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強國戰勝了走錯方向的北方大國,成為世界第一強國,然後,西方強國做了什麼?”
“西方強國既然成了世界第一,認為自己什麼都做到了,認為自己完成了國家最高目標,但又沒有製定新的國家最高目標,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第一強國,實際上已經沒了目標。他們認為自己什麼都是對的、什麼都是好的,導致國家上層開始不在乎人民和他國人,放棄了之前標榜的善與正義,他們已經沒了恒定的、遠大的目標,不考慮國家長遠的價值,隻考慮眼前的利益,隻考慮自己小集團的利益。”
“這個西方強國因為攻擊敵人而成功,他們滿腦子是‘攻擊和反擊’的思維,因為他們不看深層目標,隻看表層目標,覺得自己是擊敗敵國上位,那麼,以後會不會有彆的國家擊敗自己?自己既然打擊北方大國成功,那麼用相同手段打擊其他國家也會成功。這個邏輯看上去,好像沒什麼不對,但卻忘了世界是變化的,人類是進步的,隻有西方強國停在過去的第一上。”
“所以,西方強國開始打壓所有國家,不僅打壓敵對國家,還打壓同盟,避免出現任何強於自己的國家。也就是說,這個國家的大部分力量,不是用來提高自己,而是花在壓製其他國家上。”
“這樣的後果是什麼?結合我們之前的那個消耗發展圖就會發現,哪怕這個國家在高發展,也會陷入高消耗陷阱,而打壓各國拒絕合作的代價,就是全世界陷入內耗和動蕩之中,拖慢全世界的進步,讓全人類在原地螺旋而無法上升。萬一人類這時候遇到災難,本來通過聯手合作可以渡過,但西方強國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放棄合作,放棄進步,不惜一切打擊敵人,必然導致全人類陷入更深重的災難之中。”
“西方強國在短時間內能取得表麵的勝利,但年常日久,必然會陷入危機,最終會被後世的人類釘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反觀東方新國,先花時間掃清進步的障礙,共同主義這個偉大目標一直沒倒,漸漸地,這個最高目標煥發了生機。在這個目標的的指導下,東方大國意識到,外國不是敵人,一切都是可以合作和團結的力量,因為我們的目標是全世界和全人類共同主義,而不是一個國家強大。那麼,這個國家也就選擇了最低程度的鬥爭,記住,不是不鬥爭,不是全麵鬥爭,也不是後退,而是最低程度鬥爭。是把鬥爭當成手段,而不是目的和目標,目的是和平,目標是共同主義。”
“西方強國一直在撓癢癢,而東方新國一直在治病。”
“西方強國把精力和資源用在打擊他國上,東方新國把精力和資源用在提高自身上。”
“或許有人會覺得,我的說法有些偏頗,西方強國在打擊敵國的同時,完全可以發展自己啊。說這樣話的人,忽視了客觀的事實,那就是,精力有限,資源有限,任何小幅度的資源配置失衡,在時間的變量下,都會造成重大的影響。也忽視了我們內心的對立,更忽視了人們往往為了短期的利益,可以拋棄長期的利益。”
“理想狀態是,我們發現一個人或一個國家的不好,也會看到這個國家的好。但實際上,很少人能做到。”
“我拿西方強國來舉例。西方強國的人,一開始隻承認自己敵視東方新國的上層。但漸漸地,他們開始敵視東方新國的上中下層,再之後,他們開始敵視東方新國的一切。最後,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一些東方新國人放棄祖國身份,加入西方強國,但這些人,依舊被西方強國的人敵視和歧視。最有意思的是,先加入西方強國的人,敵視後加入西方強國的人。你們看,西方強國明明隻敵視敵國的一部分人,最後蔓延到敵視自己的國人,這是多麼可怕的現實。”
“更可怕的事情是,那個世界出現了一次瘟疫,瘟疫來源不確定,但因為東方新國先發現,西方強國就如同獲得勝利一樣,瘋狂攻擊東方新國,瘋狂抵製東方新國,反對東方新國的一切,進而,反對東方新國的應對瘟疫的措施。”
“但最後發生了什麼?各種證據表明,東方新國並不是瘟疫起源地,其他各國甚至西方強國都有更早的瘟疫記錄。但是,僅僅是因為敵視東方新國,西方強國不相信東方新國的瘟疫數據,低估瘟疫的嚴重性並嘲笑東方新國無能,最後更拒絕使用和東方新國相似的防疫措施。”
“最後的結果,大家應該能猜到,東方新國遏止住了瘟疫,哪怕瘟疫非常強大,死亡人數也逐步降低。但是,西方強國因為敵視東方新國,最終導致感染瘟疫的人數是東方新國的幾千幾萬倍。”
“我們假設,如果是西方強國在國內先發現瘟疫,他們的情況會和實際一樣嚴重嗎?如果東方新國後發現瘟疫,且沒有全麵敵視西方強國,結果可能像實際的西方強國一樣嚴重嗎?明顯不可能。”
“所以,我意識到,我們控製不了我們敵視的擴大和極端,但我們可以讓自己不敵視,我們甚至可以不去考慮敵視或不敵視,隻考慮如何提高自己,在能保護自己生存的前提下,把更多的資源用來提高自己。”
“不要說戰爭,我們甚至決定不了我們身邊的人,但是,我們可以決定自己對一切的看法和定義。”
“我們,應該更好地定義我們自己的目標,我們,應該更好地定義一切。無論是個人,還是集體,還是國家!”
