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項氏一門(1 / 1)

秦始皇說:“提親過大禮你準備了些兒撒(啥)?”

我攤攤手說:“準備啥?到了門口提件牛奶不就行了。”

劉邦撇嘴說:“你這個態度怎麼讓人把閨女嫁給你。”

我說:“邦子,我現在的公開身份是一個月薪1400的小經理,我要提幾條中華和茅台送過去,包子他爸不是以為假的就肯定以為我搶劫去了。”

劉邦說:“聽我的沒錯,他嘗到甜頭還管你錢是怎麼來的?我當年也沒錢,可老呂(呂後的父親)過壽我就說我搭了重禮,老呂怎麼樣?還不是親自接出來了。”

荊軻捅捅劉邦說:“那你到底給錢沒?”

劉邦:“我有個屁的錢啊,衣服都是借的。”說到這劉邦斜眼看看項羽,“所以說泡妞主要還是靠臉皮,你為了泡妞能做到我這一點嗎?哪怕是為了虞姬。”

我鄙夷地說:“老呂能和老項比嗎?包子她爸可是乾了一輩子會計。”

劉邦說:“你傻B啊,當年我是沒錢,你現在不是有錢嗎?”

這時項羽忽然揪了一下劉邦的衣服,好奇地問:“那最後老呂也沒發現你是蹭吃蹭喝的?”

劉邦哈哈笑說:“哪能呢,老呂雖然不是會計,但他手下養著一幫會計呢,這就要看你的個人魅力了,不用他發現我先告訴他我是個窮鬼,但是太仰慕他的為人了,所以才隻好出此下策混進來一睹尊容。”

我往地下吐口水:“呸,真不要臉。”

秦始皇笑嗬嗬地說:“能讓強子社(說)這句話真不容易。”

我一把拉住劉邦:“劉哥,教教兄弟吧!”眾人大暈。

劉邦一副侃侃而談的樣子說:“反正你就記住三個字!”

大家都看他。

劉邦義正詞嚴地說:“不要臉!”

眾人再暈。

“男人和男人相處,主要矛盾是什麼?不就是一個臉麵嘛,你是為了娶他女兒才不要臉的,他心裡開心著呢,這老頭就跟小孩是一樣的,你要搶他心愛的玩具,就得先陪他玩好,讓他拿你當朋友,而且是損友那種,無話不談可以一起乾壞事的。”

我說:“那我能不能請包子他爸和我‘洗澡’去?”

眾人看我,齊:“呸,真不要臉。”

我嘿嘿笑說:“開個玩笑嘛,我又不缺心眼。”

劉邦繼續說:“所以說,掐住包子她爸這條脈,再加上包子喜歡你,這事要再不成我也就真沒什麼話好說了——主要我是有鳳鳳了,要不早就行動了,包子還能被你得著?”

我擦著冷汗心說好險,雖然包子立場堅定,但他要那麼乾非給我添無數亂不可。

我毅然地說:“我決定了,要把老項溺死在蜜水裡,讓他乖乖把閨女送給我禍禍!”

劉邦點頭道:“小強和我一樣,雖然腦袋不行,但樂於聽取彆人的意見。”說著瞄了一眼項羽,而項羽一直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掃了一眼大家,歎氣說:“隻苦了咱們的師師妹妹,也不知道現在在乾什麼。”項羽又慚愧地低下了頭。

我們隨便找了家飯館吃了飯,然後來到一家煙酒專賣店,我問老板:“你這有假貨嗎?”

老板瞪我一眼說:“廢話,我這麼大的攤仗,敢賣假貨嗎?”

我湊到他跟前,很神秘地說:“我就要假貨,價錢好商量。”

老板冷冷看我一眼,說:“那我幫不了你,去彆的地方吧。”

我興奮地衝外麵劉邦他們招手:“進來吧,就這家買。”

老板鬱悶地說:“鬨了半天你是試探我呢?”

