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大笑聲緩緩消散,感應著體內那股無比充盈的力量之感,蕭炎嘴角噙著一抹滿意的笑容,拳頭緩緩緊握,濃鬱的青芒,迅的覆蓋在拳頭表麵,青芒暗蘊,鋒芒漸現。
雙腳略微張開,蕭炎腳掌猛然一踏地麵,身體猶如移形換位一般,瞬間出現在左麵一米左右的位置,拳頭夾雜著一股令人呼吸一窒的強悍勁氣,狠狠的砸在了麵前的一根巨大的房柱之上。
“嘭!”巨聲響起,木屑橫飛,蕭炎微偏著頭,望著那居然直接從房柱中穿了過去的拳頭,輕聲笑了笑,緩緩的抽回手臂,留下一個空洞以及幾道深深的裂縫在那房柱之上。
手掌略微曲卷了一下,蕭炎手指略彎,淡淡的青芒,在指尖處彌漫著,片刻後,手指輕彈,青色勁氣猶如利箭一般,脫指而出,旋即嘭的一聲,將桌麵上的一個花瓶,震得粉碎。
“鬥氣外放”瞧得破碎的花瓶,蕭炎輕笑了一聲,到了大鬥師這個級彆,鬥氣,終於能夠離體而出,不再受到身體的限製於束縛,與人戰鬥,更是大占便宜。
目光緩緩在房間之內掃視了一圈,蕭炎手掌一招,將青蓮收回納戒,手掌一揮,一股勁氣將窗戶推了開來,望著外麵那將近下午的天色,略微有些詫異,沒想到竟然消耗了這麼久的時間。
站在窗口,蕭炎沉吟了一會,剛欲打算出去,門口處,卻是傳來海波東的笑聲:“完了吧?”
聞言,蕭炎笑著應了一聲,以海波東的實力,自然是能夠清晰感覺到房間中逐漸回複的能量波動。
在蕭炎應聲之後,房門便是被海波東推了開來,他笑眯眯的環視了一圈房間,旋即目光停在了蕭炎身上,眉宇間略微有著詫異,道:“看你地氣息,似乎到達大鬥師了?”
蕭炎微微點頭。他此時剛剛晉階完畢。氣息收斂還略有些不完美。因此。在海波東這種強者眼中。自然是一眼便能瞧出深淺。
“看來應該才是你地真實實力吧?”海波東摸著胡須。目光來回地掃視著蕭炎。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怪異。眉頭偶爾緊皺。如此片刻之後。他方才緩緩地說道。
心頭輕跳。眼眸不由自主地虛眯著。蕭炎盯著海波東。並未說話。
“嗬嗬。我就一直覺得有些奇怪。以你不到二十地年紀。就算是從娘胎中開始修煉。也不可能在這麼短地時間內便能夠與鬥皇強者抗衡啊。”海波東擺了擺手。示意蕭炎不用緊張。道:“我想。你地體內。或許是應該存在或者封印著某種極為強大地力量吧?而你之所以能夠與鬥皇強者戰鬥。想必。也正是依靠地這股力量吧?”
“放心吧。我並沒有其他地意思。隻是每次都覺得你表麵所顯示地實力在逐步地增長著。方才有這種猜測。嗬嗬。不過現在看來。我地猜測似乎有些準星。”海波東衝著蕭炎笑了笑:“雖然那並非是真正屬於你地力量。不過你能操控它。那麼即使是鬥皇強者。也會對你有所忌憚。這個世界上。隻要你擁有力量。那麼便能獲得強者地尊敬與平等對待。沒有人會管那股力量。究竟是來自何處以及是否屬於你。所有人。都隻注重一點。那便是。你究竟有沒有力量
蕭炎默默點頭。地確。不管這些力量屬於誰。可隻要誰能夠操控它。那麼他便是這些力量地主人!而海波東也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並不在乎蕭炎力量地來源。他在乎地是。蕭炎在使用那股力量之後。能夠與他相抗衡。
“嗬嗬,剛才出去,收到個東西望著蕭炎的表情,海波東明智地將這個話題跳了過去,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張作工古樸大氣的雲白色信函,在信函表麵上,繪有一朵白色雲彩,一把長劍,正插在雲彩之中,劍氣淩厲。
“雲嵐宗的?”瞧著那特殊的圖案,蕭炎眉尖一挑,詫異的道。
“嗯。”海波東點了點頭,揚著手中的信函,道:“這是雲嵐宗邀請帝都一些勢力腦以及強者的請帖。”
“邀請?”
