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不重要了(1 / 1)

第428章不重要了

“你!”謙淑妃站起來:“沈初柳,你處處與我過不去是為什麼?”

“那你說是為什麼呢?”沈初柳一雙眼冷冽的看過去:“我這一輩子,不會忘記那件事。”

謙淑妃想起那件事也是一肚子怒氣:“原本不過是小孩子鬨氣,你……你當年對我做了什麼你還記得嗎?我大度不計較了,你還不足?”

“小孩子鬨氣?你是說你兒子把我兒子推進湖裡是鬨氣嘛?那我差點抽死你是鬨氣我承認了。”沈初柳淡淡:“勸你還是不要提起這件事了,你兒子不小了,這樣的品性,提起來有什麼好處呢?”

“皇後娘娘到了。”

兩個人也就不說了,隻是謙淑妃委實氣的不輕。

皇後將例行詢問做過了,謙淑妃第一個就告退了。

皇後也無所謂,如今謙淑妃也嘗到了日子不好過的滋味了。

縱然她還是妃位裡最高的一個,可終究不是過去了。

幸好也還有二皇子,不然她不知要如何呢。

散了之後,貞充儀就被李太後叫去了。

慈安宮裡,貞充儀結結實實挨了一嘴巴子。

“太後……”

她跌坐在地捂著臉。

“你好大的本事,好大的膽子。好大的心眼!”李太後氣的不輕。

“太後娘娘,臣妾……我……”

“李家是你們做主了,不與哀家相乾了是不是?啊?”李太後氣的又想打,還是華嬤嬤攔住了她。

“主子,您息怒,身子要緊。”

李太後被扶著坐下,指著地上的貞充儀:“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啊?蠢貨!我當時是怎麼覺得你比那馮素心強?一樣的蠢貨!”

“姑母,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姑母……”貞充儀哭起來。

“你錯了,你錯哪裡了?”李太後厲聲罵道:“眼皮子淺的東西!”

“是我……是我不該害皇後,嗚嗚嗚……可是皇上從來不寵我,我……嗚嗚嗚,我隻是想為了玨兒……嗚嗚嗚……”

“蠢貨!你害死了皇後,你就能做皇後?你憑什麼?啊?憑什麼?李家除了一個國公還有什麼?是你父親有本事,還是你那幾個庶出的叔伯有本事?還是你那幾個哥哥有出息?還是你就隻想著哀家這個太後?”

“馮氏一家那樣,都沒能給馮素心爭出一個嫡妻的位置,你就行?”李太後氣的胸膛起伏。

“哀家當然想讓你做皇後,可你什麼時候做這些事不好,偏是現在?你可知道現在不管皇後是因為什麼出了事,朝國大軍立馬就能打進來!他們蠢蠢欲動,本就想打。萬一得知皇後死了,不是現成的借口?你怎麼能這麼蠢?”

“我……我們大懿朝也……也很厲害……”這事,貞充儀真的沒想過。

“好啊,你倒是厲害,哀家雖然存這私心,也不敢叫天下人替哀家賣命,你倒是敢!你倒是敢啊?”

“充儀娘娘,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您瞧把太後娘娘氣的。”華嬤嬤忙道。

“是,是臣妾說錯了,求太後娘娘息怒。日後臣妾定然不敢了,求娘娘寬恕。”貞充儀忙道。

李太後平複了一下,恢複了情緒:“這回的事,哀家無法不提你背著。哀家不能叫李家出事。你記住,下回還敢背著埃及做什麼,哀家不介意親自送你上路。”

“馮氏活著的時候,為她娘家謀劃可以不顧一切。那是因為她沒有孩子。而哀家,首先看重的是皇帝。其次才是李家。你們不要本末倒置。哀家隻要還是這太後,後宮裡,姓李就得先從哀家這裡姓。”

貞充儀忙應了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不過,李太後也不想說了,隻是叫她走了。

“主子,這事……跟皇上解釋解釋吧?您這不是冤枉嗎?”華嬤嬤道。

“解釋什麼,哀家是李家人,哀家要是解釋清楚了自己,李家怎麼辦?這件事,隻有哀家承擔了。”李太後淡淡的笑:“哀家的侄女糊塗。”

“那……也該叫李家女眷進來敲打一下吧?”華嬤嬤道。

“這是自然,他們要是不服氣,隻管做富貴閒人去。”李太後哼道:“作死的東西們!”

“主子不要太生氣了,身子要緊。想來,充儀娘娘也懂了。”華嬤嬤笑著勸道。

“懂了?懂了也晚了。你看著吧,本來出了孝期會有一場晉位的,這回跟她沒關係了。瞧著吧,這回晉位,隻怕是新人都要壓住她了。”

“萬幸,老九也去讀書了,免得在她跟前帶壞了。是哀家以前眼瞎了,竟覺得她是個有本事的。”

華嬤嬤隻能勸解,心想再有本事的進來熬著這些年出不得頭也就沒什麼本事了。

何況,有太後做依靠,又有了皇子……

唯獨不得寵……

可惜了,生生磨成這樣了。

貞充儀回到了漱玉軒就進了內室哭起來。

她奶娘心疼她,安慰道:“太後娘娘說的也有道理,皇後究竟是身份不一樣。”

“我進宮時候,也不是奔著皇後的位置去的,可你看如今,皇上對我如何?對九皇子如何?上頭妃位上都要滿了,我還是充儀。我能不著急嘛?”貞充儀哭道。

“好小姐,您受苦了。”奶娘抹淚:“可您要好好的,與太後娘娘不能這樣。後宮裡日子哪裡好過?進來這些年,咱們看的還不多麼?差不多的位份上,您瞧您過的什麼日子?溫充容過的什麼日子?那怡充媛又是什麼日子?”

貞充儀止住漸漸哭聲:“奶娘說的是。”

“好主子,彆哭了,好在您年輕呢,日後再生個小皇子或者小公主,好日子且有呢。這回的事,太後娘娘定然替您擔著了。不會出事了。”

貞充儀緩緩的深呼吸:“我知道了。我洗洗臉吧。”

很快,她洗過了臉,重新梳妝打扮過,便也就不大能看出哭過來了。

太極宮裡,齊懌修聽著初四回話。

諷刺的笑了笑,擺手叫他不必說了。

到底是母後的意思,還是貞充儀和李家的意思,都不重要了。

隻是他們倒是玩的一手好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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