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我一上車我就開始冷靜了,話是容易,真要搞來那麼多軍隊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咱唐宋元明清雖然都有人,可給這些人吃藥就是一件堅苦卓絕的事兒。
借兵,我先想到的是盛唐時候的李世民,找老李我這還有得天獨厚的條件——秦瓊他們都在育才呢。
不過我暫時沒有驚動彆人,隻跟秦瓊商量了一下,秦瓊一聽說不久的將來要有幾十個乃至更多的集團軍一起作戰,大為興奮,我把計劃向李世民借兵的事一說,秦瓊想了想道:“問題不大,陛下以仁愛治國,又是個念舊的人,如果隻是圍而不打的話,借個五六十萬不成問題,不過儘管你手裡有藥,皇上可不是那麼好見的。”
我嘿嘿笑道:“這不就來找你幫忙了嗎,替我想想辦法。”
秦瓊笑道:“這也不難,我怎麼說也是咱大唐的翼國公,隨便批個條子就成,但是我有個條件……這8oo萬人的陣仗我還從沒見過,到時候你看是不是給我安排個什麼先鋒之類的。”
我笑道:“就算二哥不說也得請你們過去幫忙。”
秦瓊再不多說,找來紙筆寫了一道引薦帖,疊好交給我道:“這東西你得找準時候往上遞,彆唐朝那個我正在殿上麵聖呢你遞進去那就穿幫了,我們一般是早上上朝下午就沒事了,你挑這個時候去,至於怎麼給陛下吃藥那就要見機行事了。”
我邊收紙條邊說:“你引薦彆人麵聖自己不去,皇上不起疑心嗎?”
秦瓊道:“當初大家一起打天下,兄弟相處習慣了,不是太重要的事情我們經常這樣——程咬金比我還過分呢,他一般隻用二指寬的紙條跟皇上遞話。”
我笑道:“幸虧你們沒跟了朱元璋。”
秦瓊把我送上車道:“彆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我說:“放心吧,到時候讓二哥帶帶明朝的兵。”
一進時間時間軸我又為第一家去哪犯了愁,最後我還是決定先去找秦始皇,然後按曆史時間一家一家跑。
經過1o個多小時的奔波我一口氣來到鹹陽宮外,大殿上胖子正在和群臣處理國事,秦始皇高高坐在上麵,頭頂珍珠冠,不苟言笑,李斯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一乾大臣條理分明地上報政務,說的最多的是六國戰況,王翦王賁父子已經各帶人馬深入六國兩線作戰,雖然推動緩慢,但是總體順利。
我作為齊王、魏王和本朝大司馬的老公,進出大殿已經沒什麼人理我了,衛兵除了跟我敬禮,問都懶的問一聲,我進來以後就在最後麵溜達了幾圈,胖子談完事宣布散朝。
等眾人都走了,我們三個這才輕鬆地在台階上坐成一排,胖子道:“你咋又來咧?”
我勉強笑道:“不歡迎啊?”
胖子何等人也,見我欲言又止,問道:“有四(事)?”
我這會反而不好開口了,朋友間相處得再好,可你管人家借錢畢竟是件尷尬的事兒,處理不好以後見了麵都不自在了。
我在胖子這橫行無忌並不是因為我是這王那王,是因為我們是真正的朋友,而且嚴格地說,是那種沒有利害關係的朋友,胖子能把全鹹陽的精兵交給我,那是明白我百分百對他的皇位沒興趣,彆說封我齊王魏王,就是封我個太上皇也就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玩笑,可一但真牽扯到利益衝突我就有點難於啟齒了,犯不犯忌諱還不是最主要的,畢竟我們關係在那呢,主要原因是我剛才聽了他們商議國事,才想起胖子這會正在打一場1V6的戰爭,手頭緊著呢,管他借,這不是為難人家嗎?
