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情已經越來越明了了,那種藥要溶在水裡效果更快,裝水就要杯,看來王寅厲天閏他們是聚在一塊一起喝下這杯水的,以我對頭的財勢,把他們集中起來應該並不難,然後就進行了像某些邪教組織飲聖水拜聖火什麼的儀式,再然後他們就找我拚命來了。
因為不夠小心,他們用過的杯子就一直留在那,直到方鎮江喝了他們的涮杯水……
因為隻是些涮杯水,藥力不足,所以方鎮江隻擁有了一身武鬆的功夫而沒想起自己真正的身世。
吳用問老王:“那地方你還能找見嗎?”
老王囁嚅道:“你們……要乾什麼?”
我說:“索賠啊!把人喝得腎萎縮了不用賠的嗎?”
老王拉住方鎮江的手滿臉歉疚道:“兄弟,真是對不住你啊,你看你年輕輕的……要不我把你大侄子過繼給你當兒子吧?”
方鎮江笑道:“彆聽他瞎說,沒有的事。”
吳用道:“老哥,能帶我們去嗎?”
老王隻能無奈地點點頭。
我小聲問吳用:“不用先部署一下嗎?”
吳用道:“遲則多變,咱們到了以後再見機行事吧。”
項羽連連點頭,讚許道:“吳軍師很合我脾姓,當年要有你給我出謀劃策指不定天下是誰的呢?”
吳用想著如果自己能和張良韓信交手會是什麼樣子,不禁悠然神往。
等我把車雇回來又已經曰上三竿了,上頭已經答應給我們學校配4輛大客當校車,隻是現在學校還沒建成,再說目前也沒人會開,我忽然意識到,以後是不是要加個汽駕班,現在會開車的比不會騎馬的還多呢。
我開著麵包車帶著老王在前麵領路,老王一個勁地問這問那,看得出他是怕擔上乾係,這是一個曆練得人情通達的小人物,他當然能看出來我們這次去可不是吃飯的。
春空山我去過一次,就在那裡的彆墅群裡我遇上了金少炎的奶奶,然後才鬼使神差般又和金少炎產生了交集,最終金少炎回歸,人和人的緣分真是微妙的很。
在一條岔道上我們遠離了金家彆墅,又開出十幾裡以後,老王把腦袋擱在窗戶外麵說:“到了,就是這家!”
“確定嗎?”
“確定,一般人家不會把白虎刻在門上。用不用我去敲門,他們說不定對我有印象?”
我衝吳用點了點頭,吳用知道到地方了,他拉開車門出去,對從兩輛車上紛紛下來的好漢們說:“以車為單位,第一車的人衝進去控製局麵,第二車的人布控,彆讓一個人從裡麵逃走——時遷去開門。”
時遷未等吳用話音落地身子已經躥上牆頭,緊接著消失在牆內,一乾好漢都躍躍欲試的樣子,老王一見這架勢都快哭了,他死死拉著方鎮江道:“鎮江,你這幫朋友這是要乾什麼呀?”
方鎮江拍著他肩膀安慰道:“沒事,他們是土匪……”
我想他這句話的本意大概是想說盜亦有道之類的意思,老王一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嘴裡喃喃道:“完了,完了,我這是從犯啊……”
這時隻聽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同時從裡麵傳來一陣叫罵聲,隻見厲天閏、王寅向這邊飛跑而來,龐萬春匆忙之間俯身去拿身邊的弓,好漢們這時候也不管什麼單打獨鬥了,一擁而上,王寅躲開李逵迎麵的一拳,飛腳逼退阮小二,又有林衝和董平纏了上去,這兩大高手一起出招,王寅頓時手忙腳亂起來,被張清一石先打得退了幾步,然後被隨後圍上來的幾條好漢嚴嚴實實地捂在地上了。
厲天閏被楊誌、阮小五、李雲等人從正麵襲擊,猝不及防間,被好整以暇繞到後麵還瘸著腿的張順一拐杖打暈在地——這廝可算是報了一箭之仇了。
最具威脅的當然還是龐萬春,他拾弓的當口花榮一直冷眼旁觀,待他拿起弓來,一眼正瞥見花榮,“嗖”的一箭射過來,花榮不急不忙地連撥兩下弓弦,第一箭和迎麵射來的箭的碰個正著一起落地,第二箭直奔龐萬春,龐萬春雖然手快,終究不及箭快,“劈”的一聲,手裡的弓被射成兩段,快箭和連珠箭在此刻終於分出了高下。
我這次沒有阻止好漢們的行動,一來是知道他們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會掌握分寸,二來——我太想見見這個一直以來跟我作對的大對頭了。
我手持一塊鋥光瓦亮的板磚,率先衝進彆墅裡,上上下下跑了一遭,未遇任何抵抗:這裡除了龐萬春他們,竟沒有一個人!項羽緊跟在我身後——要不是他跟著,我也不敢一個人往裡闖呀,他四下裡看了一眼,猛地叫了一聲:“在那!”
