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白麵無表情看著麵具人。
“誰給你的勇氣違反修行界禁令,不怕被天兵懲罰?”
麵具人哼了一聲。
“外來蛇妖而已,何況吾輩行事何須他人指手畫腳,天兵天庭,都是壓在我們頭頂的一座大山,你呢,又是如何看待囚禁我們的天兵呢。”
無視高台下被猛虎橫掃的匪軍,麵具人冷冷注視白雨珺。
白雨珺麵無表情,雖然理解但並不讚同。
“天兵就像是白細胞,哦,可能你不懂什麼是白細胞,總之為了秩序,即保護平凡生靈也是在保護你。”
“哦?保護我?”
麵具人仿佛聽到可笑的事情。
“沒錯,其實你與被你看不起的凡人沒區彆,好吧,看得出你不信。”
白雨珺覺得自己是在廢話,算了,請猴吧。
舉起小短胳膊輕輕一甩,符紙離手並迅速燃燒,其上書寫的神秘符文勾動某種規則,朝遙遠仙界傳遞信息,鏈接某無所事事的妖猴。
不愧是好朋友,猴子非常爽利同意並表達了好奇,它覺得這個很好玩。
高台上空氣光線扭曲折疊,五顏六色夢幻的扭曲後出現隻灰毛猴。
猴子本體來不了也沒必要來,降臨的隻是它的投影,即便是個投影依舊充滿狂暴無敵氣勢,彎腰駝背羅圈腿,尖嘴猴腮孤拐臉,那三尺半的身高代表了洪荒主世界的戰鬥標準!
白雨珺微微一笑。
“請允許我隆重介紹……”
還未等說完,猴子投影怪叫抓起鐵棒暴躁橫掃!
“吱!”
一聲鐵器敲打皮肉的悶響,麵具人弓成蝦狀飛上天。
白雨珺張了張嘴頗感無奈。
“算了,不用介紹了,就這樣吧,請幫忙把衝過來的壞蛋全乾掉,彆打虎,那是我的坐騎,去吧我的猴哥。”
猴子瞬間出現在高台之下,以極快的速度圍繞高台轉了一圈,動作太快僅留殘影,當返回原位站住時無數匪兵幾乎同時飛出去,猴子回頭看胖虎,嘴裡叼著個匪軍高手的胖虎靜止不敢動,猶豫一番,然後把倒黴蛋叼到猴子跟前獻寶……
高台上,白雨珺取出彈弓拉滿瞄準神像腦袋。
閉上一隻眼睛。
捏緊珠子拉彈弓的手貼著臉頰,發覺很難瞄準,乾脆交給運氣得了。
待珠子由黑變紅立刻撒手。
咻~!
珠子飛出去精準射中神像下巴,砰的一聲炸裂,把神像脖子炸得開裂劈啪響,腦袋往前傾最終受不住力掉下來,剛好落在某白跟前,半張臉砸碎木板陷進去,依舊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神像原來是用某種木頭製作的,腦後有明顯修補痕跡,白雨珺用尖刀把木塊挑開。
“果然有東西。”
伸手從裡麵掏出來個碗大的粗糙水晶。
舉起來對著太陽,眯眼睛仔細看。
水晶裡麵包裹少許灰黑色物質,與之前發現的水晶體相同,區彆是體積更大,那種水一樣的物質令白雨珺感到厭惡。
“看著……好像有點兒眼熟呢。”
邪祀用這種東西吸納信力,其實是個信力中轉站,至於轉往何方不得而知。
偷偷摸摸布置多年並獲取大量信力,所圖不小嘛。
召喚來的猴子投影很快消失,匪軍裡的高手清理的七七八八,混亂之後聚集的匪兵用弓箭射虎,一個個麵色漲紅眼神狂熱,明知挨不住巨獸一爪仍衝上前送死,甚至很多百姓也變得癲狂。
圍上來再多也奈何不得巨獸猛虎,普通人身軀怎能抵得過猛獸,何況如今的老虎刀槍不入,橫衝直撞後留下滿地哀嚎。
眾多信徒眼見神像腦袋被敲掉,打又打不過,隻能跪地痛哭咒罵。
恐怕他們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做了蠢事,罵得越狠,自身氣運命格衰弱的越嚴重……
地麵人群亂糟糟的,有的拚命往高台衝,有的想要逃。
稀裡糊塗被裹挾亂跑,高台木架子受到人群衝撞,不斷有木材斷裂。
白雨珺仔細觀察水晶裡的東西,並不在意搖晃,忽然心有所感看向遠處的另一片營地,那裡的帳篷很新,有幾輛帶車廂的馬車。
腳下高台搖晃越來越劇烈,沒了頭的神像朝前栽下去,轟的一聲,落地後的神像底下露出許多或掙紮或靜止的肢體。
哢嚓一聲巨響,高台架子木頭柱子崩碎。
失去平衡的巨大木架子如大廈傾倒,白雨珺抓著紙傘飄浮借風飛行。
“大頭!”
胖虎聞聲撞開亂匪追趕老大。
紙傘緩緩降低高度,胖虎抬頭奔跑並不斷調整位置,準確接住落下來的老大,白雨珺收攏紙傘,胖虎加速朝馬車營地衝過去。
白雨珺看了眼舉起長矛列陣的匪軍精銳,操縱大風卷起灰燼和雜物吹過去,狂風吹得匪軍精銳滾成一堆,睜不開眼陣型大亂。
某個匪兵好不容易爬起來,被衝進灰塵裡的巨獸撞得吐血倒飛。
大風吹亂匪軍,戰馬嗅到猛虎的氣味驚恐嘶鳴,帳篷裹著幾個人翻滾,風中飛來一把誰的佩刀刺死幾個匪兵……
白雨珺讓胖虎停下,左右看看覺著灰太大,操縱風從頭頂往下吹,這才將灰塵雜物朝周圍吹散。
有個匪兵像無頭蒼蠅亂跑,冷不丁灰塵吹沒了,才發現自己竟然衝向那頭巨虎,而且自己手裡還拎著刀……
有的時候腦袋反應快能夠活命。
這匪兵把刀一扔直接趴地上,死活不肯抬頭。
他能感覺到巨獸從身邊走過的震顫,辛運的是還活著,偷偷睜開眼,看見之前扔掉的刀被踩成弓形。
白雨珺視線落在人群紮堆的地方,沒猜錯的話頭目就在那。
路過傾倒的馬車時看見車廂上的標誌,張開翅膀形成圓形的鳳凰。
遠處又有一群匪軍騎兵朝這邊來,白雨珺不耐煩的揮揮手,地麵突然轟的一聲翹起,百餘匪兵猝不及防撞上去,骨骼碎裂聲此起彼伏。
扭頭瞪了另一群匪兵一眼,地麵塌陷,成群匪兵陷進去,塵土嗆得連慘叫也是一種奢侈。
眼前這群人明顯不同於乞丐似的匪兵。
人群惶恐後退,他們懼怕巨獸猛虎,更懼怕虎背上的小女娃。
被護衛護在中間的華服老者歎口氣,稍微整理被風吹亂的頭發和服飾,推開護衛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