“如果我們定義希臘的目標是富國強兵,那麼我們會把更多的資源用在提高自己上,然後保持最低程度的對抗。”
“如果我們定義希臘的目標是擊敗波斯,我們會把更多的資源用來打擊波斯上,最後會陷入一場‘資源和國力’的比拚,而最終希臘哪怕勝利了,也會因為消耗過高,進行重建,進入一個‘高消耗低發展’時期,而相對的,羅馬和北歐,則會進入低消耗高發展時期。”
“所以,我既不讚同反擊也不讚同退讓,我認為,希臘、雅典和柏拉圖學院,最低的目標,也應該是如何增強自己。而反擊波斯也好,退讓波斯也好,隻是一種行為和手段,不是目標,我們的目標,永遠是增強自己。”
“我們要永遠清楚,什麼是原理,什麼是行為,什麼是目標,永遠不能進行錯序思考。否則,我們隻能看到世界的表象,而看不到深層的真相。”
全場鴉雀無聲。
不止白銀法師和黃金法師,連聖域大師們都驚呆了。
蘇業說的這些每個字可以理解,故事也能聽懂,但為什麼聽到共同主義後,總覺得有一種宏偉輝煌的力量高懸於天,俯視人間。
此刻的蘇業,宛若神靈。
克莉梅拉的表情,越發敬畏。
帕洛絲看著蘇業,也不知怎麼的,臉上一紅,低下頭。
全場都是手指劃過魔法書的聲音。
幾乎所有人埋頭奮筆疾書,記錄蘇業的話。
但亞裡士多德除外。
他看著蘇業,雙目星光璀璨。
阿基米德和歐幾裡德一模一樣,他倆低頭記錄一會兒,抬頭看蘇業一會兒,雙眼和亞裡士多德一樣,如似墜星。看一會兒之後,又急忙低下頭記錄,然後再抬頭看向蘇業,還是滿眼小星星……
至於克莉梅拉和帕洛絲,眼中一點小星星沒有,正在奮力記錄著筆記。
她們倆可沒大師們那麼強大的思維,並沒有真正理解蘇業的內容。
過了許久,許多人感覺腦子炸了,放棄思考,以後再說吧。
而聖域大師們則個個麵露歡喜之色,阿基米德這個裸奔狂更是手舞足蹈,在椅子上扭著屁股,甚至還哼著小曲兒,要是有幾道燈光打下來,蘇業能誤以為他在夜店蹦迪。
老師們對阿基米德見怪不怪,哪怕他現在脫了衣服滿議事廳跑,大家也都麵不改色。
亞裡士多德的聲音響起。
“共同主義是最高目標,對抗、發展、團結等等都是行為,那麼,共同主義的原理是什麼?”
大多數人一臉迷糊,隻有少數人眼中光芒閃爍。
蘇業默默低下頭。
亞裡士多德這個混蛋,果然這個級彆的大佬沒一個省油的燈,總能發現關鍵和本質。
一旦把《資本論》、剩餘價值、廢除私有製、階級鬥爭、解放無產階級甚至無產階級***等概念拋出來,自己還能活下去嗎?四大神係神王怕是會聯手降下神罰劈死自己。
“不知道,我還小,還年輕,還是學生,不知道這麼深刻的原理。”蘇業一臉茫然。
老師們點點頭,但隨後一愣,哭笑不得看著蘇業。
“你演得太像,話太多,反而暴露了。”尼德恩現場指導演技,“你隻需要茫然地搖搖頭,什麼也不說。”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蘇業茫然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