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3章 喪屍先生(12)(1 / 1)

這件事沒有引起大家太久的關注,外麵的雨一直不停,喪屍也不走。

外麵的人漸漸找地方坐下,分成了不同的小團體。

雖然同行,大家對彼此的防備卻很深。

吃東西的時候都是背著人,沒誰會大張旗鼓的拿出來拉仇恨。

雨下到晚上也沒有停歇,大家輪流值班,觀察著外麵的喪屍。

到了後半夜,外麵忽然有了騷動。

好像是今天要消炎藥的那個男人的妻子要生了。

男人正到處問誰會接生。

人群裡還真有醫生,不過不是婦產科。但是醫生就算不太懂,怎麼也比其他職業的人要懂一些。

可是當醫生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個女人臉色慘白,有喪屍化的明顯特征,分明是被咬了。

醫生嚇得連連後退,指著女人:“她被感染了!”

這話一出,四周圍觀的人眼神立即變了。

有驚恐、有震驚、有不可思議、也有憤怒。

他們隊伍裡竟然有喪屍!!

“你是什麼居心?竟然藏著喪屍!”

“殺了她!”

“這人是瘋了嗎?我們這麼多人,要是被咬了,那後果是他能承擔的嗎?”

“怎麼還有這麼自私的人。”

“之前我就覺得奇怪,裹成那個樣子……”

“殺了她,不能留著她,會害死大家的!”

“對!”

眼看人群裡附和的人越來越多,也有人想要動手。

他們最初也對喪屍下不去手,可是經曆得多了,他們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殺喪屍,死的就是他們。

那些喪屍已經不是人,他們是怪物,是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男人擋住女人:“她和彆的喪屍不一樣,她知道我是誰,從來沒有攻擊過我!她肚子裡還有孩子,你們不能殺她!”

-

初箏過去,金玲現在人群中間,正勸著雙方。

男人死死的護著女人,他手裡握著一把槍,這就是這些人不敢動手的原因。

整個隊伍裡,有這樣武器的應該有。現在還沒有到緊要關頭,隻是沒人願意暴露自己的底牌。

金玲說:“她看上去確實沒有攻擊力,不如讓她先把孩子生下來,孩子是無辜的。”

有人不滿:“她自己都是喪屍,那孩子能是正常人?”

金玲:“一個孩子,是不是,生下來就……”

“不行!我不同意!他必須帶著這女人離開這裡!”

“我也不同意。”

“我……我也不同意,太危險了,我不想死。”

外麵下著雨,又有喪屍,離開這裡,和讓他去死有什麼區彆?

但是大部分人都同意,他們可以不殺女人,他們得自己離開。

金玲欲言又止,最後迫於大多數人的意見,沒有再出聲。

“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她不會傷害人,她還有意識,她隻是生病了而已!”男人吼得絕望。

大家紛紛避開男人的視線。

他們遇見、聽過太多因為隱瞞被咬,最後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男人維護自己的妻子,可他們也有自己的親人要保護,他們擔不起這個風險。

所以也不能說誰對說錯。

“你,跟我來。”

就在男人絕望的時候,有聲音忽的響起。

男人抬頭看去,女生雙手插兜,不知道何時站在那裡,眼神平靜的看著他。

不像人群裡的恐懼與害怕,也沒有憤怒……

男人顫抖著手,指了指自己。

初箏頷首,冷淡的‘嗯’了一聲。

金玲詫異的看著初箏,她竟然……沒有死。

上次一彆,她以為這個女生死定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沒有死!

那樣都不死……

金玲畢竟做了壞事,心裡發虛,此時不太敢和初箏對上,她往人群裡退了幾步。

“你想乾什麼?他妻子是喪屍,你想留下她不成?”

初箏:“放心,咬不到你。”

“你說咬不到就咬不到?你是誰啊!我們不同意把她留下,你要是想多管閒事,你也和他們一起走!”

“對!”

“行,誰贏了誰說了算。”初箏視線掃過眾人:“誰先來?”

“……”

初箏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都沒有預料到,一時間沒人說話。

他們要說理,她要靠拳頭,這合理嗎?

“沒人?那就是沒有意見……”

“我來!”

隊伍裡一個男人走出來,他盯著初箏看兩眼,呸了一聲,一個黃毛丫頭,他還打不贏?

男人捏著手腕:“輸了彆說我欺負女人。”

初箏伸出手,手心向上,手指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兩下,示意男人儘管來。

男人不覺得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值得注意,所以直接一撩袖子,就這麼上了。

空間忽的安靜下來,隻剩下外麵急促的雨聲。

男人僵在距離初箏一米遠的位置,拳頭揚在寶半空,像是被人點了穴。

腦門的位置被黑乎乎的槍口對著。

握著武器的赫然是初箏。

男人臉色難看:“你有槍!”

“我沒說我沒有。”初箏語氣平靜。

“!!!”男人聲音拔高:“你這是犯規!”

初箏語氣不起波瀾:“剛才我隻說誰贏誰說了算,我沒說怎麼贏。”

所以她用武器完全合理。

男人差點一口血吐出來,這死丫頭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手裡有這樣的武器,他根本沒把握能在她開槍之前,奪下武器,製服她。

初箏移動武器,一一掃過在場的人:“現在誰還有意見嗎?”我還有更厲害的沒有展示,給你們一個機會,見識一下我的大寶貝。

【……】小姐姐悶騷得越來越讓人……無言以對。

“……”

大家都怕死,熱武器根本不是他們能空手對付的,至於那些手裡有武器的,卻不願意出頭。

畢竟此時還沒有威脅到他們。

人就是這樣,在自己利益沒有受到損害的情況下,選擇作壁上觀。

初箏帶著男人進了房間,外麵安靜一會兒,緩緩有了人討論。

“那小女生是誰啊?”

“不認識……我來的時候,她已經在水廠裡。”

“好像是最後跟上車隊的……”

“不是我們隊伍裡的人?”

“肯定不是,我沒見過她。”

“她不是我們隊伍的,在這裡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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