這就像你認識一個做房地產的朋友,他手上是有錢,可在房價縮水金融風暴的時候腦袋也大。
胖子見我半天不說話,一拍我道:“咋咧麼,還不好意思捏,缺錢花咧?”
我訕笑道:“差不多……師師和包子被人家抓去了,我想跟你借倆兵救救急。”
胖子托著下巴麵無表情地想了老半天,我站起身,不自然地說:“要為難就算了,我也知道嬴哥你現在……”
胖子忽然轉頭問李斯:“現在全國一共能抽調出多少人?”
李斯皺著眉頭盤算了一陣道:“咱們全線作戰兵力吃緊,國內預備兵員應該隻有不到5萬。”
我心一下就涼了。
胖子毅然道:“從前線調,要能打硬仗滴,2o萬。”
李斯道:“那統一六國的事兒……”
秦始皇道:“先暫停一哈(下)。”
我感動道:“嬴哥,這合適嗎,要不我再想想彆的辦法。”
嬴胖子微笑道:“就算不為你,絲絲(師師)還叫餓聲大哥捏,再社(說)咧,餓們秦國的大司馬咋能不救捏麼?”
李斯道:“那我這就去起草詔令,讓王賁領軍回來。”
我把兵道圖掏出來,指著秦國被標注了的地方說:“你讓他三天內趕到這個地方,到時候等我口令,然後去宋朝集合。”
李斯記住那個地名,下去辦事去了。
我拉著秦始皇的手道:“嬴哥,啥話也不說了。”
胖子微笑道:“你包(不要)著急噢,不夠滴話餓讓王翦也過氣(去)。”
我急忙道:“彆,耽誤了正事也不好。”
嬴胖子道:“不過有一點噢,餓絲(是)幫你打仗捏,25萬人借給你,全打死都不要緊,但四(是)隻能聽你一拐(個)人滴命令。”
我知道秦始皇這是出於某種帝王角度的考慮,借人以兵就等於授人以柄,非得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不可。
我說:“我明白,不會都打死的,咱去了就是裝個樣子。”
秦始皇滿意地點點頭,我說:“那我走了,我得趕緊去下一家了。”
胖子道:“你去大個兒玩兒(那)看看。”
我猶豫道:“他那就不去了吧,把人借給我他又該讓邦子圍得王八蛋似的了。”
“還絲(是)去一趟麼,絲絲(師師)和包子滴四(事)就絲(是)大家滴四(事),招呼也不打一聲,以後落了埋怨捏。”
我想想也是,點頭道:“那我走了。”
十幾分後我又到了上回吃飯的地方,項羽軍在這裡進行短暫的休整,所以在鴻門沒動。
聽說“蕭將軍”來了,項羽和二傻一起迎了出來,互相捶打玩笑了幾句,項羽道:“怎麼來的這麼突然,最近沒事乾?李元霸他們搞定了?”
我笑道:“彆提了,那就是私服裡的op,打呂布就用了兩錘。”
項羽不自在地笑道:“嗬嗬嗬……”大概心裡也服氣了。
二傻問我:“包子呢?”
我長歎一聲,把我的遭遇說了一遍,不過細節處儘量略去了,我分得清哪該加油添醋哪跟息事寧人,項羽這個脾氣那是絕不能再刺激的。
我說:“這不嘛,我四處借兵來了,路過這來看看你們。”
想不到項羽直接說:“那你從我這帶3o萬走吧。”
我驚道:“彆開玩笑了,我帶3o萬走,你還有的剩嗎?”
項羽笑道:“這裡麵還有你的功勞呢——還記得章邯嗎?”
我點頭:“就被你3萬打跑1o萬那個?”
“對,就是他,以前,他打了敗仗以後,他的2o萬秦兵被我活埋了,但是這一次我沒下去手,這就算你在我這入的股,你把這2o萬人帶上,我再給你撥1o萬楚軍,就當給你年底分紅了。”
我聽得一驚一咋,想不到還有這回事呢,大個兒以前也太不是東西了吧。不過這總算是個意外的驚喜,我搓手道:“這就湊了55萬了。”隨即我臉色一變,惋惜地歎了一聲。
項羽道:“怎麼了?”
