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官冰兒抬起雙臂抱住他的那一刻,周維清隻覺得體內仿佛有一股濃烈的暖流衝入心田。這個平時有點小猥瑣、小無恥的家夥,此時此刻大腦竟然是一片空白。
這一抱對周維清來說是認可,是的,就是認可,從小到大,他在彆人眼中都是廢物,哪怕是他成為了天珠師之後,這份陰影其實也並未完全從他心中消失,在內心深處的那份自卑始終都是存在的。這也是為什麼他以前和上官冰兒在一起時總是說些怪話逗弄她的原因,那根本就是對自卑的一種掩飾。
她抱我了,她竟然主動抱我了。這份實實在在暖玉溫香入懷的美妙感受令周維清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暖意。終於有個女孩子,還是如此美麗的女孩子覺得我是值得依靠的,至少在這一刻是的。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令周維清的心跳不斷的加快。
上官冰兒在抱住他之後,俏臉也是羞得通紅,她抱住周維清的時候,處於感動中的神誌也隨之清醒了幾分,緊張感也油然而生。這個家夥總是有點壞壞的,他會不會趁此機會……
但是,很快,上官冰兒的情緒中就出現了訝異感,因為她發現,周維清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一點也沒有動手動腳的意思,緊張悄然消失,漸漸的,那份曾經出現過的安全感蔓延在她內心之中。
他雖然壞了我的清白,可今天他也救了我的命,以前的一切就一筆勾銷吧。上官冰兒在心中悄悄的對自己說道。
當一個女人討厭一個男人的時候,不論這個男人為她做多少事,這份討厭也不會輕易消失。但當一個她認可了他之後,就算他什麼都不做,她也一樣會感受到他的好。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站著,他們畢竟年紀都還不大,一個是被人叫了多年廢物有些自卑的男孩子,一個是身上背負了太多責任有些不堪承受的女孩子。此時此刻,他們的兩顆心就這樣彼此靠攏著,儘管沒有再說話,但他們彼此的氣息卻都在安慰著對方。
“謝謝你,小胖,我心裡舒服多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還是上官冰兒率先開口,她鬆開抱住周維清的手站直身體,抬頭向他看去。看到他正傻傻的看著自己,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冰兒,你笑起來真好看。”周維清憨憨的說道。他此時大腦是有些短路的,但內心的陰霾卻在上官冰兒的擁抱中消失了許多許多。
上官冰兒感受到他口鼻中噴出的熱氣,俏臉更紅了幾分,輕咬下唇,那樣子是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周維清隻覺得腦中充血,幾乎是下意識的低下頭,緩緩向她靠近,他的動作很慢,因為在這個時候,他絕不想褻瀆這個拯救了自己心的女孩兒,如果她稍微有一點不願意,他都會立刻停下來。
兩人的麵龐越來越近,上官冰兒粉嫩的嬌顏更紅了,但她在這個時候卻沒有躲,剛才那一番心與心的交融,令她對他的惡感儘去。
就在兩人距離還不到一寸的時候,突然間,門簾刷的一下被撩起,一個有些急促的聲音隨之傳來,“小維,上官冰兒竟然辭去營長……,呃……”
蕭如瑟從外麵衝了進來,嚇的上官冰兒宛如受驚的小鳥一般跳開。
“我走錯了,你們繼續。”蕭如瑟神色古怪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跑了。
周維清一陣無語,腦門上起碼有十幾條黑線向下蔓延,眼看就要一親芳澤了,姐,你這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上官冰兒粉嫩的俏臉已經紅道了耳根,微嗔道:“都怪你。我回去了。”說完她就要跑。
“冰兒,等一下。”周維清一步上前,飛快的拉住上官冰兒。
“你,你乾什麼?”剛才那份旖旎的氣氛已經隨著蕭如瑟的闖入而消失,上官冰兒不禁有些驚慌的低下了頭。
“冰兒你彆走,你想不想為今天死難的將士們報仇?”周維清低聲說道。
“嗯?”上官冰兒這才明白自己會錯了意,抬頭看向周維清,“報仇?怎麼報仇?”
周維清眼中寒光一閃,低聲道:“這是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他們給我們造成百餘死傷,我們也去殺他們一百人,不就為死難的將士們暫時報仇了麼?這裡距離克雷西帝國最近的軍營有多遠?”
上官冰兒道:“大約有三百裡,這三百裡地形複雜,也是我們兩國之間的緩衝帶。你是想去偷營劫寨?”
周維清點了點頭,“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意珠都拓印了什麼技能麼?今晚我都告訴你。沒錯,在統帥軍隊方麵,我們都比不上蕭隊長,但是,我們是天珠師,我們在戰場上的作用用三個字來形容最為恰當,那就是破壞力。這才是我們天珠師的價值所在。對方能衝到我們的國境內來襲擊你,為什麼我們不能給他們一個教訓呢?”
上官冰兒深吸口氣,美眸中流露出毅然決然之色,道:“好,就這麼辦。我先回去恢複天力,晚飯後我過來找你,我們商量一下行動方式。”
周維清一直將上官冰兒送出營帳後,這才返回自己的床榻處繼續修煉。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人是最容易衝動的,他隻想讓上官冰兒開心一些,而上官冰兒則想為死難的將士報仇,兩人一拍即合。
當嫋嫋炊煙漸漸在軍營上空升起,夕陽帶來的晚霞已經映紅了半邊天空,炊事兵們在忙著做飯,晚飯時間到了。
天弓帝國軍方有明確規定,不論是什麼級彆的將軍,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都必須要和戰士們一同用餐。這規定,就是周維清的老爹周大元帥製定的。所以,每當這個時候,都是三營將士們最興奮的時候。因為隻有在這時他們才能看到那位有帝國第一美女之稱的美女營長。