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敏秋的保鏢替她開道,她拎著全球限量款的手提包,氣勢洶洶從顧雲珠跟前走過,進了客廳,顧雲珠咬了咬牙,關了門,跟著她的腳步而去。
“知道我今天來是乾什麼的嗎?”葉敏秋怡然自得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伸手摘了墨鏡,目光森冷地看著顧雲珠。
顧雲珠裝傻:“我怎麼知道?”
葉敏秋微微一笑:“那位是我們中寰集團的律師,何律師,介紹給你認識一下的。”
顧雲珠就是個外強中乾,欺軟怕硬的貨色,葉敏秋都還沒說什麼呢,她便繃不住了,“顧霄本來就是傅羨遠的兒子,就算他是私生子,他也有繼承權,彆以為我不知道傅羨遠應該有多少家產,他死之前名下的財產,顧霄都有權繼承,我的律師也會調查的,他名下可供顧霄繼承的遺產是十二億。”
這麼一組天文數字,顧雲珠哪怕是拚得頭破血流,也一定要弄到她自己的口袋裡。
可惜,道行還是淺了點。
爭家產這種事,弄得不好,就是牢獄之災
葉敏秋輕笑:“你挺法,不巧,我也懂一些,我從沒否認顧霄和我家南禮同樣享有繼承權,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當初從傅羨遠那騙取的八千萬,是不合法的。”
顧雲珠精致的臉有那麼一絲崩裂,“你……你胡說什麼,誰說我是騙的?那些文件,那些合同上都有傅羨遠的簽字,你以為鑒定機構查不出來那到底是不是偽造的嗎?你們傅家的鑒定團,律師團恐怕早就把那些文件研究了千八百遍了,那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最清楚。”
葉敏秋雲淡風輕地托著下巴:“字跡當然是真的。”
顧雲珠輕嗬一聲,“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但是簽字的當事人屬於無行為能力的精神疾病患者,是你誘騙他簽下的那些字,你的行為構成詐騙巨額財產,並且即便是當年簽的文件,也不構成法律效力。”
顧雲珠臉色慘白,“你胡說,什麼精神疾病患者,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難道你就為了不讓我拿到那些財產,就要曝光傅羨遠得抑鬱症的事嗎?”
葉敏秋漠然看著她:“抑鬱症從來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曝光了又能怎麼樣?”
顧雲珠指著她:“怪不得傅羨遠當年不喜歡你,最毒婦人心,你太狠了,你從來不考慮他的情緒。”
葉敏秋輕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還要撒謊嗎?真的以為我不知道當初的事嗎?”
顧雲珠心口在顫,葉敏秋高傲至極,從來不查當年的事,這也是她的謊言能奏效多年的原因。
葉敏秋怎麼可能會知道當年的事一直都是她在撒謊?
葉敏秋又道:“另外,我不是為了讓你不能拿傅羨遠的錢,我的目的,是送你監獄十年遊。”
顧雲珠歇斯底裡:“你做夢!”
“本人不愛做夢,他們都說我是實乾女企業家。”
說完,起身,優雅地戴上墨鏡,輕蔑地從顧雲珠跟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