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當鋪,包子已經回來了,項羽他們卻一個也不見了。我隨口問了一聲,包子說:“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就不在了。”
我端起杯水邊喝邊說:“咱們的事定在快活林酒樓了,你們家那邊你通知吧。”
包子:“在哪呢?”
我把蔣門紳的名片給她看,包子笑道:“你朋友裡還有總裁呢?開小飯館的吧,能坐下1o桌嗎?”
我一揮手:“去了你就知道了。”
“嗯,剛才你爸還打電話問這事呢,還說……”包子坐在凳子上摘著菜,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還說給我封了一個大紅包。”
我喝水,說:“給你就拿著,老爺子有錢著呢。”
包子瞟了我一眼:“你爸還不是跟我爸一樣當了一輩子工人,哪有什麼錢?”
我嘿嘿賊笑數聲:“男人嘛,總有自己的小金庫。”
包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那你呢?”
我忽地閃到包子近前,銀笑:“我精庫再多,還不是為你準備的?”
包子聞弦歌而知雅意,罵道:“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流氓?”
我也搬個小板凳,親昵地蹭著包子:“難得就剩咱倆了哈。”
包子站起身說:“你把豆角摘了,我去做飯。”
包子站在廚房,探出頭來說:“強子……”
“啊?”
包子欲言又止,最後期期艾艾道:“咱倆結了婚,大個兒他們是不是就要走了?”
我心一提:“你希望他們走嗎?”
包子歎口氣說:“我當然不希望,我覺得咱們一家人一樣,就這樣挺好的。”自從李師師拍戲以來,包子就不再為夥食的經濟來源愁了,可她就算再憨,也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就說我彆墅裡有足夠的房間給他們住吧,一年之期滿了也留不住他們。
想到這我也有點黯然,說:“沒事,朋友都是一輩子的,以後咱們可以相互走動嘛。”
我哪跟他們走動去?
包子止住這個話題,跟我說:“你要真有小金庫,是不是先把沙換了?”
我坐在沙上,使勁扭屁股,那沙嘎吱嘎吱直響:“這你就甭艸心了,家具什麼的都已經搞定了。”
“真的假的?你能不能彆搖那沙,搖得人心裡……怪難受的。”
“嘎吱嘎吱”我使勁搖,嘿嘿笑道:“要不你也過來,咱倆一起搖?”繼劉邦神秘失蹤和李師師拍戲以後,吳三桂和花木蘭上位,和以前的老成員組成了新的5人組,我和包子長時間處在彆人的嚴密注視下,偶爾親熱親熱都有點偷情的意思,現在就是絕好的機會。
包子哈哈笑道:“老娘現在可是新娘子,沒過門之前咱倆最好少見麵。”
我撇嘴,都一個被窩睡兩年了還新娘子呢,我說:“要不采取措施咱倆是不都有倆兒子了?”
包子:“呸!”
我繼續說:“要都是雙胞胎那就是4個,要都是5胞胎乖乖不得了,一支足球隊呀,打仗親兄弟,讓他們拿世界杯去,省得看國足鬨心。”
包子:“罰死你!”
“不能夠,咱們的兒子絕對都離李靜水那小子遠遠的,不學人踢襠。”
“……我是說生國家就得罰死你!你還想在足球場上踢人襠啊?”
“罰就罰唄,咱有的是錢,再說我蕭強這麼優良的品種生下來的都是精英,國家就該公費給我碼一屋子偉哥,什麼都不乾,就造人!”
包子丟過來個黃瓜屁股:“要不老娘給你生個萬人馬拉鬆,從金牌到第一萬名都是你們蕭家人!”
我摸著下巴道:“還是生個足球隊比較現實,從門將到前鋒都是我兒子。”
……
飯快熟的時候包子說:“你給大個兒打個電話,怎麼還不回來?”
