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這次上去以後再沒下來,秦始皇興衝衝地跑下來,把mP4塞到我手裡:“餓發現咧,這個家什會畫滴很,你把餓也畫哈來麼。”合著他才發現mP4連人也能照出來。
我拿mP4心不在焉地拍了幾下他,贏胖子下意識地正王冠,一手扶劍,照出來跟樣板戲《智取威虎山》裡***似的。我把mP4連在電腦上,像素本來就不高的mP4在秦始皇手裡把我房子犄角旮旯都拍了個遍,光線昏暗角度歪斜,那裡麵的景兒都跟凶殺現場一樣。
但是看著看著我眼前一亮,屏幕上一個俏佳人朱唇微啟,目光斜眺,蘭花蔥指無意間撫著耳邊的秀發,既有一股古韻古香,又不乏少女懷春的嬌憨挑逗。後麵幾張更是乖乖不得了,這小尤物一手扶床,香肩半露,雪白的肩膀上黑色文胸的帶子格外觸目,那件粉紅色的HeLO-KeTTY簡直是對所有男人zhan有欲的原始召喚——李師師專業素質確實很強,不用人教就知道怎麼樣能擺出最誘惑的姿勢,她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個能把HeLO-KeTTY穿出***效果來的女孩子。
我瞪著秦始皇:“這都是你照的?”
“就絲(是)滴,餓社(說)給她畫張畫兒,這女子就衝餓掛(傻)笑捏。”秦始皇看看我,忽然又說:“你滴鼻子咋流寫(血)咧?”
我一邊擦鼻血一邊瞪了贏胖子一眼:“你見過啥呀,還當了半天皇帝呢,阿房和夢薑都沒衝你這樣笑過吧?”
贏胖子立刻顯出難過的表情來,我隻好把mP4又還給他,告訴他下次想“畫”自己可以對著鏡子。秦始皇一聽又開心了,噔噔跑上樓去——自從他和荊軻成了朋友以後,智力下降很明顯。
我翻來覆去地把李mm的照片YY著,這時我QQ上網友“狼頭”頭像閃,點開,他說:“乾什麼呢?”
“看美女呢,沒空理你。”狼頭是我在一個美女圖片網站上認識的“狼友”。
“就你?不是我羞辱你,你桌麵上的美女圖片哪一張不是我給你的,你要真有本事就把‘芙蓉姐姐’PS成林誌玲。”
……狼頭有資格這麼說我,事實上他確實有數量驚人的美女圖片——他是一家頗有名氣雜誌的攝影編輯和記者,這本半月刊雜誌的封麵美女有6成以上都是出自他的原創。
我氣不過,把第一張李師師的照片給他傳過去了。
沒過3秒,狼頭歇斯底裡地打過來一連串色的表情,問我:“還有沒有?”
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我把剩下兩張也給了他。過了好半天狼頭才回話:“女的堪稱完美,就是拍照那家夥的活兒太糙了,你是從哪個站子上看到的?”
“……這女的是我表妹,照片就是我拍的。”我隻能這麼說。
狼頭開始了長達40多秒的聲討,說我忘恩負義,有了好網站也不告訴他,還編那麼沒技術含量的話來忽悠他。
我沒說話,把秦始皇拍的“凶殺現場”裡李師師坐過的地方給他發了過去。
又過了好半天,狼頭才說:“看來你說的是真的,照片賣給我怎麼樣?我下個月的封麵還沒著落呢。”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問他能給多少錢,這個家夥很認真地告訴我:“我按每張400買你的,事先聲明我隻用一張,其它的我可以幫你推薦到彆的雜誌,如果用了,他們還會付給你稿費。”
從這一點看狼頭還比較厚道,其實他就算直接用了我也八成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八成也不會告他,我是個懶人。
1200塊錢就這麼輕易到手,這個誘惑對我還是很大的,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會答應的,但現在我還得養活3個閒人,贏胖子能吃,荊二傻費電,最費錢的還是李師師,怎麼說人家也是皇帝的小姘,一個朝代的頭牌,你總不能拿15塊錢一件的文胸給她穿吧,從包子身上可以看出:女人很費錢,她還安慰過我,說漂亮女人更費錢,現在,我家裡女人和漂亮女人都有了,要命的是我沒錢。
狼頭很痛快,得到我的答複以後立刻下線給我打錢去了。
美女經濟,美女經濟呀同誌們!
