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白反應過來,連忙給印父介紹初箏。
初箏禮貌的打招呼:“叔叔好,我是印白女朋友,初箏。”
印父笑嗬嗬的:“你好你好……”
真的是有女朋友啊。
哎,可把他嚇一跳。
初箏和格森相貌有相似之處,印父這才相信,那個格森真的是她哥哥。
對於初箏這個女朋友,印父明顯滿意極了,漂亮有氣質,雖然態度有點冷,不過挺有禮貌。
“哎,你也大了,交個女朋友也好。”印父欣慰的拍下印白肩膀:“好好談,彆欺負人家女孩子。”
印白:“……”
印父說了幾句,因為坐飛機太累,直接回房間休息去了。
到門口又將印白叫過去:“她住這裡嗎?”
印白搖頭:“我一會兒送她回去。”
“嗯,你要是真的……可得注意點。”印父提醒他。
印白:“……”
“沒事,爸也沒彆的意思,就是你現在還在讀書,得做好措施,彆弄出孩子來。”
印白抿下唇,低聲道:“我知道。”
印父的房門關上,印白隱隱鬆口氣,他偏頭往初箏那邊看過去。
後者倚在牆邊,單手插著褲兜,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按著,不知道在乾什麼,手機屏幕的光襯得女孩眉眼冷峻,仿佛壓著皚皚冰霜。
印白走過去,低聲道:“我……我送你下去吧。”
“嗯。”
初箏將手機揣進兜裡,先一步出門。
印白:“……”
印白低著頭過去換鞋,站著換鞋有些麻煩,印白身體晃了下,腰間忽的一緊。
初箏不知何時回來,扶著他腰間。
印白微微心悸,快速將鞋子換好。
初箏也沒鬆開他,就這麼摟著他出門,下樓。
眼看就要出單元門,印白眼前一晃,後背撞到冰冷的牆,初箏將他抵在牆邊,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空間一片寂靜。
頭頂的聲控燈忽的滅掉。
幾乎是燈光消失的同時,印白感覺到唇瓣上的溫度,以及和往日不同的蠻橫、霸道。
印白呼吸仿佛被人扼住,四周發軟,無法掙脫,隻能承受這突然爆發的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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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白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新鮮空氣慢慢湧進來。
“這隻是小懲罰,剩下的……”初箏指尖點了下印白胸口,沒有往下說。
印白心跳還沒緩過來,他眼角有些濕潤,此時茫然無措的看向她。
初箏低罵一聲,扭開頭,牽著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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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森的車子停在門口,後麵還有兩輛車。
路燈昏暗,可格森還是一眼瞧見少年不太正常的唇色和他眼角還沒消失的濕潤。
這麼欺負聖器寄主,聯盟知道了不打死你!
格森‘嘖’一聲,當做自己沒瞧見:“人在後麵。”
初箏牽著印白上後麵的車。
格森把婁鳴五花大綁著,嘴巴被封,隻能唔唔出聲。
格森撐著車門,往裡麵看:“他怎麼得罪你了?”
初箏:“父親,你是不是說過要為我找一個伴侶誕下純血後裔?”
格森挑眉,看一眼婁鳴,笑著道:“我是說過,不過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
那個時候這個小白臉都還沒出現。
“也就是說,父親現在沒有這個打算?”
“嗬,我倒是有,你樂意嗎?”格森冷哼一聲,睨著印白:“反正他壽命也就那麼幾十年,我等得起。”等他死了,再給她寶貝找個純血伴侶!
“那沒父親的事,我就不送父親了。”初箏將車門關上。
格森啪啪的拍車窗:“彆玩兒太過分,不好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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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森離開後,初箏看向婁鳴:“我警告過你彆招惹他,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
婁鳴:“……”
初箏扯掉婁鳴的封口膠:“你自己說過些什麼,給他道歉。”
婁鳴咬咬牙:“……對不起。”
婁鳴也沒多喜歡初箏,不過是家族裡覺得他們結合,會有更完美的純血血族誕生罷了。
他隻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在乎這個人類。
印白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不知道怎麼就發展成這樣。
初箏摟著少年道:“要是不解氣,我找個地方,讓你打他一頓。”
婁鳴:“……”我草!
印白回神,搖頭:“不……不用了。”
初箏有些失望:“真的不用?”
印白將腦袋搖成撥浪鼓。
“好吧。”初箏不強求印白,不過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婁鳴。
誰讓他亂說話。
亂說話也要付出代價的!
婁鳴被推下車,滾到路邊,車子在他憤怒的視線裡揚長而去,被噴了一臉的灰。
“靠!”
婁鳴怒罵一聲,眼前忽的一暗。
婁鳴順著陰影看上去,正好瞧見格森含笑的眸子。
“……”
格森將婁鳴拎起來,像個長輩一般,語重心長的勸:“小夥子怎麼就這麼沒耐心呢?你想想,她養的那小白臉不過是個人類,能有多少時間?你等個幾十年又怎麼了?”
婁鳴:“……”
你是來和我說這個的嗎?
格森壓根沒放開婁鳴的意思,搭著他肩膀,笑眯眯的道:“走,表哥跟你好好聊聊。”
婁鳴聽見‘表哥’腦子裡就隻剩下兩個字:完了。
婁鳴隻希望家族裡有人發現他不見了,趕緊來撈人。
-
另一邊。
車廂裡靜得針落可聞。
窗外的流光溢彩在車窗上劃出一道接一道的光影,將少年的模樣襯得明明暗暗。
氣氛過於壓抑,印白悶得難受。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手腕間的絲帶從衣袖裡露出來,他拽住初箏衣擺。
“寶寶……”
初箏餘光睨一下,又冷漠的收回視線,望著窗外。
印白神色白了幾分。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初箏的聲音緩緩響起:“印白,我和你說過不要相信彆人的話,你記得嗎?”
“……記得。”
“所以為什麼婁鳴那傻……來找你,你不告訴我?”
“……”印白拽著初箏衣擺的手指緊了緊,將她衣擺都抓變了形:“我……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他一直想問,但每次隻要想到,他問出口了,而她告訴自己,那個人說的是真的,他該怎麼辦?
所以這麼長時間,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