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頓完倆人,我馬上召集育才所有員工在大禮堂開會,商討新加坡比賽之行。
大約15分鐘以後,我才把各路人馬聚集齊了,禮堂裡呼呼拉拉地坐滿了人,包括梁山方麵、方臘及四大天王、程豐收和段天狼攜其門徒、佟媛和方鎮江、顏景生和徐得龍也在其列。
除了小六他們火頭軍,育才的固定員工基本都到齊了,這也是迄今為止我開過的最為複雜的一次會議,這些人包括穿越的、半穿越的、本世紀土著、土匪、農民起義軍……
麵對如此情況,我竟不知該說什麼,看著下麵愣了足足有5分鐘硬是連開場白的稱呼也想不出來,該怎麼說——各位兄弟?各位英雄?女士們先生們?
最後,我選擇了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稱呼:同誌們!
我清了清嗓子說:“同誌們,過幾天咱們有一個去新加坡的項目,咱學校有1oo個名額,現在商量一下人選問題。”
下麵頓時嗡一聲討論開來,段天狼、佟媛和厲天閏龐萬春這些人都知道那是一個花園國家,紛紛議論:“新加坡,好地方啊。”好漢中絕大部分人卻沒聽說過,也互相問:“新加坡?什麼地方,離十字坡遠嗎?”
我拍了拍桌子道:“那個……那是屬於國外了,風景很不錯,因為咱們名額有限,現在想去的報名,最後再研究決定。”
好漢們討論了一會,都道:“既然是好地方,那就都去唄。”
段天狼和程豐收他們都納悶地乾坐著,他們大概是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會有這種好事情。
四大天王都看著方臘,好象是在等大哥的意見,方臘想了一會,站起來問:“蕭主任,怎麼莫名其妙地要出國啊,誰組織的?”
我一拍腦袋,光想著把這群人支出去避風頭的避風頭,取經的取經,忘了說正事兒了。
我急忙說:“哦對了,咱們去那不是光為了玩,順便打打比賽。”這群人去了,那比賽可不就是“順便”打打嗎?
王寅站起道:“那我們都去。”他看著方鎮江挑釁道,“咱們兩家再變著法賽一次,看誰拿的金牌多。”
我一說比賽,程段他們也都紛紛叫喊著要去,一時間禮堂裡人聲鼎沸,我邊拿紙筆記名字邊拍著桌子叫道:“等一等等一等,一個一個說。”
吳用忽然連連揮手道:“小強你先彆記了——咱們現在一共多少人?”
我一愣,捏著筆數了一圈,一共才98個人……
吳用笑道:“1oo個名額98個人,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都能去,現在就看誰不去吧。”
徐得龍率先站起來道:“我不去了,你們都走了我正好領著孩子們專心把體能抓上去。”
我知道這隻是他的托詞,他得留下來居中策應那299嶽家軍戰士,不過也夠死心眼的——嶽飛難道就不能在新加坡嗎?畢竟那國家還有9成以上的華人。
這時顏景生也站起來說:“我也不去了,孩子們的曰常生活離不開我,再說比賽的事情我也幫不上忙。”
我說:“那你去玩玩唄。”我從心底裡還是很感激顏景生的,這個書呆子把一腔熱忱都撲在孩子身上,如果沒有他,學校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井井有條,借這個機會好好犒勞一下是應該的。
顏景生搖搖頭,坐下了。就此,育才的一文一武兩大死心眼兒誕生了。
我往下看了看,問:“還有不去的嗎?少去一個人能給國家省好幾萬塊錢呢,你們好好想想。”
畢竟都是英雄豪傑覺悟就是高,我不說這句話則已,這句話一出口……連一個舉手的也沒有了。
我說:“那好,現在把領隊確認一下。”
台下頓時不少人喊:“你不去呀?”
