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這麼不喜歡這場宴會,來乾嘛?你不如現在就走。”
真是丟人現眼。
溫喬按了按眉心:“不是和你說了嗎?秦部長讓我來的?這兒是杜公館,不是薑公館,所以你可以代替杜先生做主了,是嗎?”
溫喬再後知後覺,也能察覺出眼前女孩對她充滿了敵意,說話當然不會客氣。
她三言兩語,就噎住了薑敏。
一旁的世家小姐們隻認得薑敏,對溫喬不太熟悉,都上來偏幫薑敏,你一言我一語的。
“這誰啊?你怎麼對薑敏說話呢?我們大家都知道薑家和杜家關係好,這裡當然可以由薑敏說了算。”
“就是,穿得寒酸也就罷了,說話還這麼寒酸,也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
“該不會是偷了邀請函,想進來攀附權貴的吧?”
“連薑敏她都敢懟,真是膽大包天,你們等著,馬上就要被杜先生轟出去了。”
溫喬看著這幾個名媛千金,看起來都是隻注重外表大腦空空的繡花枕頭,是那種她一次性能乾翻十個都不帶大喘氣,也是那種她真想懟能把她們懟得撲到爸爸懷裡痛哭流涕的草包。
竟然來挑戰她的底線。
很好。
溫喬正要大乾一場,卻聽身後一陣騷動,還伴隨著尖叫聲,後麵亂成了一團。
千金團也驚著了,都往騷亂處跑去。
溫喬也走到了人群聚集地。
旋轉樓梯口處,被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她好不容易擠到最裡麵,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個八九歲的男孩,旁邊跪著一個闊太模樣的女人,哭得情難自已。
而半蹲在旁邊的男人她認識,正是舉辦這場紅酒晚宴的主人,石油大亨杜先生。
眾人都驚慌失措:“怎麼回事啊?”
那闊太大喊道:“醫生,這裡有沒有醫生啊?救救我兒子。”
溫喬見那症狀,像是哮喘病發作產生了暫時性的休克。
這兒是杜家的公館府,並非主宅,想來家庭醫生沒有隨時跟著,就這麼送去醫院,路上恐怕也會出現意外,杜夫人哭得滿臉是淚。
這是她年近四十才生下的老來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她也不想活了啊。
溫喬的手拿包裡會一直隨身攜帶幾支銀針,以便不時之需。
她立刻蹲了下來:“夫人,讓我試一試。”
身後是竊竊私語聲:“這女孩誰啊?”
“看著這麼年輕,她能行嗎?她是學醫的嗎?”
“彆弄巧成拙啊。”
薑敏火冒三丈,溫喬可真是敢出風頭,是她專業領域嗎?她就逞強,她一把拉住溫喬,咬牙切齒道:“你乾什麼?”
溫喬輕嘖一聲:“人命關天的時候,你再耽擱,杜家的少爺命就不保了。”
薑敏不敢再拉著她了,溫喬非要作死,她才不會管她呢。
到時候爛攤子反正也不用她來收拾。
一片兵荒馬亂之中,溫喬對杜夫人和杜先生道:“我是學醫的,讓我來吧。”
薑敏陰陽怪氣道:“杜叔叔,她不是學醫的,她是音樂學院的,我不太確定她能治好博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