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真功——鍛體篇》的發現,讓賈赦知曉紅樓世界一點都不簡單。
經過近一年時間的研究琢磨,他也明白《玄武真功——鍛體篇》應該是榮國府最寶貴的財富。
原主父親賈代善修煉的簡化版本,更是萬金不易的傳家寶!
可笑眼下的榮國府,上至處於至尊位置的老太太史氏,下麵的成年男丁賈政,卻是汲汲營營把心思全都放在權勢富貴以及享樂上。
簡直愚不可及!
有〈玄武真功——鍛體篇〉還有可能的簡化版本在手,什麼權勢富貴得不到,什麼尊容地位坐不得?
可縱觀榮府幾位成年男丁,全都廢了。
原主青年時候還好,可是經受了宮變和被圈禁的雙重打擊,加上老太太史氏有意識的美人攻略,多年縱情聲色早就把老底子廢得差不多了。
至於便宜兒子賈璉,從小養在老太太屋裡,受到老二媳婦王氏的刻意引導,往廢裡養哪還能好?
老二賈政人如其名,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假正經,半點本是都無,不然也不會在工部坐了近二十年的冷板凳,還是個小小的工部員外郎。
哦,還有一個病秧子賈珠,這位讀書太過勤奮房中之事又沒有節製,結果在第二次考舉人的時候身子徹底垮了。
要不是賈赦出手幫了一把,這位墳上的青草怕是已經長得老高了。
……
榮國府突然的讓爵,在京中勳貴圈子裡引起不小波瀾。
賈赦這老紈絝還活得好好的,沒聽說生了病之類的傳聞啊,怎麼這麼想不開突然就讓爵了呢?
一些關係親近的人家,比如王家和史家都派了夫人過府探問究竟。
“還不是老大那個逆子,瞞著家裡做出來的糊塗事?”
史氏一肚子火氣,在侄兒媳婦跟前一點都沒替賈赦遮掩,反而還拚命的往其身上潑臟水,成功的讓賈赦的名頭變得更加不堪。
也不知哪裡的歪風,好似一夜之間賈赦糊塗透頂的名聲,就在整個京城傳開,大老爺自然又一次成了官民口中的笑柄,連帶榮國府都跟著受了牽連。
“父親您看……”
東院大老爺的書房,新鮮出爐的三等神威將軍賈璉一臉鬱悶,躬著身子一臉鬱悶。
外麵的傳言自然入了他的耳,現在已經以榮府襲爵人自居的璉二心中不爽,卻又不知該如何處理,事涉剛剛讓爵的自家父親,他可不想落個不孝的名聲。
這不,眼巴巴跑來問個章程。
“看個屁啊?”
賈赦白眼一翻,放下手中古扇沒好氣道:“老子哪年不成為京中笑柄幾回,不過就是有人例行的摸黑罷了,老子都沒說什麼你慌個屁啊!”
“可是兒子心中不安呐!”
賈璉心中哀嚎,他當然知曉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就是二嬸又在摸黑父親罷了,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已經襲了榮國府的爵位,要是再讓這樣的流言傳播下去,一頂不孝的帽子絕對跑不了。
“有什麼不安的?”
賈赦嗤笑出聲,沒好氣道:“你去問問老太太,襲爵禮在哪舉辦?”
說著,揮了揮手把便宜兒子璉二趕走,看著寬敞大氣的書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真把他當軟獅子捏了?
看來,他要不鬨一鬨,叫老太太和王氏知曉厲害,以後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妖蛾子來,這對他以後的計劃相當不利。
……
王氏的小動作,老太太史氏怎麼可能不知曉?
也不知她存了什麼心思,又或者已經習慣成自然了,根本就沒有出手阻攔,或者事後補救,而是讓不利於大老爺的流言在京中成為笑柄。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眼下榮府的襲爵人已經變成了璉二,事情就不是這麼簡單就能遮掩過去了。
當璉二將大老爺的話帶到,賈母的神色當即就變了,打發走了一頭霧水的璉二後,急匆匆召來王夫人也不知商量什麼。
可第二天,賈政和王夫人開始準備搬離榮禧堂,消息傳到璉二耳中,他立即明白這是大老爺那句話的效果,一時百感交集不知說什麼是好。
短短幾天時間,大老爺在他心中的形象一變再變,已經從原先的不堪,變成了現在的厲害角色。
心中起了某些想法,顧不得跟嬌美如花的妻子打情罵俏,下意識來到東院想要拜見大老爺,結果被告之大老爺已經被老太太請走。
臉色微微一變,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得到,老太太將大老爺請去準沒好事。
璉二隻覺頭大如鬥,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趕去老太太所居的榮慶堂,在這等關鍵時刻大老爺絕對不能有事。
果然,等他趕到榮慶堂,還沒進門就聽到正堂裡老太太的訓斥聲。
“老大你到底想做什麼,見不得老二好麼?”