我說:“不但試探你我還要嚇唬你,”我指著項羽跟他說,“看見那大個沒,你要真敢賣給我假貨我就讓他每天堵你門口,不打你不罵你,限量供氧憋死你。”

老板打個寒戰說:“你放心,絕對沒假貨。”

我買了兩條中華兩瓶子茅台,跟老板要了一個大紙箱子裝著放在麵包車上,劉邦說:“看著有點單調啊,再買點什麼吧,最好是鮮豔點的。”

二傻忽然指著對麵街上一家花圈店門口的花圈說:“買倆那個。”

……

最後我在水果攤上買了半筐大芒果,黃澄澄的清香撲鼻,然後我們就把兩輛車的車門都打開,人坐在外麵啃芒果,像幫搞貨運的司機。

我邊啃著芒果核邊看表,說:“師師也該吃完飯了,咱們一會接上她和包子直接奔她們家。”正說著李師師打過電話來說事辦完了,然後她不讓我們去接,直接打了個車過來了。

李師師到了以後,項羽難得體貼地搶過去付了車費,撕開一個芒果遞給她,李師師瞪了他一眼,啃芒果。

我笑著問:“進展怎麼樣了?”

李師師說:“聊得那叫一個開心呀,我要是個男的估計張冰都得愛上我了。”

我凝重地說:“她不會是已經愛上你了吧,為什麼那麼多追求者她都不搭理,她的性取向會不會有問題?”

李師師輕抬玉腿踢我一腳,然後問秦始皇:“跟她說話的人你都拍了嗎?”

秦始皇扔了芒果皮,調出相機裡的照片來,贏胖子拍照有一絕,那就是不管拍什麼人什麼場景都跟殺人現場似的,相機裡美麗的大學校園被他拍得一片肅殺,各式人等的頭像跟晚清的懷舊照片一樣。李師師像個海狸鼠一樣捧著芒果,斜過頭去看著,忽然指點道:“這個就是她們學生會主席。”

我們大嘩,紛紛圍住秦始皇,隻見相機的小小屏幕裡是一個蒼白的中分頭小眼鏡,笑得一臉猥瑣,還有幾顆暴牙,我們正看著,隻覺一片烏雲壓頂,抬頭一看項羽正貓著腰俯瞰著這裡。

我激動地雙拳一碰,說:“看來羽哥少了一個主要競爭對手,張冰怎麼可能看上這家夥,你瞧他那德行。”

李師師說:“那可說不定,這小子特彆會來事,腦瓜子相當快,還會忽悠,據說還很有才,隨便買本地攤雜誌就有他的文章。”

我問:“張冰對他感覺如何?”

李師師道:“可能還不錯,你彆看他長成那樣,追他的小女生可多呢,可這小子放出話了,非張冰不追。”

我皺眉道:“不好,烈女怕纏郎,張冰彆被人家溫水燉了,最後死得不知不覺。”

秦始皇翻著照片,上麵的男生高矮胖瘦媸妍俊醜真可謂紛紛雜雜。我用腳尖在地上畫了個圈圈,然後又在周圍點了無數的點兒,一拍發愣的項羽說:“看見沒,這個圈就是嫂子的城堡,這些點兒就是各路諸侯,城堡已經危在旦夕遲早是失守,現在就看是誰第一個攻克它,羽哥你要再不出手就要後悔莫及了。”

項羽眉頭緊皺,默默不語。

秦始皇忽然伸出腳來把圓圈周圍的小點兒都擦了,說:“消滅掉,都消滅掉麼。”

我暴跳道:“贏哥你就彆跟著添亂了,你統一七國還講究個合縱連橫呢,這麼多諸侯你殺得過來嗎?”

我又看看表說:“現在咱們去接包子,攻城略地的事晚上回去細商量。”

在車上我問李師師:“你是怎麼跟張冰攀上話的?”

