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島主:“!!!”
這個藥人怎麼回事?
“沒了我,葉秀秀可還好?”初箏收回手,攏進袖子裡,語調平靜的問。
大島主:“……”
情況當然不好,按照之前的間隔時間,這兩天也該用藥了,可是沒了藥人,現在葉秀秀……
葉秀秀倒也不會死,畢竟養藥人就用了那麼多年時間,要是致命,葉秀秀估計早死了。
隻不過沒有藥人的血,葉秀秀會生不如死。
初箏剛才那一手把大島主和三島主都給鎮住了。
藥人是三島主一手培養出來,再清楚不過她是什麼情況,可是剛才那一下……
“你是誰!”這人不可能是那個藥人。
初箏:“給葉秀秀供那麼多年血,你們這是不是有點忘恩負義?”
三島主和大島主對視一眼,她真的是那個藥人?怎麼可能呢!
三島主擰眉:“我們養你那麼多年,忘恩負義的應該是你吧!要不是我們,你早死了!”
“養我?要不是你們擄走我?我現在在哪裡?說不定正過著好日子。”
三島主:“……”
確實,當初那批孩子是他們在一艘商船上擄來的。
當時那批孩子,都穿得不差,明顯家境不錯,聽說是送去求學的……
這個是最小的,可也是最成功的藥人。
初箏語調冷漠的諷刺:“你們可真是要臉。”
“大哥,先把她抓住。”三島主低聲和大島主交流。
大島主點頭,眼神陰沉。
這人是葉秀秀的藥人,到底是不是她,一試便知。
那麼多海盜都攔不住初箏,就算大島主和三島主武功不錯,也不是初箏的對手。
初箏三下五除二將兩人撂到地上,嫌棄的拍下手。
“就憑你們。”
大島主:“……”
三島主:“……”
論武功,當屬二島主最好,可是老二現在不在島上。
兩個島主此時隻能憋屈的趴在地上。
初箏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有時間瞪我,還不如想想怎麼讓海神消氣。”
三島主電光火石間明白什麼:“是你……海神這件事是你乾的!”
血……藥人……她是在報複!
初箏語氣幽幽:“三島主,話不要亂說,小心惹怒海神。”
三島主怒吼:“你把海神像弄到哪裡去了!!”
“我怎麼知道。”初箏一臉嚴肅:“又不是我做的,你問我有什麼用?”
三島主:“……”
初箏咬死不承認,三島主能奈她何。
初箏走到步輕身邊,少年略帶驚恐的看著她。
初箏摸下他腦袋:“彆怕。”不軟!
初箏收回手,攬住他肩膀,將人打橫抱起來。
少年身體發抖,呼吸似乎都是顫抖的。
初箏路過大島主和三島主,微微垂眸:“兩位,時間可不多了。”
初箏消失在門口,大島主和三島主相互攙扶站起來,朝著外麵追出去。
隻看見躺了一地的海盜,哪裡還有那個女生的身影。
“老三……她……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藥人,變成如此厲害的高手?
“我也不知……”
她失蹤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件事是不是她搞的鬼?”大島主發了一陣怒火,又問三島主。
三島主有點說不準。
如果她真的那麼厲害,把海神像弄走也不是沒可能。
大島主恨恨道:“要是她搞的鬼,秀秀就不用……我就下去叫人,把她抓起來!”
島上那麼多人,還不信抓不到她一個!
三島主心底總覺得有點不安,但是也沒有阻止大島主,先把人抓住。
-
海平線有滾滾的海浪拍過來,一下接一下的湧上海灘。
少年坐在岩石上,看著海浪湧上來,讓他有一種恍惚感。
初箏坐在他旁邊,正低著頭拆他手上的紗布。
傷口不算深,已經止住血,初箏給他重新清理一遍,上藥,包紮。
係好紗布,初箏握著他手腕,突然低頭,隔著紗布,親吻他傷口處。
少年驚得瞪大眼,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初箏沒用力,所以少年輕易將手抽了出去。
初箏抬頭看他。
步輕呼吸微急,那雙總是帶著驚恐的眼睛裡,有彆的情緒湧動。
初箏:“今天這事是我沒考慮那麼多,讓你受了傷。”
步輕:“……”
他用另一隻手在沙灘上寫出歪歪扭扭的字。
——你乾的?
步輕還想寫,可是寫了好幾畫又劃掉,他不會寫太複雜的字。
海島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認識字,步輕還會寫幾個,已經算厲害了。
初箏湊近他:“要幫我保密知道嗎?”
步輕嗅到海風裡少女的馨香,讓他心安又眷念。
就像他跪在海神廟中,灰敗的世界裡,她踩著光出現,重新為那個世界染上色彩。
他點點頭,表示自己會保密。
“真乖。”初箏摸他腦袋一下。
少年蒼白的臉上露出一點笑意,依然有些怯弱,但是綻開笑容的少年,更讓人心動。
初箏移開視線:“你知道自己名字嗎?”
少年點點頭。
他緩緩在沙灘上寫下兩個歪歪扭扭的字。
——步輕。
他還記得那個女人教他這兩個字,說他叫步輕。
讓他記住這個名字。
永遠不要忘。
步輕隻是將記憶中的字描出來,寫得依然不好看。
初箏突然環住他,握住他的手:“我教你寫我的名字。”
步輕後背靠在初箏懷裡,溫暖得讓步輕覺得不真實。
手指隨著她的動作移動,一筆一劃,像是劃過他心底。
——初箏。
初箏擁著他,聲音不輕不重:“初箏,記住我的名字。”
步輕點頭,心底默念幾遍。
音好記,可是字感覺好複雜,好難。
步輕看著沙灘上的名字,隻覺得初箏寫得好好看。
再看自己寫的……有點想擦掉的衝動。
初箏握著他的手,在旁邊寫下他的名字。
海浪湧上來,幾個字同時消失。
步輕愣了下,看著退下去的海浪,心裡也像是被衝刷了一遍,整個人清醒過來。
他猛地掙紮起身,衝初箏鞠一躬,跌跌撞撞的跑了。
跑到一半還摔了,初箏剛想過去,少年已經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初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