我無限感慨道:“你說當年白起活埋了4o萬趙兵呢,那個要能留下……”我掏出地圖一找,果然秦末項羽這個時代也有運兵口,我指給項羽,讓他三天後等我信兒。
項羽拍拍二傻肩膀道:“軻子還沒帶過兵吧,這3o萬人就交給你了,到地方以後聽小強安排。”二傻在項羽這看起來也過得頗為無聊,聽說有這麼好的事,喜道:“好啊。”
項羽又跟我說:“等我能抽開身了,親自去一趟,我到要看看是誰敢欺負我重重重……孫女!”
我轉身上車道:“那以後有時間再聊,我這就下家了。”
在車上我盤算了一會,得出個結論:這兩家走的雖然有驚喜,半小時不到就籌集了55萬人馬,可問題也浮現上來了——胖子和項羽和我都是最鐵的哥們,兩個人冒著風險給我湊了這麼多,可離目標8oo萬還差很遠,彆人能不能這麼儘力幫我還是個未知數,而且唐宋元明不能再1o萬2o萬的借了,最起碼3o萬起!這可就有難度了。
離了項羽再往下走本來還有三國和北朝關二哥和花木蘭他們,但是關二哥他們現在還在住地下室吃方便麵的創業階段,就不好麻煩人家了,花mm也隻是個帶著5ooo來人的先鋒官,而且那人還不是她的,這事讓她知道那肯定得幫,可真要把人都借給我,她就背上了挪用公款……兵的罪名,不能讓花姐難做……
所以我直接奔了唐朝,在指針劃到的地方準確停車,再一看,像進了宣傳片似的,路兩邊千樓萬舍,華美不可方物,大唐盛世,果然是挾天威以服四夷,好在車停這地方沒什麼人,不像現在哪都烏央烏央的——不過我很快現這地方氣氛不對,有種堂皇而冷清的感覺,抬頭一看,對麵門廳立著一排下馬石,正中掛了一塊小匾:翼國公府。
媽呀,到秦瓊他們家門口了,我再仔細一看,有點明白了,這周圍不是這國公府就是那王爺府,不過看門廊大概都是後門——我進了高檔住宅小區了,難怪這麼豪華的地方如此冷清,保安看的緊,小商小販進不來啊。
我趁這個工夫趕緊換了一身衣服,這還是臨走的時候按秦瓊說的,在我們那唐裝專賣裡買的,在沒見到李世民之前,裝飾講究一點能更順利幫我打入皇宮。
我換好衣服剛下了車沒走兩步,就被倆保安現了,隻不過他們穿的是唐軍的盔甲,兩個人見我東張西望的,喝道:“什麼人?”說著把手按在腰刀上。
我忙抱拳道:“勞駕問個路,去皇宮怎麼走?”
倆保安對視一眼,警惕道:“你想乾嗎?”
“哦,我這有介紹信——”我把秦瓊寫的紙條拿出來給他們看,雖然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可不免也有點提心吊膽,翼國公府可就在我身後呢!
誰知倆保安一看馬上對我恭敬起來,賠笑道:“嗬嗬,國公又給皇上引薦人才了,怎麼國公沒派人送您一程嗎?”