李師師說:“開始我實在也沒好辦法,隻好跟在她後麵,結果她們正好上舞蹈課,跳的正好是我以前跳過的那支曲子《劍器》,我就找了個借口進去,然後說我也是學舞蹈的,就跳到一起了,現在張冰叫我師姐呢,她們舞蹈老師也很歡迎我以後常去。”

“你說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是呀,她們也這樣問我。”

“那你怎麼說?”

“我就說‘你們看呢?’然後她們說‘看樣子你起碼得是中央舞蹈學院的’我就說‘是’。”

我聽得乍舌不已,最後稱讚道:“表妹真是美貌與智慧並重啊,你要是穿越在建國初期,‘神六’估計文革就上天了。”

李師師奇道:“為什麼呀?”

“當美女間諜偷丫美國的科技去呀。”

我跟包子說好她在她們店門口等我,她已經換了一身清爽的牛仔服,手裡提著兩個俗氣的禮品盒站在那裡,我把車開到她身邊,她鑽上來,看見一車人都在,有點意外地說:“咦,你們都去啊?”

李師師笑著遞給她一個芒果,然後把禮品盒接過去放好,說:“表嫂,怎麼去你家還得你自己買禮物啊?”

包子瞟了我一眼,跟她說:“你表哥是豬腦子,每次空手去都讓我媽說,慢慢的我也就習慣了,每次都是我買好,到了門口再讓他提著。”她看見一大堆芒果,說:“這回到是學好了,還懂得買水果了。”然後她又見芒果下麵壓著一個紙箱子,問我:“那是什麼?”

我邊開車邊說:“豬頭,讓你媽做了給你補腦子的。”

我們的車一路奔了鐵路。

包子家就住鐵道邊上,平房,夜裡睡著睡著覺一過火車就跟地震似的,包子她媽年輕那會瘦,有時候過火車能把她媽在炕上顛得抽羊角風一樣,這種情況直到生完包子才有改善。

住在這裡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擁有一個大院,家家戶戶如此,頗有鄉風。所以我們的車一開到住人區就吸引了一大幫本地鄉鄰的注意,等我和包子一下車,就被熱心的鄰居圍觀了,包子讓我提著禮品盒,自己去叫門,我把那把康乃馨塞在她懷裡說:“給你媽的。”包子她媽一邊來開門一邊問:“是強子嗎——”

我說:“姨,是我。”

包子接到花愣了一下馬上順手扔回車裡,裝做沒事人一樣等著她媽開門。

每次都是這樣,包子去叫門,但她媽無一例外喊的是我的名字,這一招旨在召喚鄰居:看我女兒領著男朋友回來了。

生包子那年鄰居們都說這孩子以後不好找對象,她媽受刺激比較深。

經她媽這麼一叫,兩邊的鄰居果然都出來,把胳膊支在矮牆上,笑著跟我打招呼:“小強來了。”語氣裡透出幾分看戲的意思。

我還不能罵,隻能連連點頭:“來了來了。”

包子她媽接過我手裡的禮品盒,擰著脖子喊:“來就來吧,買這些乾什麼?”

這時二傻端著一堆芒果闖進去,一古腦都放在台階上,我跟她媽解釋:“都是我朋友。”

緊接著劉邦抱著箱子進了院,這時包子她爸閃亮登場,慢悠悠地一挑竹簾出來,看了看芒果和禮品盒,走到紙箱子跟前,沉穩地說:“這是什麼呀?”然後就提出兩條紅彤彤的大中華煙來,鄰居們都“喲”的一聲,包子她爸不動聲色地把煙放在一邊,又提出兩盒精美的茅台酒來,鄰居們一片驚歎,在我們這個地方,一次送這麼多東西,那怎麼說都算是重禮了。包子也很吃驚,過了好一會她才咬著我耳朵說:“你不是想用假煙假酒把我爸弄殘了吧?”