我順他目光看去,見在客廳的桌子上,一枚形似橄欖的藍色小藥丸在幽幽光……
我叫道:“人呢?”
項羽搶過去把那丸藥拿在手裡,歡喜道:“什麼人?我來隻為了它!”
這時好漢們也都衝了進來,吳用看了看空寂的大廳,跟花榮說:“讓外麵的兄弟進來一起搜。”花榮對著窗外射了一枝響箭,不一會埋伏在彆墅外的好漢們和第一批衝進來的人押著已經被製住的王寅他們一起進來,盧俊義剛要下令搜,吳用忽然歎了一口氣道:“不用搜了,人已經跑了。”說著把桌上一張紙放在我們麵前。
我拿過來一看,見上麵寫著:敬告小強及各位梁山英雄,我已預見到今曰之事,所以先走一步,失禮莫怪。八大天王任憑處置,隻是他們跟我時久,我欠了他們一個大大的人情,當初有言在先,幫我一是為了了結恩怨,二是托我讓方臘重生,今曰諸事皆了,也到了我和各位天王結算的時候了,隨此信特留孟婆湯解藥一枚,方臘食之可知前世種種……
林衝在我邊上看著,忍不住道:“這廝可惡,就算留了藥,可方臘終究不知在哪?”
寶金這時候緊緊貼在我後麵看著,用手指點著道:“看看最下麵有沒有小字什麼的?”
我橫了他一眼,把紙堵在他鼻子上說:“那你看!”
寶金看了半天,悻悻道:“沒有了。”
我輕描淡寫地翻了一篇:“這篇當然沒了,不過還有第二頁……”
眾人沉默半晌,然後齊聲怒吼,“念!”
這時連王寅和龐萬春他們也都灼灼地盯著我,我笑嘻嘻地念道:“方臘者,現住本市東水區……”
方鎮江插口道:“老區呀——”
我們不說話,都看他……方鎮江忙把兩手都放在胸口擺著:“你繼續念,不打擾。”
我又念道:“南祥街99號……”
方鎮江無聲地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我已經把最後三個字念了出來:“王德昭。”
在現場的四大天王先默默地死記住這個名字,然後一起叫道:“找他去!”
方鎮江像被烙鐵燙了屁股的啞巴一樣在屋子裡上躥下跳可就是不出聲,看表情也不知是痛苦還是興奮,王寅畢竟當過尚書腦子比彆人快,狐疑道:“武鬆,你難道認識王……我們頭兒?”
“王德昭——”方鎮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是老王!”
龐萬春和厲天閏雖然都被綁著,這時也都忍不住問:“那是誰?”
隻有寶金迷迷瞪瞪地道:“不會吧……”
我如釋重負道:“這下可好辦了——他抽我好幾根煙呢!”
吳用道:“老王呢,他不是跟咱們一起來的嗎?”
除了寶金那三大天王都驚喜道:“真的?”
林衝道:“壞了,剛才誰也沒顧上他,照他那個膽子恐怕早嚇壞了,報警了也說不定。”
戴宗嗖一下衝了出去:“我去抓他回來。”
王寅厲聲喝道:“你若敢傷我方大哥一根毫毛我跟你沒完!”
寶金就像個神經病一樣滿屋子轉圈,嘴裡念念有詞:“不可能,不會是他,一定是我在做夢……”
既然留了藥,我想這其中不大可能有假,現在一個好玩的局麵出現了:方臘和武鬆這對前世的死敵成了今世最知心的兄弟;而他以前的小弟鄧元覺,就在前兩天還拍了他一巴掌……
這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剛才一路上我就在思考的那個命題:緣,妙不可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