看來秦瓊經常乾這種事情,大家習以為常,而這倆唐軍應該是巡警一類的角色,所以頓時對我這個國公家的貴客禮敬有加起來。
我隨後指指身後道:“出門的時候忘了問了……”
倆巡警道:“我們陪您走一趟唄,等您高升了,彆忘了我們倆就是了。”
我笑道:“好說,你們局……你們頂頭上司是……”
巡警拱手道:“尉遲將軍。”
“哦,認識認識,敬德兄嘛。”原來京畿護衛歸尉遲恭管。
倆巡警對我逾恭敬,我們一路溜達著就到了皇宮門口了。
這倆人顯然跟大明宮守衛都認識,但他們還是很仔細地檢查了我的引薦帖,確認無疑後,我才被請進傳達室等著,不一會一個滿臉帶笑的太監來領著我往內庭走,他把我讓進一個布置精雅的廂房裡,和藹的,尖聲細氣地說:“皇上一般都是在這紫宸殿會見各位大人,您稍等,已經有人稟告皇上去了。”
我趕緊給老太監袖子裡揣了兩塊2oo8年的金磚……
等就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左右看看,這紫宸殿大概就是一間皇帝的會客室,有一個主座麵朝南,下麵是兩排靠椅都東西朝向,屋裡的布置淡雅而不失帝王氣象,我小心翼翼地坐著,心說這要都倒騰出去得值多少錢呀,在小茶幾上搓一指頭都夠活倆月的。
大明宮是進來了,剩下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怎麼給李世民吃藥,這可不是鬨著玩的,萬一失敗,秦瓊再出來一指認,我就是刺王殺架的罪啊!
我把一顆藍藥捏在手裡思索著,這小東西雖然有股特彆的清香,可也不見得誰都敢不問來路就往嘴裡塞,尤其當皇帝的應該不至於饞成這樣……
我正在想辦法,門外腳步聲響起,一個儒雅的大臣托著一杯茶,太監彎著腰給他推開紫宸殿的門,這人便邁步走了進來,見其穿著也不像是官服,年紀在四旬開外,我既不知道他是誰,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隻能衝他點頭微笑,這大臣一愣,也隻能還以微笑。
那太監見我見禮見得古怪,掩口笑道:“這位是房玄齡房大人,身份嘛我就不說了,是咱當朝的宰相。”不是不說了嗎?
房玄齡?這不就我的前任嗎——李世民封我宰相之職在後,他自然是我的前任了,包子一回秦朝王翦不也隻能掛個副大司馬的頭銜統領千軍嗎?君無戲言這句話向來就是皇帝們的專利。
既然是平級,也用不著客氣,我隨便一拱手道:“房大人。”
房玄齡又是一愣,更加摸不著頭腦,大概在尋思一個被引薦來的布衣怎麼這麼大架子,不過俗話說的好,宰相肚裡能撐船嘛,他也不生氣,把茶穩穩放在主座旁的茶幾上,也衝我拱拱手,微笑道:“既然是秦國公的客人,我怎麼以前沒見過閣下啊?”
我一頓道:“呃,我和國公是故交,這還是我初次來長安。”
房玄齡點頭道:“難怪,秦國公交遊滿天下,所識之人儘皆棟梁,他的引薦,皇上一般都會委以重任。”
嘿嘿,是挺重的。
走了半天路說了半天話,我嗓子眼也冒煙了,見房玄齡帶來一杯茶,我上前端起便要喝,到不是我放肆,反正這茶八成也是給我的,他一個宰相總不能端杯茶滿皇宮溜達著嘬吧?
房玄齡尷尬道:“那個……這茶你不能喝。”
“怎麼?”
房玄齡不自在道:“那個是給皇上準備的,皇上每天這個時候都要飲杯茶明目(跟吳用一個習慣),聽說國公舉薦賢士來朝,這才移架紫宸殿,我先到一步,就把它也帶過來了。”
我急忙放下道:“冒昧了冒昧了。”原來房玄齡是李世民派來摸我底的,這兩人可能正在商議國事順便瞎聊,聽說有新Id注冊來了,於是李站長派房版主踩踩盤子先,看看我到底是什麼成色——嗯,八成是這樣。
還不等房玄齡說什麼,有人高聲通報道:“皇上架到——”
房玄齡急忙下跪準備接架,趁這個大好時機,我轉身飛快地把手裡的藥往茶杯裡一拋,眼見著它化作一股藍霧,轉瞬消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