這時有人喊:“喲,小強發財了吧,來一趟開兩輛車。”包子這才發現項羽是開著現代跟著我們來的。

包子她媽按每家一個給鄰居們發著水果,她爸拆了一包中華給人敬煙,鄰居們一抽是真煙,愈加讚歎,都羨慕地說:“老項,女婿夠孝順的啊。”

她爸抽著煙,嗬嗬地笑。看來這些禮物果然比較貼心,平時要有人這麼說,這老家夥會說:“什麼女婿呀,包子的朋友,朋友。”

老兩口長足了臉麵,這才把我們都讓進去,老項打量了李師師一眼,我忙說:“這是我表妹。”包子她媽拉住李師師的手,歎道:“呀,這閨女咋長的呀,有對象了嗎?”

李師師臉一紅,包子急忙把她媽拉開,這時項羽一低頭進來了,包子她媽臉色一變,跟包子她爸悄悄說:“這強子是提親來了還是搶親來了?”

老項把包子她媽打發出去做飯,把我讓在炕桌上,其他人都坐在底下,有點像梁山聚義的意思,我跟她爸沒什麼話,說實在的我有點怵老項,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會計老了都這樣,像一切了然於胸的樣子,他跟劉老六站一塊瞎子都能看出劉老六就是他手下一個馬弁,我這麼說到不是說他更像一個神仙,而是他那樣子實在太像一個算卦的了。

包子跟她爸聊了幾句閒篇就幫她媽做飯去了,剩我們一家子男人吸溜吸溜地喝茶。

劉邦率先站起,滿臉賠笑說:“項老,老聽小強跟我們說您呢。”

老項:“哦?”

“小強可是最佩服您了……”

老項冷冷一笑:“就因為他數學考了26分吧?”

“咳咳咳……”我一口水嗆得劇咳起來。

“嘿嘿嘿,瞧您說的。”看來老項確實比當年的老呂難對付得多,劉邦被一刀斬於馬下。

秦始皇撫杯道:“項老哥,歪餓們(我們)強子可絲(是)個好娃。”嗯,這招不錯,以長輩的身份出來為我搖旗呐喊。

老項:“嗯,我們家包子也不錯吧?”

這是怎麼了橫眉冷對的?以前我來雖然不說特彆熱情吧,那也是有說有笑的啊。

項羽一看自己不出馬說不過去了,騰的站起,威風凜凜地說:“項老叔,你也姓項啊?嘿嘿。”

隻聽屋裡噗噗的噴茶聲連綿不絕,我今天倒黴就倒在這姓項的身上了。

現在隻剩乖巧的李師師,還沒等她發難,老項衝院子裡喊了一聲“她媽,需要人手幫忙嗎?”意思很明確:女孩子就應該出去幫忙做飯。

李師師起身,幽怨地說:“我還是去搭把手吧。”

於是我們再次陷入冷場,眾人都目光灼灼地盯著我,意思也很明確:你不是信心滿滿地要搞定你老丈人嗎?

我冷峻地端起茶杯,然後嬉皮笑臉地說:“喝茶喝茶。”

大家立刻都投來鄙夷的目光。

屋裡突然這麼一安靜,就聽二傻的半導體異軍突起地說:“下麵是傳統評書時間,今天為您播送的是《呂四娘刺雍正》,表演者……”

老項眼睛一亮,問荊軻:“你也喜歡聽評書?”

荊軻:“是啊,你也喜歡呀?”

老項衝他招手:“來來,上來坐,給我說說昨天那集,我沒聽。”

然後荊軻就坐在我的位置上,給老項說評書,我坐他的位置上,和劉邦項羽他們聽他給老項說評書。

……

二傻真不愧是一個殺手,往往在最關鍵的時候出奇製勝,而在平時還能耐得住寂寞,把自己隱藏得很深,很深……

吃飯的時候,因為屋裡擺不開,於是秦始皇他們就被安排到了院子裡,大家心照不宣地把我和老項留在了裡邊,因為我們還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要商量。

老項和二傻相談甚歡,可是一但見了我又板起了臉,等我們喝了幾杯酒,我壯著膽子說:“叔,咱們是不是把包子的財禮錢談談?”

老項放下酒杯說:“房子你有嗎?”

