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誠多精明啊,雲裳剛露出點口風,馬上就想明白自己被坑的原因了。
隻是這會兒把柄捏在雲裳手裡,再加上顧時年這些年表現不錯,一家子都認可了這個準女婿,就算白宴誠心裡有再多的不滿,也隻能在背後罵幾句狗東西解恨,並沒有彆的好辦法。
畢竟閨女大了總要嫁人,與其嫁給一個不知根底的野豬崽子,還不如嫁給顧時年,再怎麼說,顧時年也在白家吃了幾年飯,勉勉強強算得上是一隻家養野豬,知根知底兒的,總能放心些。
隻是,就這麼跟閨女認慫的話,麵子上總有些過不去。好歹他是當老子的,臉麵還是要的。
白宴誠瞄了雲裳一眼,也不說話,把空茶杯往桌子中間推了推。
雲裳嘴角翹了翹,趕緊跟狗腿子似的倒了一杯涼開水,遞給白宴誠,緊接著又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百塊,討好的塞到白宴誠口袋裡,“爸,我先給你一百塊,萬一有啥事,手頭也方便。你明兒記得放辦公室,彆藏家裡了。免得讓我媽發現。”
還是要給老白同誌留點零花錢的,出去了好歹算是一大首長,萬一遇上啥事兒,身上拿不出半個子兒,也挺丟臉的。
看著手裡一遝嶄新的十塊,原本還想端架子的白宴誠,很是識時務的向金錢勢力低頭了。
並且認慫認得很徹底。
畢竟他隻是單純的看準女婿不順眼,並不是真的要拆開雲裳和顧時年。
這會兒閨女都說軟話哄他了,要是不見好就收,真惹惱了閨女,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白宴誠收好錢,看了眼時間,忍著心痛,揮揮手打發雲裳離開了。
要是再不走,他會忍不住討要剩下的三百塊,到時候說不定剛到手的一百塊又得飛出去。
心情大好的雲裳出了書房,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轉身進了正房,撒嬌似的窩在林文嵐身邊不動彈了。
“媽,我今兒跟你睡。”
林文嵐正靠在床頭看書,聞言往裡麵挪了挪,給雲裳讓出位置,“你爸睡了?”
“沒有。”雲裳靠在林文嵐身邊,摟著林文嵐的胳膊道,“我爸心疼他的小金庫,估摸著今兒晚上都睡不好了。”
林文嵐放下書,好笑又無奈的問,“你爸身上應該沒多少錢了,給你爸留錢沒?”
“留了一百,給我爸救急用。”雲裳說完頓了一下,試探著問,“媽,你沒有真生氣吧?”
“沒啥可氣的,你爸也五十多了,身子骨不比年輕的時候,把錢攢起來總比拿去買煙買酒強。”
雲裳:“……”所以說,老白同誌擔驚受怕了老半天,原來是自己嚇自己?
雲裳無語好半天才開口道,“媽,你這戲也演的太好了,我爸可真被你嚇得不輕。明兒我讓顧二哥尋摸點好茶葉,給我爸好好壓壓驚。”
要不然老白同誌也太可憐了,擔驚受怕攢了十幾年的私房錢沒了不說,還被林團長假戲真做的訓了一頓,到最後連床都沒得睡。
怎麼著也得弄二斤好茶葉好好補償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