我摸出手機給項羽打過去,門口車也不在,估計是他領著5人組出去溜彎去了。
電話是花木蘭接的,我問他們在哪,花木蘭道:“呂布找到馬了,項大哥正要和他決戰呢。”
我騰地一下站起來,迎著包子好奇的目光隻能小聲說:“什麼時候開始?”
“我們剛到老地方,項大哥正在遛馬,呂布還沒來呢。”
我急得一跺腳,萬幸決鬥還沒開始,我捂著電話說:“我一會就過去。”
項羽他們越來越不象話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一聲,包括那個趙白臉,明知道吳三桂要暴走摔棋,隻顧自己把臉擋著也不說提醒大家一下,我現在腦門上還有被圍棋子兒繃出來的紅點呢。
包子往上端菜說:“他們呢?”
我說:“他們外頭吃,彆管了。”
包子哦了一聲,奇怪地看著我說:“你站著乾什麼,洗手吃飯。”
我現在是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吃飯啊?
可是再急這當兒我也沒辦法,如果實話告訴包子我要去找項羽他們,那沒理由不帶著她,到時候包子就會看到自己的祖宗騎在馬上正在和一個胖子對砍……
現在熱氣騰騰的飯菜已經擺上了桌,任何借口都顯得乏力,現在就算我穿上人的內褲,蜘蛛俠的上衣,開出蝙蝠俠的炫車,拿出聯合國授權的ooooooo1號紅頭文件說我要去拯救世界包子肯定也會說:吃了飯再去。
我在椅子上擰來擰去,然後忽然衝進廚房把正在做最後一道菜的包子拉在飯桌上,包子叫道:“還沒熟呢!”我順手把火關了,把她按在我對麵的椅子上,從冰箱裡拿出上次和金少炎喝剩下的半瓶上等紅酒,把兩個高腳杯倒滿。
包子看著我瞎抽風,笑道:“你犯什麼神經呢?”
我舉杯,款款說:“難得我們過個二人世界,乾杯。”
我們一飲而儘,包子放杯淺笑,暈生雙頰。每個女人心裡都在期待一份浪漫,不管她表麵上看去是冷冰冰還是大大咧咧,以前我們都沒有營造過類似的氣氛,誰過生曰都是跑到餃子館吃一頓了事。
我又倒上酒,拉過包子的一隻手說:“這兩年……辛苦你了。”我現在要抹頭就走再把雙臂向上作一個強健有力的動作就是某廣告的廣告詞,雖然是跟電視上學的,可我也是帶著一腔的真情說的,想想包子這兩年,白天上班晚上做飯,沒名沒份把我侍侯得老地主似的,我最感激的還是她幫我照顧五人組,要是一般女孩,早受不了了。
包子果然聽不得這樣的話,她扭捏著喝著杯裡的酒,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摸著她的手說:“以後我一定好好待你,努力工作,然後像童話裡那樣:小強和包子從此以後過上了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
包子樂,喝酒。
我給她倒酒,說:“對了,送給你個小禮物。”
“什麼呀?”包子顯然已經被我帶到溝裡去了,滿臉柔情。
我拿出手機,先在心裡默想了一會,然後對自己使用了一個讀心術,手機屏幕上頓時出現了一顆撲閃撲閃的紅心。
我把手機捧到包子臉前。
包子用手捂住了嘴……
我得意道:“喜歡嗎?”
包子小心地接過手機端詳著裡麵那顆似乎就要撲出來的紅心不言語,我懷疑她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然後像電影裡那樣撲到我懷裡……
結果包子看了半天最後說:“就你這破手機還能收彩信呢?”
我:“……”
大家看到這大概也明白我的用意了:是的,我是想把包子先灌醉再去看項羽的決戰。
可問題是光靠半瓶紅酒就想把兩個還有些酒量的成年人灌醉是不現實的,所以後來我隻能又開了好幾個啤酒,就這樣和包子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平時我們兩個出去吃飯也喝點,但是像這樣喝還是第一次,我們好象說了不少平時說不出口的肉麻話。
之所以說好象,是因為……我比包子先醉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