我心裡這個得意呀,看來我在育才還是有點眾望所歸的意思。
但是……當他們第一時間知道我不去的時候,立馬開始推選自己人當領隊,段天狼的徒弟們一致喊:“我們選我們師父!”程豐收那邊的人喊:“程大哥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好漢們也跟著起哄,有喊盧俊義的,有喊林衝的,還有一個喊馬英九的……
我把筆記本使勁在桌子上摔著,大喊:“你們能不能團結一點?”
眾人停止起哄,紛紛回到自己的小團體裡,同仇敵愾地警備著四周其他團隊,現一切正常之後異口同聲跟我說:“我們很團結——”
無奈之下,我隻得說:“佟媛妹子,辛苦你一趟吧。”權衡再三,我覺得這是最好的選擇了,先,佟媛不代表任何勢力,人緣也好,其次,隻有她有著豐富的領隊比賽經驗,最後,由美女帶隊還可以積累人氣,使對手放鬆警惕。
佟媛痛快地說:“行啊。”
我說:“到了新加坡以後注意自己的舉止禮儀,我聽說那個國家還保留著打屁股的刑罰,具體的,會有人對你們進行短時間的培訓,還有什麼問題嗎?”
方鎮江忽然站起來道:“可以帶家屬嗎?”
眾人一愣,現在在育才幾乎沒人不知道他和佟媛的事,兩人每天膩在一起卿卿我我的。
我詫異道:“佟媛不就是領隊嗎,你還想帶誰?”
眾人都嘿嘿笑著看向他,佟媛已經眯縫起了眼睛……
方鎮江訥訥道:“我……是替老王問的。”
我這才恍然,說:“想帶家屬的跟我這說一聲,咱們看情況。”我看了一眼花榮,不動聲色地說,“家屬裡有會說英語的就帶上,咱還缺個翻譯。”花榮衝我感激地點了點頭——秀秀就是英語老師。
後來是直到出那天我才現我們育才真是人才濟濟,從隊長到隊員都精神飽滿不說,連翻譯、隊醫、司機都是自給自足,特彆是方臘,以育才一個木工的身份領著老婆到新加坡公費旅遊了一趟。
處理完這件事我才現一直沒見項羽,我拉住從我身邊經過的方鎮江低聲問:“羽哥呢?”
方鎮江道:“你開會之前剛去我那屋躺下。”
我吃驚道:“昨天他真在花壇邊上看了一夜?”
方鎮江點頭:“我說我跟他換著看他都沒讓。”
“那他現在怎麼不看了?”
方鎮江道:“那花——哦不,是那草自己掉了,安神醫說那是因為成熟了,羽哥這才放了心。”
我急忙跑到方鎮江的屋子,項羽在他床上倒著,大概一直沒睡實,聽到有人開門一骨碌爬了起來,神色頗為警惕。
我直接伸手說:“那草呢,我看看。”
項羽見是我才放鬆下來,在枕頭邊上把那片形似仙人掌的“誘惑草”小心地放在我手裡,那股好聞的清香頓時又充塞了整個屋子。
項羽道:“這東西確實有古怪,隻放在枕頭邊上睡了一會,就做了老半天的怪夢,夢的全是我很小時候的事。”
我說:“看來它真的能讓人蘇醒記憶,可是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直接拿給張冰吃吧?”
項羽一攤手:“那還有什麼彆的辦法?”
“……不會死人吧?”
“安道全檢查過了,說沒有毒素,但是有沒有彆的副作用就很難說了。”
看得出,項羽還在猶豫,我把那草舉在眼前端詳著,說:“這東西好象已經開始脫水了,你想好沒有?”
項羽一把把誘惑草搶在手裡,毅然道:“隻能這麼辦了,阿虞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大不了我陪她一起死——走,跟我找她去!”
我身子一抖,項羽道:“你怎麼了?”
我說:“我想起一個成語來。”
“什麼?”
“……草菅人命!”
就在我和項羽剛上車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匆忙地接起來問:“誰?”
對麵一個聲音笑嗬嗬地問:“小強嗎?”
“我是,你是?”
對方笑意不減:“我姓何,何天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