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手中本來夾了支雪茄,見溫喬進來,連忙滅了手中的雪茄,走過來,笑道:“少爺還帶著小溫來了,真是走哪都帶著啊。”
說著,抽了張椅子讓溫喬坐。
溫喬的視線落在傅川身上,這個傅川,心理素質過硬,看到她時竟是一點情緒上的波瀾都沒有。
席上他們在談生意上的事,水晶吊燈暗金色的光綽約照著,桌上一瓶洋梗菊和繡球開得馥鬱。
傅南禮一邊談生意,還一邊幫溫喬布菜。
賀妍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麵兩人,恍惚間將自己代入到溫喬身上。
落地窗外吹來一點涼風,她倏然清醒,覺得自己竟然有這樣自降身段的想法,未免可笑。
無論在什麼人眼中,都是她賀妍更值得讓人羨慕吧。
溫喬的風頭,隻是一時的。
賀雋讚歎:“彆看南禮整天在航空公司開飛機,生意場上的事,他比誰都懂。”
傅城附和:“我哥是天才,隻有他不想做的,沒有他做不好的。”
傅川未置可否,沒什麼表情。
傅南禮輕輕呷了一口酒,俯首問溫喬:“有什麼想吃的嗎?我讓廚房做。”
溫喬笑著看他:“這些就夠豐盛了,不用特意為我做。”
賀妍在對麵喝悶酒。
酒過三巡,席上幾人聊得開了,傅川抽開腿上的餐巾,說要出去抽根煙。
他剛離開沒一會兒,溫喬湊到傅南禮跟前:“我要去洗手間。”
傅南禮大手抓著她的手腕,輕輕捏著,氣音道:“我讓你不要調查他了。”
溫喬委屈:“真的要上洗手間。”
傅南禮這才鬆開她的手,溫喬提著裙擺,出了包間,輕輕掩上門,隨手抓住一旁經過的服務員,輕聲道:“傅川往哪邊去了?”
“走廊儘頭有間吸煙室。”
溫喬輕手輕腳過去,隱約聽到兩句,“少爺失憶了,恐怕我說的話,他不會信,那小姑娘來路不明,我很擔心。”
隻聽了兩句,溫喬便立刻閃身進了一旁的洗手間。
隔間裡,她滿眼疑惑。
什麼意思?
傅川跟蹤她,破壞她和傅南禮之間的接觸,隻是因為懷疑她來者不善?
也就是說,他們之間,相互都覺得對方是壞人。
溫喬有些懵,她真的看錯了?
怪不得傅南禮讓她不要查,傅家水深看來是真的。
如果不是傅川,那就是……
傅城。
會是那個整天笑嗬嗬,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傅城嗎?他看起來和傅南禮關係最好,也最親近。
利益相爭真的能讓人喪心病狂到那個地步嗎?
這個消息過於震顫,溫喬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總之,傅川和傅城都上了她的懷疑名單。
不能因為傅川那一句話就解除警報。
至於傅江,那紈絝,在溫喬這兒,連當個嫌疑人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再回到包間的時候,傅城在幫傅南禮倒酒,“哥,這酒味道還不錯吧?”
傅南禮頜首:“還行。”
溫喬麵上不顯,將酒杯湊過去:“城哥也給我倒一杯吧。”
傅城故意逗她:“叫城哥哥。”
溫喬便叫了聲城哥哥0她有些鬱悶,到現在都喝果汁,傅南禮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