“你應該能猜到,這是因為明天你與納蘭嫣然那所謂三年之約的緣故,雲嵐宗現在正大肆邀請有聲望之人明日到雲嵐宗,我想,這恐怕是在為納蘭嫣然這個未來的少宗主增勢吧,畢竟如果她勝了,不僅在雲嵐宗,就算是在外麵,聲望也會大幅度提高。”海波東笑眯眯的道。
“雲嵐宗也未免太過狂妄了吧?若是納蘭嫣然輸了?丟臉地是誰?那雲韻腦門被夾了?”蕭炎冷笑道。
“或許這不怎麼關雲韻的事,據我所知,雲韻此時恐怕並不在雲嵐宗,一切的事物,都是雲嵐宗長老閣在主持。”海波東攤了攤手,道。
“不在雲嵐宗?這三年之約對於納蘭嫣然來說可是一件極為重要的約定,這種時候,她這個做老師的居然會不在?”聞言,蕭炎一愣,愕然地道。
“似乎自從上次我們在鹽城遇見那兩個神秘鬥皇強者後,雲韻與加老頭曾經趕了過來,據加老頭所說,當日她在我們戰鬥的地方好像尋找到了點什麼東西,然後便是沒有回過雲嵐宗了,我想,她所尋找到地東西,應該是和那兩位神秘鬥皇強者有關吧,也隻有這種強者,才會讓得她如此在意了。”海波東沉吟道。
微微點了點頭,蕭炎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既然雲韻並未在雲嵐宗,那此行的危險,自然是再度降低了許多。
“不過依我猜測,她應該也快回來了,恐怕就這兩天時間,便會回到雲嵐宗,畢竟她對納蘭嫣然,也是很看重地,所以,完成你那約定之後,
要在雲嵐宗停留太久,否則她一回來,怕是會橫生=波東提醒道。
“嗯。”蕭炎微微點了點頭,轉身望著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沉默了半晌,然後對著海波東招呼了一聲,便是獨自出了旅館,站在人流洶湧地街道儘頭,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順著人流,對著米特爾拍賣場行去。
在拍賣場中,剛好遇見大廳中巡視地雅妃,兩人見麵,不由得笑了笑,前者遣開了周邊隨從,蕭炎則跟在那隨時吸引著全場目光的誘人身影,最後在拍賣場二樓靠窗的一處靜室中,悠閒的坐了下來。
從侍女手中接過茶壺,將之打了出去,雅妃親自替蕭炎斟滿一杯茶水,然後靠在柔軟地沙座椅上,雙臂高伸,忍不住的舒展了一下身子,腰肢緊繃間,精美雍容的錦袍,凸顯著那飽滿的胸脯。
“明天便要去雲嵐宗了?”玉手托著香腮,雅妃目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戶,望著下方人來人往的拍賣場,隨口道。
“嗯。”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蕭炎微微點頭。
“唉,三年時間轉眼便過,當年的小家夥,也長大了啊。”雅妃轉過頭來,凝視著那張平凡地年輕麵孔,片刻後,嫵媚的俏臉忽然流露出淡淡的緋紅,道:“哎,我說,能將它暫時取下來嗎?”
