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彪試圖說服初箏,讓她和自己共創輝煌。
初箏表示:不行!這輝煌必須她自己來,不然進度條不走。
她琢磨好久,那個海盜之王,恐怕說的不是一個島。
所以……
這海上的海盜,她都要承包了。
鼇彪:“……”
做人不要太貪心!
他都已經讓步了!
初箏莫名其妙:“你命都在我手裡,你還能怎麼樣?”打我嗎?你打得著嗎?
鼇彪:“……”
鼇彪差點一口血卡在喉嚨裡噎死。
他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大島主會倒台。小丫頭片子年紀不大,手段卻是果決狠辣。
“你要殺了我?”
“可以嗎?”
“……”你殺不殺我,還問我可以嗎?你有病嗎?
“你要是強烈要求,我可以滿足你!”初箏挺期待:“你想死嗎?”我現在是好人,不隨便動手。
“……”嗬嗬,不想。
人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死了,那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初箏拿出一個瓷瓶,強行給鼇彪喂了進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鼇彪想吐東西卻已經下肚,什麼味都沒嘗到。
“毒藥,不然還能是糖豆嗎?”
“……”
初箏把鼇彪交給後麵的人,轉身麵對其他海盜:“你們有誰不服氣,也可以上來和我打。”
海盜看一眼被人架著的鼇彪,心底陣陣發虛。
他們島主的武功最好,都沒有打贏這個女的,他們能贏?
哐當——
有人丟掉手中的兵器。
有一就有二,後麵的人紛紛扔掉手裡的武器投降。
初箏將鼇彪交給幽靈島的海盜,死的是他們的親人朋友,怎麼處置鼇彪是他們的事。
-
鼇彪這個島和幽靈島不一樣,島上隻有海盜和奴隸,沒有普通居民。
初箏在一處地牢裡發現了大島主和葉秀秀。
兩人被分開關著,大島主被鼇彪折磨得斷了腿,形容枯槁。
葉秀秀瞧著也不是很好,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島主,他們怎麼處理?”
初箏撐著下巴琢磨,殺又殺不得,瞧他們這樣應該也算慘了。
“關著吧。”還是關著保險!
反正又不是我抓來關著的,我當做沒有看見好了。
“沒看見那位三島主?”
“沒有……聽說是路上,被鼇彪給扔進海裡了。”除非是條魚,否則肯定活不了。
“……”是個狠人。
初箏處理完事情,出來瞧見莊平坐在不遠處,她腳步微微一頓,轉了個方向。
“你妻子和孩子呢?”
“島主……”
初箏抬手往下壓了下,示意他不用起來。
“死……死了。”
“……”
她上島的時候去搜過,沒有看見莊平妻子和孩子,還以為是被抓走了。
畢竟島上大部分的女性都被抓走了……
“島主我是不是很沒用?”莊平捂著臉,聲音裡有幾分哽咽:“我救不了他們,連報仇也不敢……”
“你沒那個能力,貿然去也隻是送死。”初箏語氣平淡。
“可是我怕死……”
“誰不怕死。”
“……”
是啊,誰不怕死。
然而莊平心中還有內疚和自責,他的良知還在。
他也不是不想救自己的妻兒,他是沒有那個能力,他做不到。
初箏無法評判莊平做得對不對,她隻隻知道,自己的選擇,都是以自己不後悔為前提去做決定。
初箏轉身離開,讓莊平一個人待著。
走廊上,少年乖巧的站在那邊,初箏過去,他立即將手中的披風,披到初箏身上。
最近天氣轉涼,風都是涼颼颼的。
初箏掀開披風,將少年也籠進來。
步輕握著她手背,手指劃過手心,寫下幾個字。
——你也怕死嗎?
“我怕你死。”
步輕:“……”
她……怕自己死?
他的命有那麼重要嗎?
步輕心跳不自覺間微微加速,連同臉頰都有了些許燙意。
少年羞赧的垂下頭,抿著唇角,依偎在初箏身邊。
“你想找到自己的父親嗎?”初箏好奇的問步輕。
步輕一愣,不知道初箏為什麼突然提這件事。
他搖搖頭。
不想。
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去尋什麼父親……雖然他母親臨死的時候,讓他一定要離開這裡,去尋他父親。
如果那個人真的那麼在乎他,為什麼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出現?
是。
自己在的地方特殊,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這不能怪那個人。
可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出現的人,他不想去尋。
——你怎麼知道我父親……
島上的人說他母親是被……可他母親隻和他說過,他不是,他有父親。
“猜的。”初箏握住他的手:“不想尋我們就不尋,你哪天要是想了,我們就去找,你想做的事,我都會幫你。”
步輕看初箏一眼,眸子清透微亮,不像以外那般,怯弱無光。
他湊近初箏,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少年親完就鬆開初箏,掙紮著跑了。
初箏看著他慌慌張張的背影,無聲的搖下頭。
-
初箏回到房間,步輕已經端坐在書案後練字。
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那字雖說不是寫得特彆漂亮,卻也不是狗爬的。
初箏進門,步輕舉著字帖給她看,宛若求誇獎的小朋友。
“寫得真好。”初箏很不走心的誇一句。
步輕不知道是沒聽出來,還是聽出來了,隻要是她誇的,他都覺得高興。
少年提筆在紙上寫字。
——可是我寫不好你的名字。
——你教我可以嗎?
“拿過來。”
步輕立即拿著筆墨,小跑到初箏那邊,頗為主動的坐到初箏身邊。
初箏環住他,唇瓣擦著步輕臉頰過去。
少年微微側目,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彙,空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滋生。
步輕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耳畔聲聲如雷,激得他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步輕吞咽一下,抿下唇角,微微閉上眼。
“想我親你?”
“……”
步輕猛的搖頭,扭過頭去,然而旁邊一隻手截住他腦袋,將他腦袋掰回去。
熟悉的氣息侵襲過來,步輕毫無招架之力,眼眸微闔,隱隱約約瞧見她的模樣,睫羽掃過皮膚,帶起的顫栗感,讓他心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