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抱著胳膊,冷靜道:“崔家雖然定了你為繼承人,可據我了解,你還有好幾個兄弟姐妹。”
崔閒玉挑眉:“所以呢?”
初箏:“我覺得他們做繼承人也挺好。”
崔閒玉噗哧一聲,直接笑出聲:“莫小姐,你說話都這麼幽默?”
他經曆了多少,最後才成為繼承人。
她覺得他們做繼承人挺好就有用了?
費絳養的這小丫頭如此天真嗎?
初箏頗為嚴肅:“崔先生,你要相信一句話。”
“……什麼?”
“事在人為。”
崔閒玉:“……”
崔閒玉被初箏那嚴肅認真的樣子弄得有點不安起來。
可是仔細想想,最近並沒什麼異常。
“莫小姐,雖然我挺欣賞你,不過,一個人若是沒有找準自己的定位大放厥詞,那可就有點讓人討厭了。”
初箏無所謂的道:“那請崔先生靜候佳音。”
初箏轉身離開,走了兩步見柳金梨還留在原地。
她倒回去,拉著柳金梨衣領將人拽走。
崔閒玉皺眉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心底莫名有點不安。
他剛想打電話給助理確認下,助理的電話先進來。
“崔總,出事了!”
崔閒玉心底咯噔一下。
-
崔閒玉沉著臉往外走,半道撞上費儘雪。
“崔先生。”費儘雪臉色慘白,攔在他麵前:“你幫幫我,我不想訂婚,我喜歡的是你……”
崔閒玉此時很急,哪有時間聽費儘雪的話。
“這是你們費家的決定,我幫不了你。”
崔閒玉想走,費儘雪拉著他不讓他走:“崔先生,隻有你能幫我,是莫初箏拿著我和你的照片威脅我的,都是她乾的,崔先生,你必須幫我。”
崔閒玉聽見初箏之前說的那話,心底就有了一些猜測。
“她用照片威脅你?”
“對,她說我要是敢和彆人說,就把照片公布到網上。”
費儘雪死死的抓著崔閒玉。
“隻要崔先生肯幫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現在就算讓她出賣費家,她也可以。
這是費儘雪傳達給崔閒玉的意思。
崔閒玉捏住費儘雪下巴:“隻要你訂婚,照片就不會公布不是嗎?”
“那……那照片裡有你,你不怕……”
崔閒玉鬆開他,似愛憐一般撫摸她的臉蛋:“所以你可千萬不要讓她把照片公布出來,不然我對你也會不客氣的哦,畢竟我手裡的可比她的要清晰得多。”
費儘雪震驚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剛才……說什麼?
崔閒玉收回手,端著世家公子哥的姿態道賀:“恭喜費小姐,喜結良緣。”
費儘雪臉上最後一點血色褪儘。
崔閒玉……
——崔家沒一個好東西,你們必須給我記住了!
費儘雪腦海裡閃過老爺子說過的話。
她遇見崔閒玉的時候,覺得外公說的那話不對。
崔閒玉很好……
好?
這就是她認為的好?
-
崔閒玉打一開始就抱有目的接近費儘雪,因為她夠傻,還是老爺子疼愛的外孫女。
費儘雪冤枉初箏偷情報那出戲,也是崔閒玉在後麵指導。
不過……
費儘雪偏偏沒辦好,把費絳那個瘋子給驚動了,還讓費絳懷疑上自己。
崔閒玉對費儘雪沒什麼情分,有的隻是利用。
現在他自然不會去蹚這趟渾水。
而且……
崔閒玉想到電話裡說的事,心頭又凝重起來。
如果他的項目真的出事,導致整個集團出現問題,那他可就是罪人。
到時候什麼情況就不好說了。
崔閒玉回到公司,立即開會。
看完報告,崔閒玉臉色陰沉:“為什麼這麼大的情況一直沒報上來?”
“崔總,我們每次檢查到時候,都沒有問題……”
“這麼大的問題,能瞞下來?那些錢哪兒去了?你們乾什麼吃的!!”
會議室裡沒人敢出聲。
崔閒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具體負責人是誰?”
“莊經理……”
“人呢?”
“那個……莊經理……剛才說急事,匆匆走了……”
崔閒玉:“……”
這個時候走了,這不就是擺明了內鬼嗎?
崔閒玉立即讓人去找這個莊經理,可是對方似早有準備,連同他的家人都消息得無影無蹤。
留下來的東西,都是一些無用的東西。
崔閒玉氣得在會議室大發脾氣。
崔閒玉脾氣一直不錯,公司裡的人,幾乎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
-
另一邊,費儘雪麻木的站在舞台上,身邊站著個年輕男子。
長相算得上俊朗,隻是從他的動作神情,就能判斷這人不太正常。
好不容易結束,費儘雪轉身就走。
那男人趕緊跟上。
“嘿嘿嘿,你以後是我媳婦兒嗎?”
“你怎麼不和我說話?”
“你跟我玩兒吧?”
費儘雪聽著那傻乎乎的話語,心情更加煩悶,隻想快點離這個傻子遠遠的。
“媳婦兒,你等等我。”
“你和我玩兒啊。”
“我有好多好玩兒的,可以給你,你看……”
“你能不能安靜點!!”
費儘雪怒吼一聲。
四周吵雜的聲音忽的消息。
費儘雪胸口快速起伏兩下,視線掃到自己抬起的手。
剛才還站在她麵前的人,不見了……
她乾了什麼?
“啊——”
“兒子!!”
驚叫聲不知從哪兒傳來,接著費儘雪被人撞開。
-
“小朋友。”費絳應付完那些人,到休息室裡找初箏。
“……”
誰是小朋友!
生氣!
費絳一屁股坐到她旁邊:“你剛才是不是和崔閒玉說話了?”
“嗯。”
“和他說什麼了?”費絳噙著一點笑意。
說什麼不是我的自由嗎?咋的,還要給你彙報呢?好人卡管太寬了吧!
初箏麵無表情:“讓他離你遠點。”
“嗯?”
為什麼聽著這話有點不對勁呢?
什麼叫離他遠點?
他和崔閒玉有什麼關係?
小朋友亂說什麼呢!
費絳思路都被初箏給帶歪了,剛想正回來,有人敲門進來。
“先生……外麵出事了。”
費儘雪把張家那位直接從台階上推了下去。
台階不高,可是偏偏撞到了腦袋,當場昏迷。
現在人已經送到醫院去了。
好端端的一場婚宴,以這樣的結局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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