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說的那個醫生,你記得嗎?”
夏裘歪頭想了下,“嗯。”
初箏:“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夏裘抿下唇,神情逐漸陰沉下來,初箏立即親他一下。
夏裘眨巴下眼,又慢慢由陰轉晴,“他很壞的。”
“你……”
初箏將人抱進懷裡,安撫一會兒,才低聲問:“你被宋隊長帶走的前,最後見的一個人是誰。”
“宋隊長?”
“就是那天問你問題那個。”
“……”
夏裘鼓著腮幫子想了會兒,可能把人對上號。
“想起來了嗎?”
“嗯。”
“再他之前,你最後見的一個人是誰?”
據宋隊長說,他是第一個進去的,夏裘最先看見的人應該是他。
在這之間除了死者,如果有凶手,那他應該見過。
初箏本想問他是誰殺了他繼父一家。
不過夏裘這情緒,估計沒法回答。
隻能試著這麼問。
夏裘此時情緒還算好,沒有什麼異常。
“最後一個人……”夏裘想了一會兒,“是……醫生。”
“你說很壞的那個?”
“嗯。”夏裘點頭,“就是他。”
“好了,彆想他了。”初箏立即把夏裘的注意力轉開,怕他想到其他事。
夏裘的注意力很好專一,初箏隨便哄哄就行了。
初箏給夏裘找了點事做,她去陽台打電話,讓人查那個醫生的財務狀況。
掛斷電話,回到客廳。
“睡覺去好不好?”初箏把坐在地上的人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我不困。”夏裘搖頭,“我想看電視。”
初箏看一眼電視裡放的內容,“我陪你睡也不睡嗎?”
夏裘看看電視,又看看初箏,最後果斷關掉電視,起身往臥室跑。
“你快點來哦。”
“……”
夏裘進臥室先去洗澡,洗到一半,突然拉開洗手間的門,“你拿我的東西了嗎?”
初箏剛喝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她拎起外邊的小毯子,麻溜的將人給裹住,“什麼東西?”
“我放在那裡的。”夏裘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隻關心自己的東西。
初箏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她不記得那裡有什麼東西……
“我沒拿。”
“為什麼不見了?”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不見了啊!
初箏耐著性子問:“是什麼?”
“小鴨子。”
“??”
什麼玩意?
她為什麼沒見過?
“……你哪裡來的小鴨子?”
“你給我的。”
“我什麼時候……”初箏突然想起之前拆浴室用品的時候,好像是有一個贈送的小鴨子。
就是放在浴缸裡會浮起來那種。
是買東西裡麵贈送的。
當時夏裘在旁邊,她順手塞給了他。
“很喜歡嗎?”
“你給我的。”夏裘重複這幾個字,“我想要。”
“可能是打掃的阿姨收起來了,我去幫你問問,你先進去洗。”
夏裘看她好幾秒,最後點點頭,乖乖的進去繼續洗。
初箏打電話給做清潔的阿姨。
“小鴨子?啊,我看見了,但是不是在台子上,在垃圾桶裡,我以為不要了,就扔掉了……”
夏裘放在台子上可能是忘記收。
結果不小心碰到下麵的垃圾桶裡了,家政阿姨就以為不要了。
初箏掛斷電話,出門去生活超市看。
她轉一圈看見了贈送小鴨子的,可是……顏色和造型好像不太一樣。
這廠家不知道是不是做小鴨子上癮,每個都不一樣。
初箏覺得可能哄不好了。
不管哄不哄得好,初箏先買回去。
夏裘還在洗手間裡,初箏敲門。
夏裘直接過來開門,這才倒是裹了浴袍,“找到了嗎?”
“你洗好了嗎?”
“……嗯。”
“那你先出來。”
夏裘遲疑下,從浴室出來。
初箏牽著他到床邊,“你看看哪個是你的?”
夏裘一眼掃過去,“都不是。”
“……”
夏裘目光轉向初箏,認真的問:“我的小鴨子呢?”
“那個……找不到了。你再挑一個行不行?”初箏覺得自己太難了。
“……”
夏裘掙開初箏的手,一聲不吭的進了浴室。
初箏眉心狂跳兩下,跟著他進去。
夏裘連著浴袍一起,直接進了浴缸裡,整個人都沉了下去。
初箏知道他可以憋氣,也沒撈他,隻是坐在旁邊看著他。
初箏算著時間,在夏裘沒有主動起來的最後幾秒,將他撈起來。
夏裘先出聲,“那是你送我的。”
“……”
真不是送。
當時隨手塞給你而已。
初箏拿著新買回來的小鴨子,“可是這個也是我送給你的,你真的不要?”
夏裘瞪著那個小鴨子,沒動靜。
“那我扔了。”初箏作勢往外扔。
夏裘立即抱住她的手,將小鴨子搶過去,“可是我還想要原來那個。”
“彆貪心。”初箏點點夏裘鼻尖,“不然這個也沒收了。”
“……”
聽見要沒收這個,夏裘這才不鬨了。
“快點起來。”
夏裘頂著濕漉漉的頭發,“你抱我。”
“……”
我欠你的啊!
抱個屁!
-
一分鐘後,初箏把人抱出來,用乾的浴袍重新裹住,抱到外麵沙發上坐著。
初箏找出吹風,幫他吹乾。
夏裘倚在她懷裡,手裡捏著那個小鴨子把玩。
夏裘其實沒多喜歡玩具,畢竟是個成人。
他喜歡的是這東西是初箏送的。
“好了,快上去。”
初箏衣服沾了不少水,把夏裘搭理好,她才去洗澡。
初箏洗完澡出來見夏裘把浴袍扔在地上,隨手撿起來放在旁邊。
她以為夏裘自己找睡衣穿上了,結果上去一摸……
“你衣服呢?”
“你沒給我啊。”夏裘無辜的看著她,“要……穿嗎?”
“你之前睡覺沒穿?”
“穿了。”
“那你說穿不穿。”
“……可是你沒給我拿。”
好的,問題繞回原點。
都是我的錯。
初箏咬牙切齒的去找來夏裘的睡衣,讓他趕緊換上。
夏裘慢吞吞的穿好衣服,舉著雙手:“穿好了。”
初箏警告他:“下次不許不穿衣服就出來晃,也不可以不穿衣服就睡覺!”
“……哦。”
初箏心底歎氣,想起他還沒吃藥,又把藥拿來給他喂下去。
她現在不止心累。
她哪兒都累。
這都什麼事。
就不能安安穩穩度個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