璉二心中一突,暗地裡苦笑連連,心情莫名不爽存了些許怨氣,老太太難道就隻知道一個二老爺麼,將他父親大老爺置於何地?
等他悄然入屋,果然看到的又是一副劍拔弩張的場麵,心中歎氣急忙上前向長輩見禮,悄悄縮在角落靜觀事態變化。
正堂裡就老太太和大老爺兩位,見到璉二來了緊張的氣氛稍稍緩了緩,卻依舊沉悶尷尬,空氣裡都帶著火藥味。
“老太太此話何意?”
摸著鼻子,賈赦坐在椅子上一臉煩悶,誰大早上被人喊來一通訓斥,心情都好不到哪去。
賈母有些過了,還真以為他象原主那般愚孝啊,怎麼說都是奔四的人了,訓斥起來一點都不含糊,這是要鬨哪樣?
也就是之前他刻意裝低調,時常好幾個月不在賈母跟前出現,就算偶爾過來問安,也是兩看相厭沒多久就被打發離開,倒還不覺得如何。
可自從他讓爵以來,賈母三天兩頭把他喊去訓斥一通,為的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真真有些過分了。
聽出了大兒子語氣中的不耐,賈母神色一滯越發不滿,同時內心深處也隱隱有些不安,以她的老辣自然知曉,繼續下去可能母子間的情分都要耗乾了。
隻是,習慣的力量是強大的!
再說了,賈母已經習慣了唯我獨尊的生活,她在榮府至高無上的話語權容不得大兒子挑釁。
“你昨天讓璉二傳話,不就是想逼老二一家搬走麼?”
賈母連連冷笑,不滿道:“你就是這樣當兄長的?”
嘖!
賈赦輕笑出聲,嘿嘿笑道:“嘿,我還真就不知老太太到底是什麼心思,眼下榮府的爵位已經到了璉二身上,老二一家還住在榮禧堂,合適麼?”
冷笑出聲,賈母根本就不接這茬,不容置疑道:“不管如何,隻要老婆子還活著一天,你就彆想把老二趕出府去!”
真是個難纏的老太太啊!
賈赦輕歎口氣,他什麼時候說過,要把老二趕出府去?
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他又何必多費唇舌叫外人看了笑話?
隻是顯然,賈每不相信他有這麼寬闊的心胸啊。
既然如此……
“老太太,等璉兒的襲爵禮一成,我就帶著邢氏還有一幫小妾搬出府!”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看誰最後受不住,更彆說這還真是他的心裡話。
就算沒有修煉〈玄武真功——鍛體篇〉,單單憑借他一身抱丹境界內家修為,也足夠在紅樓世界輕鬆立足,還能混得滋潤無比。
“老大你瘋了嗎?”
“父親萬萬不可!”
另一邊,賈母和璉二卻是臉色狂變,幾乎同時出聲反對。
“你個逆子,想把我氣死不成?”
賈母滿臉憤怒,捂著胸口一臉不悅,怒道:“我還沒死呢,為了趕走老二你竟連這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老太爺啊你看看這個逆子,老婆子還不如回金陵算了,免得被這個逆子氣死!”
說著,還衝外頭大喊:“鴛鴦鴛鴦快快套好馬車,老婆子這就回南去!”
“老太太要是真的想回金陵的話,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了!”
這樣的把戲原主的記憶有不少回,賈赦卻是無動於衷,淡笑開口:“反正我的名聲在京中已經臭不可聞,還不如去金陵作威作福!”
賈母聞言一滯,滿臉不可思議看向賈赦,好象不認識一般怒道:“老大你……”
她怎麼也沒想到,大兒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金陵她是萬萬都不肯去的,開什麼玩笑,大齊朝的政治中心就在京城,這裡是權貴集中之地,比起金陵可要富貴耀眼得多,顯耀多年的榮國公夫人才能彰顯她的身份和地位,到了金陵哪能有如此風光體麵?
“父親,您要是出府彆居,叫兒子以後如何做人?”
好在,璉二哭桑著臉開口,替老太太解了圍,閉上嘴巴再也不提什麼去金陵的事,生怕大兒子混不吝真的要跟著去,到時候丟人現眼不說,叫她還真在京中權貴老太太的圈子裡混?
“有什麼不好做人的,老子又不是被你趕出去的,在外頭吃香喝辣的滾滋潤日子,誰看了都不會說什麼閒話,除非他們本就沒安好心!”
賈赦不以為然道:“再說了,老子窩在府裡裡,你這個襲爵人還怎麼管事?”
璉二滿心感動,這才是親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