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不錯,雖然溫度依舊寒冷,但明媚的陽光卻給米蘭城的人們帶來幾分暖意。冬天已經開始離開,春天還會遠麼?
“砰砰。”敲門聲響起,宿舍門外傳來香鸞那熟悉而悅耳的聲音,“葉音竹,我們來了。”
今天已經到了約定之期,也是海洋最後一次治療的時間。按照葉音竹交代的那樣,剛一到中午,香鸞就陪著海洋一起來到了葉音竹和蘇拉的宿舍。
蘇拉出門去了,開門的是葉音竹,將海洋和香鸞讓了進來。
二女今天的打扮都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香鸞身穿粉色裘皮,將嬌軀完全包裹在內,隻露出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那華麗的裘衣襯托著她高貴優雅的姿容,更增添幾分光彩。
相比之下,海洋就要素雅了許多,白色的裘皮看上去單薄了一些,長長的黑發也掩蓋在裘皮之內,幽深的黑眸中閃爍著忐忑的目光,低著頭,有些不敢看葉音竹。她那雙春蔥般細嫩的雙手在身前交握在一起,修長如水晶般的指甲閃爍著淡淡的光彩。
關上宿舍門,隔絕了外界的寒冷,葉音竹微笑道:“你們先坐一下。”說完,他向臥室的方向喊道:“離殺,她們來了。麻煩你把臥室讓出來吧。”
寒冷對於離殺來說顯然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所以她始終是那件銀色長袍,當離殺從臥室中走出來的時候,海洋和香鸞的目光不禁同時凝固了。
香鸞驚訝的看看離殺,再看看葉音竹,除了震驚之外,還帶著幾分憤怒,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皺眉道:“葉音竹,她是誰?”
葉音竹剛要回答,卻看到了海洋的表情,刹那間,他隻覺得自己心中驟然揪痛了一下,仿佛像是被紫竹神針紮在心窩一般似的。
海洋那幽深的黑眸並沒有香鸞那麼豐富的表情,但看上去卻很空洞,那原本已經逐漸融化的冰冷重新出現,而且這一次,似乎冰封的更深了。雙手因為用力相握而露出青白色,一時間,宿舍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固似的沉重。
香鸞見葉音竹沒有回答,不禁怒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竟然留宿女孩子。今年你才多大?”
“不是你想的那樣。”葉音竹趕忙解釋道。但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發現海洋的變化之後,突然覺得自己的語言是如此匱乏。
“不是那樣是哪樣?葉音竹,你給我說清楚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葉音竹的鼻子,此時的香鸞表現的極其彪悍,大有要立刻和葉音竹翻臉似的樣子。
“香鸞姐,彆這樣。我們走吧。”海洋拉住香鸞的手,不再看葉音竹,也沒有去看離殺,而是直接向外麵走去。
就在海洋準備拉著香鸞離開的時候,突然,她隻覺眼前銀光一閃,已經多了一個人,擋住了她們離去的身體。
“看不出,脾氣還挺大的。你就是西多夫的孫女吧,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用不著在這裡等上十天了。”攔住她們去路的正是離殺。她到不是想幫葉音竹,隻是希望治療能夠趕快結束,她也好帶著葉音竹回銀龍城。
海洋愣了一下,這突然出現的速度明顯不是鬥氣能夠達到的,眼前的銀袍美女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空氣中的魔法元素告訴她,這竟然是一個瞬間轉移魔法。
香鸞的反應比海洋快,“等十天?難道你就是銀龍城派來的?”彆人不知道銀龍城的人來找葉音竹麻煩,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她不但知道銀龍城要帶走葉音竹,那天葉音竹因為海洋而留下來的事她也完全知道。為了這些,海洋可是感動的很,否則今天突然看到葉音竹臥室裡走出個美女,她也不會反應這麼大替海洋打抱不平了。
葉音竹苦笑著接口道:“可不就是她麼?連我和蘇拉的臥室都被她霸占了。”
香鸞頓時明白過來,因為憤怒而漲紅的俏臉逐漸恢複了正常,不知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噗哧一笑,如同春風解凍般的笑容,連離殺也不禁看的一呆,湊到海洋耳邊低語幾句。
聽了香鸞的話,海洋蒼白的麵龐逐漸恢複了幾分血色,看看擋在身前的離殺,這才緩緩轉過身,一抹胭脂般的紅色飄上露在外麵的半張嬌顏,卻沒有開口。此時她才發現,自己之前的反應似乎有些太激烈了,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朋友應該有的,一時間羞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水晶般的指甲在纖細玉指的帶動下再次絞在一起,隻不過這一次和先前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