“有了……”

“家具什麼的……”

“都是我的,不用您操心。”

老項眉頭漸舒,很隨意地說:“那這樣的話,你就給5萬吧。”

我想也沒想說:“能成。”

老項一愣,馬上說:“我是說5萬。”

我又說:“好。”

老項歎了口氣,用筷子點著桌子說:“我記得你酒量可以呀——我說、的、是:5萬!”

我嗬嗬笑道:“您彆老拿我數學考26分說事了,我分得清5千和5萬。”

老項和我掰扯了半天才意識到我沒醉,這下他反倒有點失措了,用筷子夾了個花生皮塞進嘴裡嚼著。

我忽然很想知道我未來的嶽父老泰山此時此刻在想什麼,就假裝掏出手機看時間,對著他按了“7474748”,隻見上麵顯示的是:這小子送這麼重的禮,還不往下壓財禮錢,打的什麼鬼主意,想以後一點一點往回摳?

我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難怪老項自打進門就不給我們好臉子呢,原來是怕這個時候不好說硬話。

我跟他說:“叔,這5萬塊錢……”他馬上就露出警惕的樣子。

“您就帶著我姨去旅遊一趟吧,遠了去不了,去去新馬泰,錢花光再回來。”

老項這下可不自在了,尷尬地拿起煙盒,我急忙抄起火給他點上,他這才發現沒給我發,就忙抖出一根來給我。

我們抽著煙,老項不自在了半天才說:“小強啊,你給這麼多財禮娶包子其實也不算虧,你知道麼,我們項家也是名門之後呢。”

我敷衍著說:“那是那是。”

老項也覺得光說顯得蒼白無力,一片腿從炕席子底下拿出一張照片來,不過先沒給我看,他問我:“你知道我們這一支是誰的後人嗎?”

我打著哈哈說:“誰啊?”

老項說:“項羽!”

“咚”我腦袋硬生生把炕桌砸出一個坑,嘩啦啦一陣響,杯盤碗筷撒了一地,外麵的人一聽以為我們打起來了,包子她媽第一個躥了進來,叫道:“有話好好說!”後麵緊跟著眾人,包子無比緊張地探頭往裡看著,項羽就在她身邊。

老項示意他們退下,心平氣和地說:“我知道你不信,我有照片為證的。”

難道項羽跟他拍過照?

老項把手裡的照片遞給我,我一看簡直就是贏胖子的作品翻版,滿是褶皺的黑白照片裡一片清冷,一個瘦老頭握著一個斯文男人的手在乾笑,不過看年代確實很古了。

我啞著嗓子問:“這就是項羽?”

老項指著照片裡的瘦老頭說:“這是我爺爺,也就是包子的曾祖,這是民國的照片,當時我爺爺把祖宗傳下來的一個扳指捐給了縣裡,旁邊那人是縣長,經過專家鑒定,那可確實是秦末的東西啊,後來縣裡還給發的憑證和獎狀,你要看嗎……”

我隻覺陣陣暈眩,老項,居然是項羽也不知道幾十代灰孫子,那我,豈不是成了他幾十代灰孫女婿?

以後我該叫他什麼,羽哥祖宗?羽祖宗哥?

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位天使大姐跟我玩的遊戲啊?

這個突發事件直接導致我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後麵的時間,好象還跟老項定了婚期——也可能沒定,我腦子實在太亂了。

不過最後的結果到是挺皆大歡喜,老兩口一直把我們送到車上,老項還拍了拍項羽的肩膀說:“小夥子,開車小心點……”

在車上,我一直沉默著,包子擺弄著那束康乃馨,一邊問我:“哎,你跟我爸怎麼說的啊?”

她問了我半天我才勉強回過神來,反問她:“你為什麼不把花送給你媽?”

包子輕蔑地切了一聲說:“你看我媽是那種喜歡花的人嗎?送她這個還不如送她一把韭菜。”

我點點頭,又沉默了,最後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我跟包子說:“一會下車你把花獻給大個兒吧,就當給祖宗上墳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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