萬眾矚目的王者和英雄來了現世隻能製造大糞和廢電池,再看看人家李mm,屁股(屁股,又見屁股)還沒坐熱乎已經給我帶來了不匪的收入。
劉老六,你丫要有良心就把妲己、褒姒、趙飛燕、貂禪、蘇三等等美女一股腦都帶來吧!
說到女人,我又想起包子,想到包子……我餓了。
有位聖人說得多好呀:食色,性也。他要能來我得好好跟他聊聊。
贏胖子和荊二傻做為我的“朋友”,已經廣為附近居民所知,荊二傻同學經常披頭散發敞開著褲子拉鏈,把半導體捂在耳朵上,用他散光的眼睛45度仰視天空,我跟附近的鄰居說他是搞搖滾的,大家都深信不疑。
贏胖子不愛出門,但也混了個臉熟,我們這條街雖然僻靜,但兩個人都已經見過了汽車,而且由於荊軻的習慣,他還偶爾能發現飛機,這兩個人領到大街上去已經比較安全,但現在多出一個李師師,她如果看見什麼都問,很容易讓人誤會我最近在組織弱智人員進行不法活動,最後我隻好叫了一大堆外賣來吃。
秦始皇他已經越來越會玩了,他站在鏡子前,拍一張照,把照片調出來看一眼,然後記住裡麵自己的表情和動作,再照一張一模一樣的,把兩張照片換來換去,玩起了“大家來找茬”。
李師師剛來的時候就見到了傳說中的荊軻和秦始皇,她對這個地方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現在她居然坐在這個怪異叢生的環境裡看起了書,我看了一眼書名,驚出一身冷汗:《中國通史》。
這書不是我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孩子落在包子她們店裡的,一直沒人領,包子就拿回來翻了翻,後來就扔在電視櫃裡靜等變古董了。
李師師見我在看她,嫣然笑道:“真冒昧,隨便動你的東西了。”這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大概已經猜測出這裡並非什麼仙境,最大的破綻估計就是我的眼神太有人間煙火味了(也有叫色咪咪的)。我跟她說不必客氣,就拿這當自己家一樣。
她把書扣到桌上,說:“後麵的呢,為什麼隻到西漢?”我看了一眼那書,背麵印著“全10本裝”,我長籲了一口氣,幸好那倒黴孩子落下的是第一本,要不然李mm看到宋朝滅亡不知道多傷心呢。
李mm的精明很讓我感到頭疼,她懂得怎麼誘惑男人,還懂得通過最古老但最可靠的渠道去了解一個世界,我不知道她能看懂多少簡體字,但想要像蒙荊二傻那樣蒙她,顯然是不現實的。
簡言之,懂得勾引男人和能靜下心來看書的漂亮女人,很強大,很無敵。書上說她不卑不亢、溫娩端莊,對她的職業卻隻以一句“是精通琴棋書畫的汴京名妓”帶過,這很不科學!
其實不管是野史還是正史,隻要描寫到李師師概括起來無非兩句話:床上是妓女,人前是淑女(瞧咱哥們這文才)。
我把書拿走,用隻剛好她能聽見的聲音說:“你大概也看明白了,這裡沒什麼神仙,這1年你想乾啥乾啥吧,還有,你以後可以叫我強哥。”
李師師輕歎了一聲道:“我到‘仙境’的目的原本如此,就是想過1年沒有男人、遠離政治的平淡生活,師師這個名字多有不便,以後我就叫王遠楠吧。”
聞聽此言,我咕咚一聲栽倒在地。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