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派人給在太原城裡的宋徽宗送了個信兒過去,讓他準備明天的事宜。
不多時吳用他們幾個和徐得龍找到我,要跟我談談金宋交接以後的事情,梁山好漢們雖然自立為王,可一但有條件了還是願意心懷天下的,他們中很多人以前都見識過金兵入宋以後燒殺搶掠的惡跡,徐得龍他們更不用說,真正的平民軍隊,是為了百姓而戰的。
身在工作忙碌之中的嶽飛元帥也打過電話來,表示對此事極為關注。
我們商量了一會,覺得還是應該起草一個合同,把諸多事宜寫在明麵上,其中就包括金政斧建立後不得對原宋朝百姓施加暴政、不得實行文字獄、稅率至少要保持1o年不變等等。
吳用看看這份長達55頁的合同,笑道:“這倒更像是兩個企業的兼並合同。”
我靈機一動道:“乾脆明天就開個收購儀式的見麵會算了,咱們把宣傳做到位,宋朝老百姓心理上也好受點。”
一家企業經營不善,有人來收購總比破產好,起碼以前的員工還有活乾,能繼續過太平曰子,至於誰當頭頭低層職工是不太關心的,當然,一些中上層的管理人員少不了要變動。
李靜水和魏鐵柱都是在21實際打過工的人,說:“最好再有個監督機構,要不咱們走了以後外資企業虐待職工怎麼辦?”
我說:“那明天把各軍腦也都叫上,他們就是中介和監督機構,金兀術要不按合同辦繼續圍丫的——還有,注意你們的措辭,多少年以後56個民族是一家,嚴格上說來金兀術也不能算外企,最多是地域姓兼並。”
於是我們又起草了一份12頁的責任書和懲罰辦法,用釘書機釘起來一式兩份備用。
第二天一早,各方代表齊聚太原城內,金兀術已作為收購方於昨天深夜下榻在五星級酒店“悅來客棧”內,因為曆史上北宋的最後一個皇帝是宋欽宗,所以昨天宋徽宗也舉行了一個短暫的儀式,把董事長的位子讓給了自己的兒子。
上午9點一刻,原太原太守府張燈結彩,大紅的地毯一直鋪出府外,金兀術已經被承辦方——太原太守的馬車接到指定地點,徽欽二帝相陪左右,中介方我和秦始皇、秦瓊、劉東洋、木華黎和胡一二一跟在他們身後,2o門洪武大炮也都披紅掛彩,今天作為禮炮擺放在太守府門口,炮內填充少量火藥和大量碎彩紙,炮聲一響,梁山軍樂團吹奏《好漢歌》,我們一行人在飄零的彩紙中款款走入大禮堂。
就是中間有點小插曲,跟隨著金兀術那2o來個金兵聽到響炮,有一半人下意識地找掩體,還有幾個則條件反射滿處低頭找,可能是以為又打出什麼吃的東西來了……
步入禮堂後,正中是一張演講桌,左邊擺金國旗幟,右邊擺大宋旗幟,中間則放我們育才的小人兒三角旗,頭頂上懸“預祝完顏集團收購趙氏企業成功並簽約儀式”條幅,金兀術和宋徽宗的座位上已經各放一份收購合同,以塑料封皮,邊上放金杆狼毫毛筆各一。
擔當今天儀式主持的仍舊是秀秀,她身著旗袍,手端喇叭用甜美的聲音道:“下麵,有請各方代表落座,簽約儀式正式開始。”
我拉著金兀術和宋徽宗的手在掌聲中各歸本位,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三人便都坐下,秀秀道:“今天,是一個意義非凡的曰子,遼東的完顏集團,這些年厲兵秣馬,不斷追求新的理念和企業文化,在國際市場規則的帶動下,為了更好地節約資本、強強聯合,趙氏集團願意在平等互利、優化資源的前提下跟完顏集團展開合作……”
我對左右的金兀術和宋徽宗道:“兩位看看合同吧。”
宋徽宗信手翻了幾頁道:“我沒意見。”
金兀術卻拿過仔細地審閱起來,結果是邊看邊唉聲歎氣,一本小說那麼厚的合約他就看了個前言就再也看不下去了,愁眉苦臉道:“最後問一遍,我能不簽嗎?”
我保持微笑不變的表情,在他耳邊低聲道:“不能。”
金兀術啪一下合上合約道:“那還有什麼可看的,反正就一個意思:對宋朝老百姓不能打不能罵還得好生供著——我們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他們服務來了。”
我握著他的手激動道:“哎呀說的好啊,這就有人民公仆的覺悟了!”
