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清一臉好奇的看著蕭瑟手中的紫辰弓,再看看上官冰兒,一臉迷惘的道:“營長,這是什麼弓啊!怎麼和我們的弓不一樣?難道我們軍隊可以隨便給弓上刷漆嗎?”
上官冰兒看了周維清一眼,沒好氣的道:“蕭隊長讓你試你就試,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周維清此時已經接過蕭瑟手中的紫辰弓,心中暗暗冷笑。對於這紫辰弓,他可比普通的星辰弓更加熟悉。當初,為了能夠拉開這紫辰弓,他足足練了兩年的時間,在元帥府的時候,他平時練習都是用紫辰弓的。這也是為什麼那天上官冰兒讓他射箭的時候射歪了的原因,普通星辰弓早已經無法讓他適應了。那兩年,每天練習拉弓,他的手臂不知道腫了多少次,哪怕是刮風下雨,周大元帥都不讓他休息。周大元帥的原話是:就算你是個廢物,也是我周水牛生的廢物,要是連個弓都不會用,老子就把你揍成弓形。
紫辰弓的重量幾乎是普通星辰弓的兩倍,足有二十公斤,相當的沉重,周維清看上去十分艱難的用雙手將紫辰弓舉起來,疑惑的向蕭瑟道:“蕭隊長,你這紫色的弓好重啊!這個怎麼用?”
蕭瑟不屑的哼了一聲,“就憑你也想拉開我的紫辰弓?就算你回爐重新吃次奶,都沒那力氣。你給我拿好了,要是摔了,可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哦。”周維清一臉憨厚的樣子,看上去是要多淳樸就有多淳樸,就像是從未被城市市儈沾染,來自鄉下的樸素青年。
一邊答應著,他一手持弓,一手拉弦,隻見那弓弦紋絲不動,他的臉卻已經漲得通紅,那樣子,還真像是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
蕭瑟連看都懶得多看周維清一眼,扭頭向上官冰兒道:“營長,你看到了吧。這周小胖連我的紫辰弓都拉不開,有什麼資格給你做親兵?”
不等上官冰兒開口,毛利中隊長卻忍不住了,“蕭隊長,周小胖剛剛加入軍隊不久,他能夠使用普通長弓,已經是相當不錯了,紫辰弓彆說是他,就算在座各位,也不敢說全都能拉開吧。”
蕭瑟瞥了他一眼,眼中明顯流露出一絲寒意,卻是根本不理會毛利,就當他是空氣一般,目光依舊看著上官冰兒,等著她的回答。
上官冰兒現在隻想做一件事,衝上去抽周小胖一頓,雖然她還不知道周維清連體珠的力量都能使用了,但以他天珠覺醒後身體增幅的狀況,彆說是一張紫辰弓,就算是兩、三張也拉的開了。他那體珠增幅的可是全力量,可偏偏這家夥裝的像真的似的,看著他那一臉漲紅,滿臉焦急的樣子,上官冰兒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蕭隊長,周小胖還未曾放棄,我們不妨再等等。”一邊說著,她也站起身,卻並未向前走,隻是看著周維清的目光明顯變得‘凶惡’起來。
周維清隻覺得耳中有些癢癢,一絲細弱蚊蠅般的聲音已經響起,“死周小胖,你再裝我就揍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在上官冰兒看來,經過她的威脅後,周維清一定不敢再裝了,可誰知道,就在她這句話說完之時,周維清卻鬆手了。而且,這家夥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副無比疲憊的樣子。
蕭瑟輕蔑的道:“營長,您看到了吧,他是不可能拉開紫辰弓的,我想,您也該收回成命了。”
上官冰兒拳頭攥的緊緊的,如果不是顧忌身份,她就已經衝上去了。
“誰說我不能拉開這紫辰弓,我隻是剛才身體沒活動開而以。再試一次一定能行。”周維清一邊喘息著,一邊不服氣的說道。甚至在額頭上還真有一層薄汗。
蕭瑟哈哈一笑,雙手背後,儘顯瀟灑本色,“就算讓你再試一百次你也拉不開,你以為,紫辰弓是你這種下等人能夠用的了的麼?”
周維清一臉悲憤的說道:“下等人怎麼了?下等人就不是人麼?誰說我用不了,我一定能拉開,我跟你打賭,要是我拉不開,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這一次,毛利也沒有吭聲,因為,連他也看出來一些端倪了。雖然他和周維清的接觸不像上官冰兒那麼多,但也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早晨的時候他更試出了周維清的力量是相當不錯的。就算不能將紫辰弓拉成滿月,拉開一些也還是可以的才對。
蕭瑟冷哼道:“那你就再拉,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撞死在這裡。”在他看來,死個普通士兵算什麼。
周維清拿起紫辰弓就要拉,就在他剛剛準備發力的時候,這家夥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扭頭看向蕭瑟,道:“既然是打賭,總有賭注吧。要是我拉開了,你也撞死在這裡嗎?”他本來長得就憨厚,此時問出這種問題,更給人一種十分幼稚的感覺。
蕭瑟傲然道:“你算什麼東西,你的命也能和我相比麼?本座有子爵的爵位,要是你真能拉開我這紫辰弓,這張紫辰弓就算是我的賭注。要是你拉不開,我也不要你的命,你跪在這裡,叫我三聲爺爺,我就放過你。”
周維清聽了蕭瑟的話,很是用力的搖著頭,“不乾,不乾,虧了。我爹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弓這麼重,但也不如黃金吧。要是你輸了,你也要叫跪下我爺爺才行。”
蕭瑟自問不可能輸,看著那一臉執拗的周維清,不屑的道:“隻要你拉的開,我叫你又能如何?趕快的,彆耽誤我的時間。”
“好。”周維清笑了,在彆人看來,他笑的很憨厚,但在上官冰兒眼中,那就是無比的狡詐和猥瑣。隻是,她並沒有阻止周維清這麼做,心中甚至大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