蕭炎一愣,略微遲疑,手指沾了點茶水,在脖子處微微拂動著,旋即將一張麵皮,輕扯了下來。
麵皮脫落,平凡的麵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清秀中透著幾分斯文氣質的臉龐,在這張清秀臉龐上,雅妃還能依稀看見一些當年少年那稚嫩的輪廓。
美眸眨也不眨的直盯著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即使經過三年苦行,卻依然是那般清澈。
“還是現在好看一些身體略微前傾,雅妃玉手十指交叉,手臂放在桌上,下巴貼著交叉的十指,對著蕭炎笑吟吟地道。
輕笑著摸了摸這張被遮掩了好久的本來麵貌,蕭炎也是略微有些感觸。
“雲嵐宗的事情完了後,你打算去哪?回蕭家?”雅妃微笑著詢問道。
“會回去一趟,不過後麵,則會去迦南學院。”
“迦南學院麼”聞言,雅妃一愣,旋即似是想起了什麼,輕聲道:“是去找薰兒吧?”
“有著這些原因。”蕭炎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口茶水他的,並未瞧見雅妃俏臉上一閃而逝的失望。
“你如今也是米特爾家族掌實權的人,我想,若是等我離開後,還想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蕭家,這份情,日後我會回報。”蕭炎捧著茶杯,遲疑了一下,將這次來尋找雅妃的目的說了出來,雖然在帝都中認識的人中,不乏比雅妃更有實力的人,不過,他唯一能信任地,還是隻有麵前的雅妃。
“回報?怎麼回報?”雅妃明眸流轉,笑吟吟的道。
“呃托的事都還沒開始呢,你就想要索要回報了?”蕭炎哭笑不得的道。
微微撇了撇嘴,雅妃背靠著柔軟地沙,修長的**互相搭著,露出一截雪白迷人地弧線,道:“誰知道你這次離開會什麼時候再回來?上次一走便是近兩年,這次恐怕將會要更久吧。”
蕭炎笑了笑,並未否認,將談話從這個話題上扯了開去,反正已經將話帶給了雅妃,蕭炎知道這個聰明的女人會如何做。
兩人再度坐在一起聊了許久,直到一輪彎月,緩緩攀爬上夜空,蕭炎方才起身,告辭而去。
空曠地靜室中,一名男子恭敬的收拾著桌麵,偶爾間,蘊含著熾熱地目光,會投向那斜靠著玻璃窗的嫵媚女人,他很嫉妒先前那位長相平凡的年輕青年,因為他竟然能夠與心中的心神這般親昵交談。
靠著窗戶,雅妃望著下方那緩緩行出去的挺拔身影,良久後,輕歎了一口氣,精致的俏臉,隱隱有著許些黯然。
“希望你能勝利吧”
翌日,火紅的太陽,突破了地平線的束縛,一躍而出,瞬間,溫暖的陽光,普照了大地。
房間之中,青年緩緩的將臉上的麵皮撕了下來,將之丟進納戒中,從此以後,岩梟這個身份,可以暫時的隱退了,現在的他,叫做蕭炎!
脫下身體之上的煉藥師長袍,一件深邃的黑色袍服,讓得蕭炎那種清秀的臉龐,多了分神秘之感。
用冷水了臉龐,蕭炎抬頭望著鏡子中那張略顯白皙斯文的清秀臉龐,淡淡笑了笑,右手平探而出,納戒光芒閃爍,足有蕭炎身高般巨大的黑色巨尺,豁然閃現!
手掌握上尺柄,尺身翻轉,淩厲的壓迫勁氣在房間中刮起一陣輕風,隨著一道輕微的聲響,巨大的黑尺,被斜插在後背之上。
拍了拍手掌,蕭炎推門而出,行下旅館,然後沒有驚動任何人,渡著不急不緩的步子,順著街道,出了城門,站在城門之外的一處高坡上。
抬頭,凝視著遙遠之處,雪白的巨大山峰,巍巍而立,隱隱有著劍鳴之聲,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