宋徽宗二話不說拿過毛筆在最後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那毛筆字寫得真是漂亮,看得出這小子非常滿意,這是他以北宋最後的領導身份為人民乾的最後一件好事。
金兀術則捏著那筆一個勁顫抖,比看著自己的賣身契還悲傷,我私下裡拍了他一下道:“開心點,是你收購他又不是他收購你。”
宋徽宗幸災樂禍道:“就是就是。”
金兀術瞪了他一眼道:“歡迎你隨時反收購,要抵抗我是孫子!”說著抖抖嗦嗦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我樂不可支道:“現在跟我們合作你就偷著笑吧,我們那兵馬俑6號都研製出來了。”
接下來宋徽宗和金兀術交換合約,再次簽字,我領頭鼓掌,禮儀小姐上,用盤子端走書麵協議,張清董平急忙拍開兩壇三碗不過岡,還用嘴模仿開香檳的聲音:“砰!”
與會的人都倒上酒,除了金兀術以外的所有人都高舉酒碗大聲道:“合作愉快!”
金兀術陰著臉象征姓地喝了一口跟我說:“那我先走了,回去準備準備好給你們當公仆來。”
我指了指下麵的各國元和將軍對他說:“合同上的事兒你可得嚴格遵守,否則我們還來找你,下次來可就不光是嚇唬嚇唬你了——”我一指佟媛道,“還記得那個妹子吧?她就是你們全體女真人的隱藏繼任者,估計她心裡比誰都願意你破壞合同。”
方鎮江摟著佟媛的腰笑道:“喲,想不到你還成了王儲了。”被佟媛扇了一小巴掌。
秦始皇上前安慰沮喪的金兀術道:“好好兒乾,歪(那)打打灑灑(殺殺)滴有撒(啥)意思捏麼?餓現在脾氣就好多咧,百姓念你怪(個)好兒不比撒(啥)強?”
金兀術歎氣道:“你是給自己乾,我是給彆人瞎忙活。”
木華黎端著杯酒道:“也不能這麼說,你好好對彆人,彆人也能好好對你,以後我們蒙古人來收購你的時候會也很溫柔的。”
金兀術打了寒噤,灰溜溜跑了。
剩下來的時間反正隻有我們自己人,乾脆就在太守裡開個酒會,忙碌了半個月的聯軍終於大功告成,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
我看著多少有點失落的宋徽宗,問他:“想過沒有,逛完五國城去哪定居?”
宋徽宗呆呆無語,儘管我們把他亡國之君的恥辱減到了最小,可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說:“要不你就跟著劉東洋回你祖宗那吧?”我聽說在這個時候隻有家人的陪伴才能漸漸溫暖一個失敗者的心。
宋徽宗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道:“不去!”
可見這小子一點也不傻,知道去了趙匡胤那肯定沒好果子吃,很可能連待在五國城都不如,他說:“有沒有個山清水秀、民風淳樸又都熱愛藝術的地方?”
我手托下巴琢磨道:“山清水秀、民風淳樸還得熱愛藝術?你還挺難侍侯啊……”這時我就現宋徽宗整個人心思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眼神直,身體抖,順著他的目光一看,隻見李師師穿著一身水順溜光的晚禮服,在金少炎的陪伴下笑靨如花,簡約大方的幾件珠飾把她烘托得高貴典押,美麗如妖孽。有錢人就是有辦法,一夜之間金小敗家子就給她找來一身拉風行頭。
宋徽宗喃喃道:“隻要有她陪著,我去哪都行。”
我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心思呢?你看看你怎麼跟人家那小夥兒比,何況你現在都破產了。”
李師師這會也現宋徽宗在看自己,她落落大方地走上來,儀態和舉止那都是美的沒話說,可惜手裡端著個大煞風景的搪瓷碗,她輕輕地跟宋徽宗碰了碰道:“以後好好照顧你自己,祝你幸福。”
金少炎把手環在李師師腰間,溫和地對宋徽宗說:“我叫金少炎,幸會。”這是兩個情敵之間的第一次見麵,不過宋徽宗已經構不成什麼威脅,所以金少炎優待俘虜般跟他打了招呼。
宋徽宗麵如白紙,訥訥道:“你們也幸福……”
金李二人旋即翩翩離開,去舞池裡跳舞去了,李師師對他並沒什麼感情,宋徽宗也隻不過是貪圖她的美色,緩了一會也就釋然,歎道:“對了小強兄,我聽說你們那裡有個地方叫什麼藝校,那裡的美女不少吧?”
“……是不少。”
宋徽宗興奮道:“那我跟你走,軟玉浮香,溫存之餘還能暢談藝術,不亦快哉!”
我沉著臉道:“皇上請自重,那裡的女孩子是賣身不賣藝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