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早就想好說辭了,畢竟這小子調皮搗蛋,誰也不會把他的話當真。
但是溫喬居然什麼都沒問。
“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沈國中眼中閃過陰鷙,揚手:“陳叔,送溫小姐出去。”
待得溫喬出去之後,沈國中揚手扇了沈岩一個大耳光,凶神惡煞道:“你是不是去找他了?”
沈岩胸口劇烈起伏著,“我沒有。”
“還說沒有?”
“就是沒有。”
“你是不是跟她說什麼了?”
沈岩捂著臉,小聲囁嚅:“沒有。”
沈國中一把拎起他的後脖領,將他連拽帶拖地拉上了樓,沈岩的房間,他被他爸一把扔在地毯上。
沈國中神情陰鷙道:“最好是沒有,不準吃裡扒外知道嗎?”
沈岩不服氣道:“你為什麼出爾反爾?”
沈國中惱火:“你這是跟誰說話呢?你什麼態度?”
沈岩跳起來,義憤填膺道:“你讓我撒謊,讓我作弊,我明明可以考七十多分,你說我考得不好,溫喬才能留下來繼續當我的老師,可你騙了我,你騙我。”
沈國中又抽了他一巴掌:“還說沒跟溫喬說。”
沈岩被打趴在地毯上:“我又沒說錯,本來就是爸爸不對,本來就是你言而無信,本來就是你卑鄙無恥。”
這幾句話簡直是火上澆油,沈國中怒然,又抽下了自己的皮帶,對著沈岩猛地一抽。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沈岩倒像是無畏無懼的樣子,衝著他叫囂:“你答應了叫姐姐獻血給溫喬的,六百毫升的血,你答應了彆人,彆人任務完成了,你卻爽約,你卑鄙無恥。”
沈國中惱火至極,又狠狠抽了他一下:“混賬東西,胳膊肘往外拐的玩意,誰養你到這麼大的?你竟然敢袒護彆人,看我今天不打死,我打死你!”
沈岩就像暴風雨中的一棵小嫩苗,顫顫巍巍,幾乎被他爸打到奄奄一息。
最後還是陳叔衝了進來。
陳叔是沈國中堅定不移的擁護者,他進來隻是擔心出人命。
“先生,彆打了,少爺他知道錯了。”
沈國中怒然扔了手中的皮帶,“叫醫生過來給他看看,彆讓他死了。”
“是是是,我這就叫醫生過來。”
沈岩躺在地上,費力地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父親的背影,嗚咽了一聲,繼而暈了過去。
隔天是個晴天,溫喬看著手機裡的地址,打開導航,讓三號驅車前往。
離她家大概是四十分鐘的車程,跨一個區,就到了。
是一個中高檔的公寓樓盤,三號將車子停在一棟小高層公寓樓下,兩人下車。
三號按了大門口的門鈴,沒一會兒,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響起:“是誰?”
溫喬猶豫了一下道:“我是沈岩的家庭老師,關於沈岩的事,想跟您溝通一下。”
那邊的人似乎有些訝異,但還是開了門,大門哢噠一聲,三號趕緊開了門,兩人進了樓道,上到十六樓,1602的門開著,那是一個不到四十歲的女人,保養得好,所以看起來更加年輕,看外表,很是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