當時戰艦上的人死得差不多,攻擊戰艦的離開後,蹤跡難尋。”
現在他們能查到的線索就那麼多。
對方做事乾淨利索,能毀的線索證據都毀得差不多。
“真的是衝路兆年來的?”
“應該是。”姚督察道:“路督察到我們戰艦上來,是接到消息過來。可是根據現在查到的線索看,並沒有人給路督察傳過消息。”
“假消息?”
“但是消息確實是從我們戰艦上傳出去的。”
內應嘛。
這件事想做成,必須有內應,而且人數還不能太少。
“為什麼要在第二軍團的戰艦上動手?”
姚督察有點糾結:“……大概是因為我們弱,好動手?”
初箏:“……”
你這麼說的話,我就真的無法反駁了。
“路兆年有什麼問題?”不管是情殺仇殺都得安個名頭的吧?
姚督察看初箏一眼,清了清嗓子:“你知道現在是五位元帥共同管事吧?”
“三歲奶娃都知道。”
姚督察不計較初箏說話的方式:“咱們聯盟軍五個軍團,分彆對應五位元帥,這幾位表麵上風平浪靜,可私底下鬥得很凶。”
“路督察的父親,如今是白溫元帥麾下的紅人。路督察的父親行蹤不定,實力強悍,想對他下手很難。”
“可路督察就不一樣了……這件事恐怕……”
姚督察點到為止。
他看下四周,又湊近一下,壓低聲音:“咱們第二軍團向來沒什麼存在感,在我們這裡出事,甩鍋也容易,你懂了吧?”
所以他剛才說那句‘因為弱’不是開玩笑。
“懂了。”就是個背鍋俠唄。
如果路兆年出事,又查不到幕後主使,路家人的仇恨,肯定會轉移到第二軍團上。
路兆年隸屬第一軍團,到時候兩個軍團懟起來……
初箏對這幾個元帥都不是很熟,隻能把這個問題交給姚督察:“你覺得是誰乾的?”
“這不好說。”姚督察搖頭,不太想說。
“這又沒彆人,隨便說說。”
“……”
姚督察:“你真想知道?”
“……突然不想了。”初箏改變了主意。
如果局勢真的像姚督察說的那樣,幾個元帥間並不是那麼和睦,那她現在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有麻煩。
姚督察:“……”
行吧。
女孩子就是善變。
“對了,消息說路督察和你們在一個星球上,怎麼你們離開的時候,沒帶他一起?”姚督察想起這茬。
“沒救出來啊。”初箏理不直氣也壯:“這不出來就讓你們去救人了。”我是一個好人呢!
姚督察:“……”
我信你個鬼。
要不是他們主動問,壓根就得不到消息。
姚督察就算知道初箏是故意不救,此時也不會挑明。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的明白怎麼回事,表麵上卻還是得維持那層窗戶紙,都是塑料同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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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和姚督察聊完,回到自己艙室,陳川已經帶著資料等著了。
“小姐,這是五位元帥的資料。”
初箏擺擺手:“不看了,你說說。”
“是。”
陳川把那些資料總結給初箏聽。
白溫元帥統領第一軍團,而第一軍團向來是最強悍的,基本上很多資源都在第一軍團。
第二軍團的元帥凱利比較佛,向來不爭不搶的,墊底也無所謂。
第三軍團一直和第一軍團不對付,據說是兩位元帥之間有恩怨。
第四軍團是個牆頭草,那邊好就給哪邊加油助威。
第五軍團實力不差,也頗有野心,爭資源一把好手,第一軍團搶不過的資源,基本會落在第五軍團手裡。
所以第五軍團和第三軍團也是不對付的。
打個比方,聯盟軍就是個男團,第一軍團是最耀眼的那個C位,而第二軍團就是個候補,哪裡需要哪裡搬,不爭也不搶。
第三軍團就是時時刻刻想篡位登上C位,又要防止彆人篡位的第二名。
第四軍團就是團內搖擺不定的團內粉絲。
第五軍團看似沒什麼攻擊性,可每次得利的都是它。
“如今看來,第三軍團的嫌疑最大。”陳川總結:“第五軍團可能性也不低。”
初箏摸著下巴:“凱利這個人……真的不爭不搶?”
陳川:“資料上是這樣,不過能坐穩元帥,恐怕沒那麼簡單。”
“有道理。”
“那我們需要防著他一點嗎?”
“不用,我還要當執行官呢。”說不定還可以當個元帥呢!一步到位不好嗎?
初箏想到就問:“陳川,你知道怎麼能當上元帥嗎?”
陳川嘴角抽搐下:“小姐,元帥是授命……用星際之前的話說,就是退位製度。”
元帥會提前尋找接班人,然後培養,最後退位給接班人。
“……”
說好的靠拳頭呢?
怎麼又搞裙帶關係?!
初箏眸子滴溜溜的轉兩圈,又不知道想到什麼,似乎心底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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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出了意外,可是實地演練還得繼續。
第二軍團那邊會送新的人過來,初箏和姚督察先到演練的地方準備,順便彙報一下路兆年這事。
初箏的飛船靠近基地就不能下去了,隻能換乘彆的飛行器。
下飛船之前,初箏去看了蔚時。
“飛船會送你回帝都星。”
蔚時一愣:“你要送我走?”
“你不是想回去?”
“……”他是想回去,可是根據他最近的觀察,她壓根就沒打算放自己走,怎麼現在還特意放自己回去?
“我希望我回去的時候,你還沒有缺胳膊缺腿。”初箏真誠道:“陳川你見過,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他,他會幫你。”
蔚時腦中閃過那個跟在她身後,沉默不多話,做事嚴謹的男人。
初箏也沒再多說,朝著外麵走,到門口步伐一頓,側過頭:“蔚時,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