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節課一下課,王正義就黏著李可。
李可幾次求助麥穗,麥穗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不是和萬辰討論一下題目,就是陽台上吹吹風。
不是麥穗不夠義氣,隻是這家夥比一般人還要難纏,之前麥穗試著幫李可甩開了這家夥,結果這家夥不僅視她為情敵,還在學校公告欄上寫上:麥穗喜歡李可。
就這樣兩人被教導主任和班主任約談。
在約談的一節課裡,幾乎全校都知道麥穗喜歡李可這件事,還傳得有鼻子有眼,連遠在法國的宋秋風都被拉進了話題中。
張沛菡自然也知道了,來問什麼情況。
兩人在學校小賣鋪旁邊的石頭上坐著。
“還能是什麼情況?這不明擺著,有人喜歡可兒,看不慣我,就到處散播謠言。聽了一整節課的思想教育課,要不是下節課是英語課,主任和張大媽可能還能說到天黑,都說不完的。”
“新轉來的,就這麼囂張?”
“聽說之前在一中,就是因為打群架被退學,然後轉我們這邊來的。”
“打群架?”
“具體什麼情況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你跟她動手了沒?”
“稍微切磋了一下。”
“那她還整你和李可。”
“現在隻要我不靠近可兒,她不怎麼在我麵前耍小動作。隻是可兒麻煩一點。”
“打李可主意的人,也不隻有她一個。”
張沛菡並沒有放在心上。
“那家夥對可兒一見鐘情,她剛到教室,一看到可兒就想坐他後麵,我沒讓。”
“你們不會就是那個時候切磋起來的吧?”
“哈哈,單打獨鬥還是沒有哪個女生能夠鬥得過我的。”
“那你還掛傷了!”
張沛菡指了指麥穗的右手。
“都穿著校服擋住了,你都能察覺到?”
“怎麼弄的?”
張沛菡邊說,便要擼起麥穗的衣袖查看。
“怎麼嚴重?你這頭上的傷口才剛好,這手上又掛彩了?”
麥穗不自覺得摸了摸自己頭。
隻要在學校,她幾乎都帶著帽子。
這類似旅遊團的發的帽子,還是教導主任送給她的。讓她頭發在長成之後,還能取下來。
“昨晚挑戰了一下翻牆,從上麵摔下來弄傷的。”
“你大晚上翻什麼牆啊?弄這麼一大口子!”
“放心,不會留疤的,昨天晚上苓姑姑給上了藥,讓注意點,就不會有傷疤的。”
“你身上的傷疤,就從來沒有見少過。”張沛菡看著麥穗這樣,有點氣不到一處來。“你就不能讓人少操點心嗎?”
“我這不挺好的嘛。”麥穗將袖子放下來,靠在張沛菡肩上撒著嬌。
“還有啊,我問你,你和宋秋風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聽說他沒有來學校,和你分手有關?上次發信息問你怎麼分手了,你也沒有回?”
“你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我先回答哪一個?”
“先回答,你和宋秋風怎麼回事?”
“沒怎麼事,就分手了。”
“就這樣分了?沒有原因?”
“之前是有原因來著,但經曆昨天晚上的事情,也就沒有原因了。”
“你昨天晚上翻牆,就是去找宋秋風和他複合來著嗎?”
麥穗沒想到張沛菡一下子就猜出來,她昨天晚上翻牆是去見宋秋風了。
“是不是?”
“翻牆找他是真的,但沒有想著複合,就隻是去看看他還活著嗎?”
“你這什麼話?”
“不是說一個星期不出來,也不出來吃東西。在這樣的情況下,能不餓死嗎?不過幸好他還沒想去死,家裡也沒有停水,靠著那點水分撐過來的。”
“還不是你傷了人家。”
“可能我提分手也是個原因,但主要原因還是他媽媽過世了。”
“啊?”
“她媽媽之前因為車禍成了植物人,他爸爸便帶著他媽媽去了法國治病,撐了這麼久,前幾天還是離開了。”
張沛菡沉默了。
“他現在已經在法國了。”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宋秋風有什麼恐懼症來著,所以才沒有跟著他爸媽一起出國,而是留在這邊的。他這樣一個人過去,安全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這樣讓他去了,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恐懼症本來就是一種心理疾病,他越是害怕就越應該去麵對。”
“可這也要循序漸進,再加上他媽媽離開,要是刺激過頭了,那怎麼.....”
“我也考慮到了這點,不是蘇昊宇這段時間也在法國出差,我讓他在法國找人看著點宋秋風了,不會有什麼意外的。就算有意外,也能及時發現。再說他爸爸也在法國,他爸爸也能看著點。”
“你還考慮的挺周全的啊,你那麼喜歡他,為什麼還分手?”
“你哪裡看出來我喜歡他了?”麥穗急忙否認。“我這樣都是看在他當初救我的份上。”
“你們都這麼有緣了,那還不在一起啊。”
“你和可兒都互相喜歡,那你們怎麼還不在一起?”
“我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李可了?”張沛菡臉有些泛紅。
“你臉都紅了,彆否認。”
“才沒有。”張沛菡急忙起來。“快上課了,走吧。”
“可兒現在被人瘋狂追求,你真的一點醋都不吃?”
“你還是好好關心你自己吧,等宋秋風回來後,你看看重新考慮一下,和他複合。”
“那把你那包乾脆麵給我。”
“不行,我留著過一下上課吃來著。”
“都高三的人,你還上課吃東西啊?”
“這樣可以提神醒腦啊。”
“那也給我提神醒腦一下。”
麥穗說完,就要去搶張沛菡手裡的乾脆麵。
兩人大鬨之下,張沛菡不小心撞倒麥穗的右手了,麥穗疼得“哧”了一聲。
“好吧,讓你,我再去買一包。”
“謝謝,美菡,你太好了。”
麥穗對著張沛菡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張沛菡一臉嫌棄地用手擦了擦被麥穗親過的地方。
接著麥穗又對著另一邊重重地親了一口。
“夠了啊。”張沛菡說道。
麥穗還是特彆開心的想要再親一口。
張沛菡急忙製止。
“好了,彆鬨,快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